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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由乃語出驚人,連范無救都給驚了。
蔣子文聞言,挑眉,居高臨下面色冷寒,眉間幽紫火焰紋透著詭異,眼眸深處噙著深淵般暗黑的寒芒。
“若真讓你做本王的女人又怎樣,一殿閻王王妃何其尊貴,本王又向來專情只忠于一人,活這么久還沒娶過妻,怎么,到你嘴里,還委屈你了?”
“屁!你要真專情,就該一如既往愛你的靈詭,而不是娶我這個只是和她長得像的人,所以,剛剛說的都是屁!”
蔣子文發現,紀由乃同自己說話的調調,是越來越膽大了。
只是,小丫頭說的不錯。
他自始至終,心里只有靈詭一個。
倘若紀由乃只是像她,他最多也就睹人思人。
可倘若……面前這少女,確確實實,就是靈詭呢?
那一切,都會不一樣。
想到這,蔣子文眉心一蹙。
十殿閻王容淺至今未將紀由乃的前世結果告知他,也不知查的怎樣了。
伸出修長的食指。
蔣子文沒好氣的戳了戳紀由乃的額頭,嗤笑道:
“都是你自己瞎想出來的,本王何時說要讓你犧牲自己,卻換取他人性命了?你腦子里天天想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哦,是她想多了,怪丟人的。
“一條命罷了,本王念你斬獲陰陽官候選首殺,就當做是給你的獎勵,你想復活他,復活便是了,不過,只此一次,不會再有下次。”
紀由乃差點就欣喜若狂的一蹦三尺高。
但這也只是想想。
恢復乖巧模樣跪地上,撣了撣裙袍上沾染的絨毛。
愣是夸張兮兮的給蔣子文叩了個頭:“謝蔣王大人隆恩!”
瞧著紀由乃裝模作樣的欠揍相。
蔣子文冷笑。
叫范無救接她回來,他本就是想看看她有無受傷,準備給予嘉獎以示鼓勵的。只不過,這獎勵他還未想好送什么,紀由乃自己倒是開口求情了。
既然如此,蔣子文不過就是順水推舟,做了次好人。
反正那要復活之人,本就不是泛泛之輩。
說不定……日后還能幫上大忙。
“裝模作樣!快滾,別來礙本王眼。”
目的達到了。
紀由乃迫不及待的就“滾”了。
只不過,滾出偏殿前,她一溜煙跑回屏風后,換回了自己的臟衣服。
心想著,宮司嶼本就很生氣了。
若是她穿了一套古人裝扮回去,指不定又會生疑。
流云的事解決了。
如何讓宮司嶼消氣,是她目前唯一的煩惱了。
見紀由乃離開,范無救隨即也準備一道告退。
卻突然被蔣子文叫住。
偏殿里,驀然響起蔣子文渾厚冷酷,不帶情感的質問:
“無救,實話告訴本王,她大費周章來求本王救那岳流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范無救心一沉,假裝沒聽懂。
“蔣王大人說的關系,不知指的是……”
“男女關系!”
蔣子文震怒低喝,范無救驚異抬眸。
如實回答:“啟稟蔣王,絕無可能。”
“你確定?”
“再確定不過。”
因為,和紀由乃有男女關系的,另有其人。
“無救,陰陽官選拔期間,本王被審判司暗中監視,無法使用幻境術查看任何候選人在人界的任何動向,紀由乃和誰走得近,每天都做什么,通通不得知,你今后多去人界走動,替本王看著她!但凡有異性對她有一絲一毫非分之想,便來告訴本王!”
冥界審判司,公正嚴明,是上至監督冥界十大閻王有無過失之舉,下至審判任何翻了滔天大罪的幽魂惡鬼,直接歸冥帝管轄的一個可怕部門。
性質,如同廉政公署。
范無救面色一如既往的鐵血冷酷,
可聽著蔣子文的話。
內心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他微擰眉,偷覷了蔣子文一眼,似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選擇沉默。
“你有話要同本王說?”
范無救心思沉重,頓了頓,斂眸,垂首。
“并無,卑職明白了,會密切關注紀由乃的動向,隨時向蔣王稟告。”
話落,轉身便離開。
只是,范無救步伐何其沉重,如腳捆千斤頂。
他到底該不該將紀由乃已經和一個豪門貴子在一起的事如實告訴蔣王?
但若是說了?
后果又會如何?
以蔣王對紀由乃的特殊照顧,不難猜到他的心思。
但如果就這么說了。
蔣王大人來個棒打鴛鴦。
將他們強行分開……
會不會對紀由乃成為陰陽官造成極大影響,就此失敗?
倘若失敗。
那么,他和小白將要自損千年修為,貶去抓小鬼……
心想自家小白天天念著不想被貶去抓小鬼,不想受懲罰。
素來不如謝必安機敏,會處理這類事的范無救,犯了難。
欺瞞閻王可是重罪!
可小白的心情,他也得照顧。
紀由乃又關乎著他與小白的“前途”。
難,真難。
范無救從第一大殿出來的時候……
一臉凝重,好像要大難臨頭似的。
見到蹲在地上等他的紀由乃。
愣是冷酷無情呵斥了一句,就差一腳踹上去了。
“總有一天,我和小白得被你坑死。”
二丈摸不著頭腦。
紀由乃一頭霧水。
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范大人不快了。
途徑奈河的時候。
紀由乃見到了沿河岸邊至奈河橋上擠滿了過橋喝孟婆湯的鬼魂。
她立刻就想起了沈沉死前對她的囑托。
于是,從腕間靈鐲中,放出了沈韻的魂魄,交給了臉色依舊難看,似很火大的范無救。
“做什么?”
極為兇悍冷酷的瞪向紀由乃。
“這是死去的那位陰陽官候選人的親妹妹,人家臨死前拜托我……”不敢看范無救,紀由乃只好看向別處,“一定要求鬼差大人給他妹妹下一世找個好人家……沈沉死的慘,范大人能不能通融下?”
范無救正心煩,很無情的拒絕了紀由乃的要求。
“不行!想都別想!”
默默收回了沈韻的魂,藏鐲子里。
紀由乃心想,范無救不同意,她還能去找謝必安。
謝必安可好說話多了。
當晚,紀由乃就回到了和宮司嶼共同的家。
因為要救流云,范無救也來了。
只是,回到家的紀由乃發現。
大半夜,宮司嶼卻不見了。
心口一緊,找到守在流云身旁的白斐然就問:
“宮司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