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真小小心情越發糾結矛盾。
“阿姐！這樣玩下去你會死的！”耗子尖聲大叫，只見那一排排巡行彈打出，火光只能對嚴子楓與夜藤進行騷擾。
“敢欺負夜藤娘娘！”
但就是這不痛不癢的彈，亦挑起了水妖王的極怒，誰都不能驚擾夜藤，可是它老人家的人生目標。
老水妖化為一截黑水，朝滅龍舟猛撲過來，滅龍舟上騰起陣陣紅光，將扭曲的黑水抵擋在外。
“老帥！”黑水咆哮，帥大師的骷髏騰起，雙眼涌出陣陣黑煙腐蝕滅龍舟的防御。
滅龍舟級別極強，按照可以承受跨域飛行的強度進行打造，但多年不回殘陽落楓，此間時間流速遠快于它處，無論是夜藤、老水妖還是帥大師，都已經修煉到了大羅仙階！
大羅強者對滅龍舟的沖擊力還是相當巨大的，大船兒在風中顛簸起來，仙元燃料也劇烈地燃燒起來。
面對敵人，老水妖相當執著。
他的水化身內本身也帶著劇毒，若非真小小不吝嗇仙元，滅龍舟的確要在老水妖與帥大師的圍攻之下受到重創。
“這樣下去，我們是開不出殘陽落楓界的！”耗子終于看出來，自己阿姐忌憚的是敵人其實通通都是自己人！
聽著耗子的尖叫，真小小亦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現在的情況，就如她在神霄大界里，手持大印可以任意驅散那些入侵八界的界外修士一樣。
身在嚴子楓控制的香火界里，她實在沒有多少妙招可用。
就在真小小心情搖曳之際，耗子又一聲尖叫喚醒了她的神智。
“阿姐，你的左眼！左眼內飄出了一截紅色的蠟燭！”
之前在萬冥洞府內修煉黃泉道的真魔浩蕩根本就不知道真小小遭遇天珠子的一幕，此刻看到紅燭，自然詫異非凡！
紅燭……
真小小也看到了它！
根本抑制不住，紅燭不受真小小心魂控制地自左眼飛出，火色搖曳，散發出一股古拙靜謐的氣息。
“不可！”
真小小可不想沾染天珠子的因果，但當她伸出手來想要抓握紅燭的時候，她的右手卻穿過了紅燭探伸到空氣里。
“開始，燃燒了嗎？”
在極遠極遠的時空中，天珠老人手握九珠，緩緩踱步，在這個剎那停下了自己的步伐，臉上流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
“其實都是你自己的因果，但老夫卻要讓你誤以為，你欠了老夫的因果，前生你欠我越多，后輩子你償還得也越多！”
自顧自地嘮叨。
“你以為你我在萬冥深淵第一次見面，可你忘記了飛龍觀妖星出世的預言，忘記了北東之戰，那被樗里夕喬裝的老乞丐！”
“真小小，老夫一直都在注意你，扶持你，助長你的力量！真魔元是老夫手中第一個超脫者，但他的后代之中，亦有你這種血統純正，大運昌隆之人！難道你沒有想過，鬼族那等孱弱種族，到底為何會進化為真魔？所有強大的真魔軍主，為何又通通走向九缺的癲境之中？你們不過是老夫圈養的牲口呀……”
天珠老從用鮮紅的舌頭舔舐著自己干涸的唇。
“總有一天，我會品嘗到你美味的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