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株特別的龍珠草種下,院外便傳來幾股強大的威壓。
真小小回頭,見司徒綠喬、瞻運老城主、瞻泉溪和另一位戰使穿林葉一起踏入院中。
“奶奶,您什么這么早回來了?!”
看到自己的大膀子,司徒含蕾自然開心地主動行禮,瞻運老城主和瞻泉溪則一臉虧欠地看了看滿手花泥的真小小,小臉拉得跟茄子一樣長。
他們兩個,都煩透了司徒綠喬這個挑剔又刻薄的老妖婆。
說是被血封府派到戰血城來督戰,但一點軍務都幫不上忙,不是索要物品,就是開壇設宴,給戰血城造成了極大的財政負擔。
說也說不得,還得整天陪著,瞻運老頭兒,感覺自己脖子上套著一根繩。
瞻泉溪更是郁悶都寫在臉上。
他們還以為剛剛司徒綠喬在鑒賞幾件道寶的時候突然嚷嚷著要來看看司徒含蕾是又一次的心血來潮,只有真小小咬了咬唇,知道這司徒綠喬的五感敏捷程度遠遠超過了一般人的想象。
不要看她行事囂張,為人刻薄,但她若不是隱藏了修為,便是洞虛者里,功法甚為特殊者,自己剛剛明明沒有嘗試沖擊司徒含蕾的識海,只是微微試探一下,便被綠喬老嫗給感覺到了。
“含蕾……”
在踏入院子的第一時間,司徒綠喬便目光幽暗地將整個院子上下通通打量一番。
好在真小小也并不是頭一回干這種事,迅速將呼吸心跳控制得與旁人一個頻率,甚至乍見城主和兩位戰使的小心悸,都模仿出來。
這種滴水不漏的控制,令司徒綠喬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頓了頓,司徒綠喬轉身朝瞻運老城主點點頭。
“老身今日困乏,就不陪城主鑒寶了,過幾天再勞煩城主。”
蒼天呀!
老妖婆也有困乏的時候?
一聽這話瞻運老城主臉上的表情都快繃不住,差點跳起來大笑,同時詢問司徒綠喬如何才能天天都困,不出來找事?
“是是是!前輩您休息,我與爺爺就不打擾了。”一看情況不對,瞻泉溪立即拖起自己爺爺,而后朝真小小使了個眼色。“小小,你也先隨我走。花過幾日再來拾掇,不要打擾了貴客休息。”
一行人迅速離開院子,直到人語聲再也傳不入院里。
另一位戰使穿林葉長出一口氣,苦笑著朝瞻運老城主撇撇嘴:“城主辛苦,在下其實也極怕與綠喬仙子同行,沒有辦法……她雖然在司徒一族修士中,修為不算最強,但深受那位的呵護。就算在司徒族內,都是不好惹的角色。這一次最好不要真的出現大規模魔戰,再忍一忍,再忍一忍我們就回血封府了。”
說完這話,穿林葉自行御空離開。
“‘那位’是誰?”真小小歪了歪頭,很是好奇。
“那位就是司徒皓月呀……”瞻運城主長嘆一聲,無論沈存道,還是司徒皓月,都是整個離墟,最受世人矚目的存在,雖然二者早已不問五府戰事,但所有離墟修士都知道,二人勢力遍布四海,他們久不出世,絕不是老了等死,而是在暗中角力,角逐著界主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