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之前軟萌的蘿莉樣,阿蘿不屑的笑笑。
黑幽的桃花眸中,透著如深淵般的黑暗。
瞬閃過一抹恍若立足萬鬼之巔,不將任何人放眼中的冷幽無情。
這目光,被紀由乃捕捉,盡收眼底!
可下一秒,阿蘿又恢復常色。
搖搖小食指,朝著山鬼做了個鬼臉。
“太弱,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跟你玩。”
紀由乃撲倒了山鬼。
屏息凝神間,雙指并攏,念咒吟絕后。
十幾條瘋狂生長的藤蔓突然間破窗而入,齊齊纏上了山鬼的身體,幾秒功夫,就將他從頭到腳捆綁的結結實實,只露出了兩個鼻孔透氣。
繳了槍,紀由乃下意識想掏出自己的黑笛,防范于未然。
可才猛然想起,出門走得急,她沒拿……
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暗罵一句自己粗心,旋即蹲下身,看向山鬼,擰眉道:
“我是路科長認識的人,我們來是想給他提供證據,昨晚我來過這,不信你可以找和尚和洛之出來,他們一定認識我。介于你剛剛開槍傷阿蘿,為了避免你再做出些過分的事,只能先得罪了。”
山鬼被碗口粗的藤蔓纏的連話都沒法說。
發狠的眼色猩紅。
被勒的滿臉通紅。
那目光,似是在罵紀由乃無恥。
明明是你們擅闖,明明是你們挑釁!
他開槍怎么了!到底是誰過分?
“阿乃,你也不賴哦,厲害著呢。”
阿蘿蹦蹦跳跳的走到紀由乃身邊,親昵的勾住她的手臂,還故意踩在被藤蔓困住的山鬼身上,墊高高。
而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不知哪里突然響起了一陣高過一陣的刺耳警報。
整間花園洋房里的所有玻璃窗、門,瞬間降下一道道鋼鐵卷簾。
將光線隔絕,頓時讓整個大廳陷入一片黑暗。
緊接著,“哐啷”一聲!
伴隨著昏暗的大廳水晶燈亮起,一個巨大的鐵籠從天而降,砸在了紀由乃和阿蘿的頭上,頓時將她們兩個和“無辜”的山鬼,牢牢困在其中。
急促的腳步聲,從地下室傳來。
“山鬼,什么情況!不是說有人闖進來了你上來看看,怎么危險警報都響了?”
花和尚川酒七上來一探究竟后。
見到鐵牢里被樹藤纏死的山鬼,再目瞪口呆看著昨晚才交過手的紀由乃,和她身旁的萌蘿莉。
“這……這怎么回事?”
阿蘿一見又冒出來一個穿花褲衩的和尚。
閃著興奮小火苗的美眸凝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壞笑。
又想搞事,卻被紀由乃從后一把摟著,捂住嘴。
“不好意思,誤會,是誤會,路科長在嗎?我找他有事。”
阿蘿一陣亂踢亂舞小手臂,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紀由乃無奈,才道:“阿蘿,你乖一些,這里的老大我認識的。”
阿蘿點點頭,紀由乃才松開手。
“吶,說好了,他們不動手,我就不動手。”
川酒七一見是紀由乃,搔了搔頭,按下墻壁一腳的機關,收起了鐵籠。
同時,紀由乃也施法,松開了纏著山鬼的樹藤。
得到自由的山鬼,倏地跳起來,一副不想善罷甘休,要和紀由乃、阿蘿劍拔弩張氣勢洶洶的模樣。
卻被和尚攔住。
“和尚你別攔我!勞資頭一回這么窩囊,被兩個女的騎到頭上來了!”
胡渣邋遢,冷面刀疤滄桑樣的山鬼氣瘋了。
阿蘿還不忘火上澆油,“是你技不如人,怪誰哦?弱就是弱。”
“死孩子!信不信勞資砍了你!”
暴躁至極的山鬼,看上去就像嚇唬人的壞叔叔。
“唉!老鬼,行了,昨晚上我和洛之也吃了血虧,都不是好惹的主,你消消氣,老大放話了,紀姑娘是自己人,咱們查案第一,你和兩個女娃娃計較個啥?大老爺們兒的。”
花和尚領路,攔著怒氣騰騰的山鬼。
紀由乃牽著阿蘿,跟隨在后。
乘坐高科技電梯,下至地底29層,來到了真正的特殊案件調查科辦公室。
一進科室,入眼便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案件卷宗天上飛,小鬼在那到處票。
電腦前,明明沒坐著人,可卻能見到鍵盤在自動錄入字符。
總之,景象很詭異。
意外的是,阿蘿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并未流露出驚訝稀奇或是害怕的神色。
反倒是鎮定自如。
在見到正在調查資料的桃花,以及在分析案件的洛之……
阿蘿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仿佛一眼看穿。
“四百年修為的桃花妖,鬼齡兩百年卻附身在小孩子身體里的老陰鬼,阿乃,這地方真有趣。”
“嗯?桃花妖?老陰鬼?”
紀由乃疑惑。
阿蘿指指桃花和洛之:“喏,就那倆,你看不出來嗎?一個妖,一個鬼,不過啊,都是有點本事的人,還不算太差。”話落,阿蘿瞅一眼山鬼,“反正比這個老叔叔要厲害一些。”
山鬼又被阿蘿的挑釁給點炸了。
突然間沉音渾厚的高呼一聲!
“白猿!”
下一秒,宛如地震似的,伴隨著一聲狂暴的野獸怒吼。
一個通體銀白色的巨型白猿從一旁無人的幽深走道里橫沖直撞的爬走了出來。
它大的驚人,弓著背,紅面獠牙,四肢著地,三米多高,如怪獸。
停在山鬼面前的時候。
紀由乃和阿蘿,是仰起頭,張著嘴,仰望此巨型白猿的。
“給勞資把這個小孩扔出去!隨你怎么玩!”
山鬼指指阿蘿,朝著白猿吼了句。
接著,就見白猿極為聽話的哼出一聲鼻息,雙拳砸地,兩只大手朝著阿蘿就伸了過去,準備將嬌小的阿蘿舉起來丟出去玩兒。
沒見過這么大的巨型猿類。
阿蘿“哇”地驚嘆了一聲,也不怕。
伸出小手摸了摸白猿的毛。
然后就感覺到自己雙腳離地,被白猿給高高拎了起來。
雙腿騰空,就跟小雞被叼起來似的。
“飛高高,飛高高,阿乃,好好玩哦。”
也就在這時,辦公室大門外幽暗的走廊盡頭,門被倏然打開。
伴隨皮靴踩地,震懾人心的腳步聲,狂冷不羈的氣息逼近。
從家里急忙趕到的路星澤,穿著黑色皮衣,戴著墨鏡,眉頭緊皺的看著眼前一切——
突然就震怒的咆哮了一句。
“大早上造反嗎!樓上大廳的玻璃怎么都碎了!進賊了?”
“老鬼,你不是說三四天才能回來?你家白猿拎著一個小孩算怎么回事?科室條例第十條!禁止以術法、靈力等任何方式作出威脅、恐嚇或攻擊普通人,造成性命危險的行為!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