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閃動金色火舌的劍,在場貴族們這才發出驚呼。
“墜金!去年在聯邦第三都城內拍出這個世紀最高價的合金劍,黔荒大師嘔心瀝血閉關十年之作,聽說被神秘買家當場拿下,怎么在這金色戰甲手里?”
“金、銀、銅到底是什么人的私衛?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是好事情,說明無論如何……叛亂都不會再繼續下去的!”
在貴族們的驚嘆與歡喜聲中,合金重劍已然來到真小小頭頂,凝結了制器師十年心血的劍鋒內,噴吐出瀲滟的球狀閃電。
所有碰觸到閃電的孢子們,都剎那湮滅……
“喝!”
再也按捺不住一顆要比較的心了。
真魔號虎一聲長嘯,從地坑中飛沖而起。
“我來!”
從自己的軍主臂環內抽出一把銀龍槍,槍尖迸發出的刺目光焰直接與金色戰甲的墜金之劍碰撞在一起。
人影交錯,天空閃動極烈之光!
再一次與金色戰甲碰撞,號虎未敗,他要證明……
自己剛剛被這該死狗雜種的炮火打倒在地,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真小小原本手掌已經放在了枯木逢春刀的刀柄上,但此刻父親卻化若奔雷,沖過她的眼前。
真小小有那么剎那的失神,甚至感覺到父親飛揚的長發,輕輕撓過自己鼻尖。
她凌厲的眼神下,立即泛起了笑。
還記得烙印于自己識海里,關于人生的第一幀畫面。
父親那般高大。
在劍影重重的殺陣內,依舊傲然睥睨。
今天父親還是那桀驁的樣子,但柔弱的女兒……已然長大!
“好!”
讓我們并肩而戰!
心中狂意滿滿,真小小笑到嘴角都翹了起來,仿佛從來都沒有錯過的那三千年……
耳畔還是廝殺聲,吶喊聲。
但她……
小手有力了,今日可握劍!
“小的們,讓我帶著你們,看一看這一票到底多大!”
真小小放棄枯木逢春,從腰上抽出了小黃瓜。
“龍閃!”
她突然叫出了龍閃的名字。
“瞪大你的眼!不要忘記,你對我的承諾!”
在真小小磅礴的孢子力沖刷下,好不容易恢復了戰斗力的龍閃,錯愕地聽到瓜魔突然呼喚自己的名字。
他抬頭。
雙頰滿是血污,銀灰色的長發與灰土糾纏在一起,衣衫襤褸,手肘都暴露在空氣中。與之前那儒雅的紳士完全不同。
掃過臉頰的風有點熱,他甚至感覺自己耳畔一直傳來嗡嗡聲,明明是激戰與身體上的傷令他感到虛弱,但不知為什么,時間也在眼前拉長。
他看見,那佩戴著自己親手所制的暗殺者項圈的女子,笑著朝自己點點頭,而后揮舞著手中那可笑的黃瓜……向蒼穹輕輕一敲。
沒……死?!!!
全場窒息!
甚至那還處于盛怒下的金甲機甲師都發出了詫異的尖叫!
前一刻只是氣惱自己火炮沒有將對手徹底化煙。
但這一刻更沉重的打擊來了……
自己的對手,特么不但沒死,竟還能走路!
“靠!那人變態吧?他居然沒有死?這怎么可能?對上大威神甲的炮火!他到底是幾階的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