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氏集團摩天大廈頂層全天窗躍層寬敞的會議室內。
每天的例行會議剛剛結束。
宮司嶼一改陰冷深沉的表情,拿出手機就準備給紀由乃發消息。
可會議室外的行政男秘書卻匆匆忙忙走進來。
“宮總,一位自稱岳建勛的先生從四號線打來。”
宮司嶼一怔,岳建勛?
慢條斯理的回總裁辦公室拿起電話接聽,宮司嶼開口就問。
“岳將軍有事打我私人號就行,怎么打專線?”
誰知,岳建勛口氣嚴肅,不答反問。
“宮少專線有沒有加密防竊聽?”
鳳眸冷冷一瞇,“加了。”
“那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聽好了,兩個多小時前,中科大附中發生一起命案,死的是安家私生女安希,剛剛小云打電話向我求救,說有人指認紀小姐是兇手,她被抓走了,我本想出面先將紀小姐保釋出來,卻被告知這起命案已被警視總廳廳長親自接手處理,定性為故意殺人惡性案件,看得出,這里面有貓膩,勢必是安家人從中作梗,紀小姐現在很危險,但我是軍方的人,無權干涉,還請諒解。”
在聽到紀由乃被警察抓走的那一瞬。
就像有一只手,死死揪住了宮司嶼的心口!
他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家伙才在學校受了委屈,就又出了這種事!
黑沉的鳳眸浮現陰寒森冷。
“謝岳將軍告知,我自己會處理。”
宮司嶼掛斷電話,眼神異常可怕。
白斐然見了心驚,卻未多嘴,只是一副聽候差遣的模樣。
安家的私生女安希死了?
他和紀由乃前腳才在拍賣會讓安藍吃了大虧受了侮辱,后腳安家不過死了個不受寵的女兒就鬧到了警視總廳!
宮司嶼冷笑連連,這就是安藍準備予以還擊的報復?
誰知,片刻,又一個專線電話打進。
白斐然接聽后,神情戒備的將電話遞給宮司嶼,“自稱安家律師打來的。”
宮司嶼拿起電話,“給你30秒。”
“宮少,我受安藍小姐囑托,轉告一句話,紀由乃小姐涉嫌殺害安家四小姐,若證據確鑿,她將被判終生監禁,商量余地不是沒有,但宮少必須為此前對安藍小姐做出的惡性行為做出誠懇道歉,安小姐說了,最好是下跪。”
宮司嶼二話沒說,直接把電話掐斷,踩碎,陰戾至極。
手指暗暗收緊,抓住桌角的邊沿。
泛起森森冷戾的毒笑。
“行啊安藍,跟我玩陰的?”
白斐然見宮司嶼勾唇乍現的陰寒笑意,頓覺背后發涼。
他已許久未見過自家少爺露出這么可怕的表情!
從前,每每少爺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
那便是有人要家破人亡,有人要身敗名裂,有人遭殃了……
白斐然發怔之際,突聽宮司嶼冷笑的問了句:“我記得,警視總廳廳長萬北國的兒子在紐約讀書,妻子陪讀,是這樣,沒錯吧?”
“是的,少爺。”
“萬北國還有個養了三年的女人,我聽說大著肚子在倫敦養胎呢?”
“的確。”
邪魅優雅的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宮司嶼瀟灑披在肩上,朝著白斐然露出嗜血陰冷的笑,“聯系我在美國和英國的手下,兒子妻子先綁了,那個三兒肚子里的孩子……弄了吧,做干凈了給我把他沒出生孩子的照片發給萬北國,告訴他,想保住大兒子就乖乖做我的狗,別去和安藍狼狽為奸。”
“對了,留個后手,給我打個電話去慰問下警視總廳的副廳閆安,問問他想不想做正廳位置,要想坐,就按我說的去做。”
白斐然冷漠頷首,效率極高的著手開始辦理宮司嶼吩咐的事。
他并沒有過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能讓少爺突然這么狠辣,怕是紀小姐又出事了。
魏奇峰在監控室眼睜睜的見審訊室的雙向鏡被用一塊巨大的黑布遮住。
然后監控室里所有的監視器都被屏蔽信號干擾,成了雪花屏。
連監聽審訊室的設備都被屏蔽器切斷。
一時間,整個審訊室就如一個密室。
沒人知道里面將發生什么,聽不到,也看不到。
更離譜的是,審訊室門口,兩個警視總廳的人把手在那,一副誰都不讓進的囂張樣!
紀由乃被重新銬上了手銬,綁在了椅子上。
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他的手提箱里拿出一個注滿液體的針筒,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他身形消瘦,顴骨凸起,一臉冷漠。
就像死神在一步步朝著自己靠近。
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為什么都證明她不是兇手了!
這些人卻還是把她囚禁在這?
說不恐慌是假的。
可比起害怕,紀由乃心底莫名浮起的怒意更盛。
一雙上翹的杏眸染上絲絲冷,死死盯著即將給她注射藥物的醫生。
“你要給我打什么東西!”
然后,就聽瘦高冷漠的醫生泛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這是3.4,一種新型神經性藥物,國內秘密部門特制出,專門對付那些不愿意開口說實話的頑固性分子。”
紀由乃聽得心驚,渾身開始泛冷,冒出冷汗。
只感覺到手臂一痛。
針筒里的液體已經緩緩注入她的體內。
接著,就聽那醫生饒有興致的冷笑:“當藥效起作用,這種高強度神經毒藥,會使你全身上下的神經末梢感覺到無比的疼痛,沒人有,能夠承受的。”
眼底的怨怒開始彌漫四溢,那被壓制的怨氣又開始升騰。
“你們憑什么這么對我!”
“憑什么?就憑有人想看你生不如死的樣子!”
有人想看她生不如死?
紀由乃猛地一震,美眸緊縮。
是誰!
腦海轉速飛快,她開始一個個過濾和自己結怨的人。
姑媽?不,她沒這個能力。
溫妤?不至于。
直到想到安藍……紀由乃心覺不對。
安藍?安希?
一個姓!難道……
紀由乃見到不遠處的女警打開了攝像機,鏡頭對準了她,開始說話:“警視總廳針對精神病案犯審訊開始,馬醫生,是否對該病人注射了使其保持清醒的藥物?”
“已注射完畢。”
聽著女警和醫生的對話,紀由乃細思極恐。
他們對著視頻說的是注射了清醒藥物。
實際上給她注入的卻是折磨她精神的毒素!
這些人!是想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