看著不羈的表情,還有那漂浮在自己面前的綠色晶石。
真小小可以感覺到跪地者那緊張且期待的情緒。
“可你的忠誠,于我而言,毫無實際用途。”但真小小并不是隨意就愛心泛濫的人。“我身在離墟,你是巽風修士,兩界道路不通,一旦離開極天,你我再無瓜葛,我為何要花那么大的力氣幫你?”
白馬垂下眼瞼,默默打量著不羈顫抖的脊梁。
被真小小一問,不羈眼底,緩緩有血淚涌出。
他之所以要變強,不僅僅是出于生存考慮,畢竟現在以他在巽風界的修為,深深于靈族的勢力之外,隱藏自己,并不困難。
但年幼時,他那溫柔的人族母親,慘死于自己面前的模樣,是不羈一聲不能磨滅的記憶!
那個與尋常沒有什么不同的清晨,一伙背后生長著銀翼的殺人兇手突然出現在屋前,當母親匆匆將自己藏入衣柜之后,透過柜門向外打量的他,便看到了惡徒將母親頭切下來的畫面……
死亡的恐懼與劇痛,并沒有浮現在母親的臉龐上,不羈深深記得,在她那充滿叮嚀的目光的告別中……自己隱藏于體內的靈族血脈,徒然蘇醒!
強大的精神力,化為風暴,將惡徒們通通撕成了肉末,但待他沖出衣柜,從地上抱起的,卻是母親已經冰冷的身體。
從那一刻起,他活著,便不再為了自己。
他要復仇!
不是向那些已被自己撕碎的敵人,而是向那個向母親之死,發好施令的某人;而是向整個靈族延續了千萬年的純血鐵律!
是誰主導了這場悲劇?
他要罪魁賠命!
回憶著自己的生平,不羈不傻,知道此時向小白馬賣慘,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不管自己經歷過什么,都不可能在求人時奢望對方感同身受。
“雖然離墟與巽風,現在不通,并不意味以后兩界,沒有任何互通的可能,在下志向,在合道成仙,想必主人對于此事,把握比我更大。虛的暫且不提,靈族金翼,有一種秘法流傳,那就是十重分身,可以在第四步后,繼續凝化分身進入極天。若我達到那個境界,愿意將一道分身,永恒留在風城內,等待主家后人,到此驅使。”
攪盡腦汁,不羈極力思考各種能為小白馬做的事情,希望打動它的心意。
其實有了云中樓,無論不羈設想了什么,對真小小而言,都可有可無。
可是在這“刁難”的過程中,她的確看到了隱藏于不羈體內猶如火山般噴薄的怒火,還有不達目標,勢不罷休的野心。
他眼底的傷與痛,令她想起了自己身為鎮魔后人所背負的種種。
眨眨眼睛,真小小收下了不羈祭出的綠色晶石。
此物,代表著靈族的命魂。
“記得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同時,只向真正有罪者復仇,不要讓怒火,在未來的某一日,吞噬了你的靈魂。”
這話大概是代表著真小小答應了不羈的請求。
因為她剛剛話畢,身外籠罩著低氣壓的小樓樓,便再一次出現在小白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