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安藍被注入神經毒素痛苦不堪,在那發瘋似的哀嚎慘叫。
可她依舊被紀檢總局的人帶走了,配合調查的還有刑警總局的局長。
紀檢總局的人可以說是鐵面無私,剛正不阿了。
“審訊室死的兩個警探也在我們需要調查的范圍內,所以還請刑警大隊的人盡快破案,協助我們。”
說話的人是紀檢總局專案一科的楊科長。
“刑警大隊定當全力協助。”
魏奇峰嚴肅臉,敬了個禮。
出了這么大的事,刑警總局的高層都聞風趕到。
局長被帶走調查,副局長一下成了領頭人。
“魏隊長!立刻成立專案組,事態嚴重,涉及藥物審訊,濫用私刑,必須徹查到底!另,制造這起血腥兇案的兇手也必須盡快逮捕歸案!”
副局長下令之后。
一時間,走廊里的所有知情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紀由乃。
不放紀由乃走?
宮司嶼不樂意了。
“我們家紀由乃都被嚇壞了,憑什么不給走,已經藥物審訊了,你們還想把人扣押在這?沒王法了?”
宮司嶼強勢摟紀由乃入懷。
氣勢懾人的指著一干警探,鳳眸冷冷,咄咄逼人。
只是他說的話,好像有點不恰當。
嚇壞?他懷里的少女哪里像嚇壞的?壓根兒就跟沒事人一樣。
一群警探的目光不斷在宮司嶼和紀由乃之間來回瞟。
就聽紀由乃突然極為配合的縮在宮司嶼懷中,咬著手指,嚶嚶柔柔的佯裝嚇到,說了句:“我好怕,要回家,你們不要欺負我,不然我會哭的。”
“心肝,不哭,哭了我會心疼。”
“那……我們回家?”
“走。”
魏奇峰眼瞅著面前兩個容貌極為好看的男女,在那一唱一和,轉身大搖大擺就要走。
嘴角抽了抽,心中大罵無恥!立刻攔住。
“審訊你的三個人,死了兩個,瘋了一個,現場只有你安然無恙,紀由乃,現在說你是頭號嫌棄人也不為過,但介于你是受害人,我們只想請你協助調查。”
宮司嶼見到魏奇峰的手碰到了紀由乃。
鳳眸驟縮,陰戾閃現,倏將紀由乃拉至身后,陰冷的盯著魏奇峰,沒再一副玩世不恭的邪魅樣,換了副冷森森的懾人氣場。
“協助調查什么時候都可以!警長有空可以登門拜訪,這是我家地址。”宮司嶼伸手,拿過了身后保鏢遞上的紙和筆,飛快寫了行子,丟在了魏奇峰身上。
“我們家紀由乃身體不好,又受了你們這么多‘虐待’,爺這筆賬還沒一一跟你們算完,勸你們別惹毛爺,人呢,我是立馬就要帶走的,有意見,和你們直系領導說去。”
宮司嶼狂妄邪笑,牽起紀由乃的手就走。
只是沒走幾步,突然回眸邪肆的挑釁道:“對了,你們直系領導是剛剛被帶走的那個吧?嘖,以后做事要小心,別被人抓了把柄。”
伴隨著宮司嶼猖狂的冷笑。
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他護著紀由乃離開了。
魏奇峰堂堂一個錚錚鐵漢!什么時候被如此挑釁過?
剛想不依不饒追上去,死都要扣下紀由乃。
卻被身后的副局給攔住了。
“小魏,勸你一句,惹誰都別惹那宮家的祖宗。”
副局話落,拿出手機,給魏奇峰看了眼帝都最大新聞網的頭條。
“萬北國被通緝了,就在剛剛,他一個警視廳廳長,官這么大,知道為什么會突然這樣嗎?”
“難道不是因為萬廳長嚴重違紀?”
副局訕笑了聲,覺得魏奇峰天真。
“萬北國這么小心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就被人抓住把柄?除非是剛剛那位,但凡他出手,整個帝都都會震三震!這下,警視總廳怕是要大洗牌了!你小子可別得罪他!他能神不知鬼不覺讓你葬送前程!”
紀由乃不僅大搖大擺出了刑警大隊。
還因為宮司嶼的關系,順利的拿回了押在證物處的手機。
手機上沾了不少血。
擦干凈,還是能用的。
天色漸黑。
回家的路上,宮司嶼讓紀由乃靠在自己懷里,并聯系了私人醫生。
小家伙額頭上纏著的紗布,令他覺得心疼。
而且,紀由乃太安靜了,他有些心慌。
“哪里不舒服嗎?”
捏了捏她涼涼的小臉,宮司嶼溫柔低眸輕語。
“沒有。”嬌脆小聲的呢喃了句,紀由乃閉眸。
“只是對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有些失望,心寒。我不害人,人害我,世界予以我惡意,我不想再溫柔以待了……”
宮司嶼安撫的一遍又一遍輕拍著紀由乃的后背。
棱角分明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鳳眸深邃,話音微沉。
他心里不好受。
因為紀由乃的話,字字錐心。
“心肝,永遠不要委屈自己,想報復,想惹事,就去,我會在后面陪你護你,明白嗎?你收拾不了的殘局,我會幫你收拾干凈,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宮司嶼的話,瞬間就讓紀由乃鼻腔泛酸。
緊緊摟住,埋在他脖間。
“沒有你我怎么辦啊?”
宮司嶼嘆息,“沒有你,我才會瘋。”滿足的擁著紀由乃軟若無骨的身子,宮司嶼突然想起她被注射了神經毒素,捏住紀由乃的胳膊就細細查看。
“你被注射了兩針,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就是有點困,想睡覺了。”
慵懶無力的靠在宮司嶼懷中,紀由乃打了個哈欠。
“宮司嶼,你為什么不問我審訊室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么血腥的場面,她深陷其中,卻滴血未沾,宮司嶼不問,她都覺得奇怪了。
眉頭攏起,宮司嶼語氣突變。
“我問你就會說?你瞞著我的事,還少嗎?”
紀由乃聽宮司嶼口氣不悅,似生氣,心虛了一下。
趕忙送上香吻討好,“審訊室的事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你的好嗎?你別生氣。”
那其他事呢?其他事你還是不愿意坦白嗎?
你想瞞到我什么時候?
一回家,私人醫生就給紀由乃仔細檢查了頭上的傷口。
與此同時,被通緝的前警視總廳廳長萬北國,如喪門犬一樣懇求宮司嶼見他一面。
宮司嶼一準許其進來。
就見萬北國“噗通”一聲跪在了宮司嶼面前。
“宮少!放了我兒子!我就這一個兒子!”
雙手抱臂,宮司嶼蔑視斜睨萬北國。
突然就讓客廳里的幾個保鏢團團將萬北國圍住。
陰冷的鳳眸透著銳利的狠色。
心思稠密的宮司嶼,防范心極其重。
“搜他身!看看有沒有竊聽器!老東西走投無路,想拖我下水魚死網破?你以為你那點伎倆我看不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