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小小錯身而過諸人的時候,卻耳尖地聽到旁人小聲嘀咕……
“不對勁呀,司澤大人不是剛剛領了冥燚玄土去秋林山上取花種了嗎?”
“還有他的衣服,剛剛不是墨青色的?”
雖然仙緣弟子們對真小小的身份起了懷疑,但礙于她逼真的氣息,以及她剛剛那一巴掌打下來的氣勢誰都沒有出言阻攔。
真小小步伐未緩,如一陣風般沖入了仙緣圣地總壇的核心地帶。
有意思……
真小小目光閃閃。
司澤……居然沒死!
之前在純白洞府爭奪紙仙的神霄界主大印,眾強勾心斗角,她曾親眼看到蠻荒將司澤殺滅成灰,是以這一次借司澤的容貌氣息行走仙緣圣地,她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在守關弟子的嘴里,再一次聽到了“司澤”的名字!
不愧是令皮天成都忌憚和贊許過的人物!
身為花尊親傳弟子的司澤,竟在那般險境下撿回了一條性命!
真小小的小腦瓜子拼命地轉動,心想著要如何迅速平息自己剛剛惹出的麻煩。
雖然剛剛那些守關弟子在自己面前時不敢為難,但事后反思覺得不對勁時,定會將此事向上稟報,或者直接找到司澤本人求證。
怎么辦?
換張臉返回去將剛剛那些守關者都殺了滅口?
這種打打殺殺的辦法,實在不符合真小小本人的風格。
就在真小小皺眉權衡著各種解決辦法的優劣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們最傲氣的司澤師弟嗎?嘖嘖嘖嘖……數月前如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溜回宗內,不但辦砸了師父交待的要事,好像連自己的本命法寶都搞丟了呢……”
出現在真小小面前的,是一個面容陰柔的年輕男子。
聽他語氣,似乎也是花尊的傳承弟子之一,傳承序列還在司澤之前。
花尊納徒的品味十分固定,譬如司澤,譬如珍寶仙君,又譬如真小小眼前的這個男子,都容貌上佳,根骨非水則木,從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子柔軟滑膩。
此刻說話之人,正一邊斜眼打量真小小,一邊擺弄著手中一株尺高的小樹。
那小樹芽黃葉細,嬌嫩欲滴,其上金光環繞,一枚枚小小的仙元自葉間催生,一看就知絕非凡品!
雖然仙緣養器,并不固定養器方向,但花尊的傳承弟子們……好像都將自己的器胚養成了樹。
說話之人之所以要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寶擺弄,就是為了好好氣一氣之前風頭蓋過自己的司澤。
他干得不錯。
看著那株芽黃幼樹,真小小的確是目光直了……沒有辦法,誰讓她窮呢!
在朝生夕死花內大手一揮,幾乎敗盡了自己生平積蓄的所有仙元,最后兩枚,還送給了仙緣圣地總壇外那個給她指路的好心女修。現在她突然看見一株能自己生出仙元的寶樹,如何不讓她嫉妒到面目全非?
看著真小小扭曲的表情,陰柔男子很是滿足,捏著嗓子繼續落井下石。
“太丟人了,我要是你呀,絕對尋一個由頭閉關個萬兒八千年的不要出來,最好等到師父和師兄弟們通通忘記此事!你倒是好,居然又求了冥燚玄土,是要重新養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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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