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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由乃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
伸手抹了下臉,滿手的血。
這得和她有多大仇才下這么狠的手,非得拿個啞鈴把她往死里砸?
要不是她身體里有閻王免死令,暫時死不了,現在必然已經一命嗚呼了。
她清楚的記得。
砸自己的人是安希。
什么仇什么怨?非得一邊裝著要做朋友,一邊把她約來這殺她?
紀由乃頭暈目眩的從地上爬起。
猛然想到!
聯系方式!
安希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意圖接近,為的就是拿可以聯系到她的方式?
心底罵了句娘,搖搖晃晃的勉強站立后,紀由乃總覺得有個影子在面前晃蕩來,晃蕩去,煩人的很。
細瞇起美眸仰頭定睛一看的一瞬!
驀地雞皮疙瘩汗毛盡數驚起!
安息死了。
被吊在了器材室通風扇處,一根麻繩勒在她脖子處。
她那雙三角眼翻白,舌頭伸得很長,正死死的與她對視著。
也就在紀由乃愣怔之際,她的身后,一串細碎的腳步越來越靠近。
是學生,應該是下課了,來送器材,有說有笑的。
可身后那群學生在進入器材室,看到有人上吊,看到有人死了,看到紀由乃滿頭鮮血的樣子,瞬間尖叫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殺人了!殺人了!”
“老師!有人死了!”
紀由乃心覺不對。
怎么是殺人了?殺人?誰?她嗎?
她才是那個被害的啊!
流云睡醒的時候,剛巧見到了紀由乃留下的字條。
一見上面的內容,匆匆就跑去了操場那的器材室。
可他到那的時候,許多老師都聚集在那,更有很多學生又驚又怕的議論紛紛。
“是那個紀由乃吧?死的是高三的安希,剛剛我都聽人說了,看見紀由乃滿手滿臉是血的,人肯定是她殺的,好可怕啊……”
紀由乃被三個男教師一臉凝重的帶出來了。
流云一見就沖了上去,“小乃,怎么回事?”
紀由乃頭上的傷還沒處理,依舊在流著血,人也昏昏沉沉的。
興許是吃了神醫局華清的那些丹藥,使得紀由乃哪怕頭部遭重創,卻還能在短暫昏迷后保持清醒。
一見流云,紀由乃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迫使自己冷靜,無視周遭視她為兇手如看蛇蝎的眼神。
“安希死了,他們認定是我殺的……”
紀由乃還想說什么,卻猛地被身后一個男教師兇巴巴的推了一下。
“快走!別廢話!警察已經到校門口了!”
流云只覺得晴天霹靂!
怎么他一睡醒就“天塌”了呢?
眼睜睜的看著紀由乃被警察帶走。
岳流云急的抓耳撓腮!
情急中,他想到了宮司嶼!
必須告訴他!小乃出事了!只有他能救!
可流云并沒有宮司嶼的聯系方式。
匆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流云又想到了一個人,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大哥!救小乃啊!小乃被抓走了!”
紀由乃被隨后就到的警察押上了警車。
真把她當犯人似的,態度極差。
車上,除了她,有三個警察。
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年長肥頭大耳的半禿老警,典型地中海,后半截毛發稀疏,看她的眼神透著厭煩憎惡,還直接就給她上了手銬,生怕她會跳車跑了一樣。
副座駕是個女警。
紀由乃實話實說。
是真的丑,國字臉,小眼睛,和個男人似的。
女警會時不時回頭瞟她一眼,那斜眼的目光,透著厭惡。
到警察局的時候,紀由乃被萬分粗魯的扯下了車。
她差點就腳步不穩,摔個狗吃屎。
意外的是,紀由乃又見到了刑警大隊的隊長魏奇峰。
昨天,這廝還因為白依依死了,找她做筆錄了解情況來著。
結果,今天就又見面了。
魏奇峰因為紀由乃滿臉是血,看了一陣才認出是誰。
微微一驚,見紀由乃銬著手銬,狐疑問老警察,“老王,中科大附中說出了命案,兇手也被抓住了,怎么把她帶來了?”
老警察推搡了紀由乃一下,嗤笑哼了聲:“魏隊,喏,這就是兇手!當場抓住的。”
魏奇峰穿著帥氣的警服,雖年過三十,但極具男人魅力,沉熟穩重,留著頹廢不羈的青色胡渣,倒有一番大叔的味道。
紀由乃戴著手銬,覺得這會兒只有這個魏奇峰像個“好人”。
眼巴巴的望著他,綿軟的輕喊了句:“我沒殺人。”
雖然知道說了也沒用。
可她就是想說!她覺得憋屈!
魏奇峰細瞇銳利滄桑的眸子盯著紀由乃觀察了片刻才開口,“你頭怎么了?”
“說了你也不會信,被死掉的那個砸的,她想殺我,砸了好幾下,沒死算我命大。”紀由乃語氣輕松,哪里像犯了事兒的人?
魏奇峰很快發現了端倪。
他在刑警大隊呆了十年,什么命案兇手沒見過?
那種死到臨頭還鎮定自若冷靜的的確有。
可像眼前少女這樣事不關己,漫不經心的隨便樣,卻是頭一回見。
她滿臉無所謂,來警局就像逛菜市場似的。
“老王,首席法醫出警在中科大附中勘探現場,叫新來的方法醫過來先給她處理下頭上的傷再審訊。”魏奇峰嚴肅臉命令,頓了頓,又發問,“你叫紀由乃對吧?”
紀由乃先是應了聲。
然后目瞪口呆,“法醫給我處理傷口?叔叔,能不能不要?你怎么想的啊,我怕法醫啊……”因為她死過一次,還被解剖過一次,那個傷疤,她就算去了心里也膈應!能不能不要法醫?
魏奇峰板著臉,只是看起來兇兇的,語氣倒是透著無奈:
“局子里只有法醫,將就吧。”
法醫是個女人。
快速給紀由乃處理完頭上的傷口后。
她面色怪異的去找到了魏奇峰。
“魏隊長,我要是記得沒錯,兩個月前,我還在原來轄區做法醫的時候,解剖過一具女尸,我說了你別不信,就是剛剛那個帶回來的女孩子……”
魏奇峰起初以為方法醫在說笑,估計是記憶混亂。
可紀由乃如今成了殺人嫌疑犯,有關她的資料都會交到他手中。
在魏奇峰快速翻閱了一遍有關于紀由乃所有的資料后。
望著紙張上的一句句話——
自殺、死而復生,從殯儀館逃離的女尸,被送進精神病院這一系列記錄……
他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是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