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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由乃翻身下床,關了電視。
“今天淺姐結婚,看這個,太不吉利了。”
宮司嶼披了件松垮的浴袍,未系繩結,而是坦胸露腹肌的在紀由乃面前晃悠。
“自從知道你的秘密后,清楚有這么多人要殺你,我一聽到這種女性失蹤或是遇害案心就會提起來,還是那句話,不管何時何地,你不能離開我視線,發現問題了,立馬和我報告,聽到沒。”
“好嘛,我知道。”
宮司嶼和紀由乃隨后快速利落的著裝打扮。
各自將定制的情侶伴娘伴郎禮服從各自的衣帽間取出,用防塵衣袋裝好,準備帶去厲斯寒和容淺那再換上。
臨出臥室離開前。
宮司嶼想起來自己書房有份重要的個人資料要給紀由乃看。
取來,遞給了紀由乃。
“資料上的這個人,叫湯森,身價40億美元的生物基因科學家,今天也會出席斯寒的婚禮和晚宴。”
紀由乃接過資料文件,翻開,“這人有問題?”
“你看資料第二頁的內容就知道了,四個月前,這位湯森博士被綁架,是一起轟動全國的連環分尸案的唯一幸存者,資料上說,他和兇手在一起期間,遭受了非人虐待,被放血、割肉、毀容,我查過他的搶救記錄,被救出后,他曾心跳停止近3個小時,又奇跡復蘇……”頓了頓,宮司嶼眼神沉冷,“他有可能是你們九個人中的一個,目前只是猜測,到底是不是,只有等真正見了,我們想辦法驗證了。”
紀由乃翻看了資料。
記憶力超群的她。
過目不忘的記下了資料當中的所有文字。
同時,也將湯森的樣貌,印刻在了腦海中。
容淺是從厲斯寒的半山私人莊園出嫁的。
她和厲斯寒一起住在那。
宮司嶼和紀由乃抵達厲斯寒的恢弘莊園時。
另外兩個伴郎伴娘,封錦玄和阿蘿已經到了。
按理說,容淺本該從自己的娘家出嫁離開。
可紀由乃發現。
容淺非但未呆在自己家,而厲斯寒的莊園里,也沒有半個容家人的影子,不過,這絲毫未影響今日結婚的喜慶。
紀由乃聽宮司嶼提過。
容家,也是帝都一個極負盛名的豪門家族,靠房地產酒店業發家,只是近幾年房地產業不景氣,容家資產縮水了很多,不像從前這么風光無限了。
能嫁給厲斯寒,可以說,是容家高攀了。
在莊園傭人的領路下,紀由乃暫時和宮司嶼分開,前往了容淺所在的梳妝間。
推門而入。
便見華麗的房間內。
妖艷傾城,絕色芳華的容淺穿著一身華麗至極的定制款黑色碎鉆婚紗,站在巨大的歐式落地鏡前……
沒在照鏡子,而是在檢查阿蘿身上有沒有帶疑似危險物品。
比如,能炸飛洗手間馬桶的小炸彈什么的。
自從上次酒吧事件,阿蘿炸了洗手間后,容淺就把阿蘿列入了破壞力十級的熊孩子行列中。
不放心的在那不停檢查阿蘿的全身上下,容淺還一邊冷漠臉的囑咐:
“阿蘿,我警告你,今天是我大喜日子,一輩子只有一次的重要日子!你不許給我搗亂,不許給我闖禍,聽到沒?”
容淺玫紅的指甲,戳了戳阿蘿的腦門。
眸光故作凌厲,一點都不客氣。
旋即。
就見穿著純黑色落地吊帶小紗裙的阿蘿,高高的舉起小奶手,發誓般乖巧萬分的點點頭。
“我乖,我聽話,我一定不搗亂。”
說著,還嘟起小奶嘴,隔空給了容淺一個“么么”。
一見紀由乃。
阿蘿欣喜,不顧自己還穿著高跟小皮鞋,路都還走不穩,就飛奔著往紀由乃懷里撲。
結果,人沒撲著。
阿蘿腳一崴,臉貼地,摔到了地上。
似氣高跟皮鞋難穿。
宛如一個金剛芭比的小阿蘿愣是脾氣一上頭,踹了鞋,氣呼呼的把鞋扔出了窗外。
關鍵是,那窗戶是關著的。
飛去一只高跟鞋,窗戶玻璃碎了一地。
“這鞋是人穿的嗎!還沒我的老布鞋好穿!我要穿布鞋!”
容淺見即,仰天長嘆一口氣。
扶額望天,暗叫不好。
“總覺得,今天我的婚禮不會很太平了……感覺不是很好,我的卜一卦。”
結果,容淺暗中算卦的結果,是兇。
扔了高跟小皮鞋,阿蘿跳進了紀由乃懷中。
“阿乃,你可算來了,快換禮服,咱們一起去給淺姐當伴娘!阿蘿從沒參加過婚禮,一定很好玩。”
“那你乖點,別太跳了,今天是淺姐重要日子,咱們是要給她撐場面的,不能給人家添亂,明白嗎?”
紀由乃算是三個人里脾氣最好最柔的了。
耐心給阿蘿說完后。
她就進更衣室換上了特別定制的黑色一字肩蕾絲珍珠紗裙。
換好從更衣間出來后,從自己帶來的小首飾盒中,取出了珠寶耳墜,滿天星鉆石項鏈,照著鏡子一一戴好,而后放下了自己一頭濃密如瀑的及腰長發。
淚痣妖嬈,杏眸生輝,五官絕美,精致脫俗。
容淺優雅的穿著黑色碎鉆婚紗坐在一邊,托腮,淺笑的凝著紀由乃。
“小美人,我今天的新娘風頭萬一被你搶了怎么辦?”
“去,淺姐就知道瞎說,你那三米高的氣場,我和阿蘿跟后邊兒,就是給你提裙的小角色,你是容女王,好嗎?”
戴上和宮司嶼配對的情侶戒指和手環后,紀由乃轉身凝著容淺。
轉移話題就問:
“婚紗不都是純白色的嗎?淺姐的婚紗為什么是黑色的?還一定要我和阿蘿也穿黑色?”
容淺慢條斯理的站起,提著婚紗裙擺,撩開了蒙著臉的黑紗,極高挑的她,走至窗前,濃艷的妝容襯著她精致妖嬈的五官,說不出的高冷如冰霜。
“因為白色純潔干凈的讓我討厭,像我這種置身黑暗深淵的人,似乎還是黑色更適合我。而你和阿蘿,也絕不是天使,既然不是天使,那我們……就別弄臟了白色,你覺得呢?”
容淺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有隱喻很深的話,耐人尋味。
好似在提醒紀由乃。
我們來自哪,我們屬于哪。
我們不是好人,可我們,也絕非惡人。
只是入了地獄,萬劫不復的人……
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純潔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