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違背,必遭天譴這種狠話都撂下了!
不僅媒體記者震驚,就連在場許多對宮司嶼這個宮家繼承人芳心暗許的豪門單身千金,名媛女星都大呼不相信,真心碎了一地。
她們都還沒出手爭奪這位權勢滔天的豪門繼承人,怎就已經被不知名的女人給奪去了?
沒有女人肯甘心。
皆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婚慶典禮結束后,隆重的婚后宴會持續進行中。
宴會偌大華麗的場地,聚集著很多知名電影明星,以及名流巨富,商業霸主,還有許多豪門家族的成員。
在這場被冠以“厲斯寒和容淺”婚禮名頭的宴會上。
不乏光鮮亮麗的女星名媛爭奇斗艷。
不乏土豪商業巨頭之間的生意攀談。
更不缺交際花如翩飛的蝴蝶般,穿梭于各類精英名豪間,狩獵身價上億的男人為自己的囊中物。
厲斯寒因體力不支,腿腳不便,被容淺送回套房休息去了。
整個宴會場,由氣場三米高如女王般的她一人來主場。
游走在一眾名流貴胄中,應付的游刃有余。
按理說,答謝賓客敬酒,本該是厲斯寒這個新郎的事,新娘才應該呆在房間里休息。
結果,這對夫妻,完全顛倒了。
偌大的恢弘宴會廳內。
交響樂團正在演奏烘托氛圍的悠揚圓舞曲。
人頭涌動,一眼望去,皆是身穿華服的上流人士。
明知宮家來了一半的重要家族成員,可宮司嶼并未過去,也沒去向宮老佛爺沈曼青和老太爺宮銘毅打招呼,始終都陪伴在紀由乃的身側。
不遠處,阿蘿在大口大口的吃著西式糕點。
封錦玄緊隨其后,神情清冽嚴肅,時時刻刻盯著阿蘿,不讓她捅婁子。
紀由乃和宮司嶼一人舉著一杯起泡香檳,挨在一起,倚靠在一根漆紅色圓柱旁,目光不斷掃入人群中,好似在鎖定獵物似的,眸色銳利透冷。
他們在找那位名叫湯森,身價數十億的生物基因科學家。
也就是有可能是陰陽官候選人的那位。
很快,宮司嶼和紀由乃同時鎖定了一個男人。
一個戴著白色面具。
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嚴嚴實實。
戴著白色手套,身形瘦長,正在接受媒體采訪的男人。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眼后,放下酒杯,齊齊朝著那戴白色面具的男人悄悄逼近。
“湯森博士,我是科學日報的專欄記者,聽說最近您的人體基因改造研究又取得了重大突破,對于今年的諾貝生物大獎,您是否有信心奪得?”
“諾貝大獎是科學界世界性的最高榮譽,我唯有盡可能做到最好,至于能不能獲獎,我并沒有想過,我只想用自己的研究,為人類多做一絲奉獻。”
“距離您被綁架已過去四月,博士,有人說您是因為被毀容了才一直戴著面具示人,是這樣嗎?”
“對不起,那段經歷于我來說,如同噩夢,我并不想回答。”
彬彬有禮的男音,透著斯文的書生氣質。
宮司嶼幾乎一靠近湯森博士,就被正在采訪的記者給認出,纏上了。
苦于應付的他,并沒有注意到紀由乃正悄悄的拿出手機,在發消息。
打開只有自己才看得到的冥界微信app。
紀由乃找到了范無救。
紀由乃:范大人,你們不是可以給陰陽官候選人紅點定位的嗎,替我看看,目前我身邊,有沒有出現候選人,我發現一個疑似候選人,正在想法子驗證。
等回復的時候。
紀由乃拿著手機,低頭轉身,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
下意識道歉抬眸,見眼前人,猛地一怔!
是戴面具的湯森博士。
這種宴會場合,戴著一張蒼白詭異的面具,實屬怪異。
“漂亮的小姐,沒撞疼吧?”
紀由乃面無表情,勾人杏眸微瞇,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平淡無波的回應。
“沒有,謝謝。”
“那……你好,我是湯森。”
伸出戴著白色厚實手套的手,湯森禮貌有禮道。
就在紀由乃猶豫一陣,伸手,準備和湯森輕握手的時候,宮司嶼陰沉著臉,打斷了他們,同時,握過紀由乃的手,將她拉至身后,護住。
而后將自己修長漂亮的手,塞進了湯森手心。
“你好,我姓宮,和我握手就行,她就免了。”
宮司嶼冰冷的眸光懾人的盯在湯森的戴著面具的臉上,滿目防備。
“原來是宮家少爺,久仰。”
湯森博士戴著面具,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連眼睛,都只露出了漆黑的瞳孔,看著,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位小姐是您的女友嗎?抱歉,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禮貌性的想與她握手罷了,宮家少爺莫要誤會。”
紀由乃被宮司嶼護在身后,
而此時,剛巧,她的手機屏幕閃出一條訊息。
是范無救來消息了!
打開軟件。
范無救的信息,赫然映入紀由乃眼簾。
范無救:并無,閻王免死令追蹤顯示,方圓100里內,只有你一名陰陽官候選。
見即,紀由乃驚訝一怔!
湯森竟然不是?
關閉手機后,紀由乃輕輕捏了捏宮司嶼的手,踮起腳,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耳語了一句——
“走吧,他不是。”
挑眉暗驚,宮司嶼未吭聲,任由紀由乃拉走了。
只是,當紀由乃下意識回眸,再去看湯森博士的時候,紀由乃莫名其妙的發覺,湯森博士,竟也在看自己。
那張看著怪異的面具,沒有表情,冷漠且詭異。
那個男人,還舉起手,朝她有好的揮了揮手。
只是,從頭至尾,說不出的古怪。
真的不是湯森嗎?
“你確定不是?”
宴會人流中,宮司嶼擰眉,低聲詢問紀由乃。
“確定,以及肯定,但是,我覺得那個什么博士,他很奇怪,看我的眼神,總覺得心里發毛。”
宮司嶼緊握了下紀由乃的手。
“那我們就離他遠點,既然不是,起碼傷害不到你,我也暫時放心。”
可事實,真有這么簡單嗎?
正當紀由乃拉著宮司嶼,朝著阿蘿和封錦玄走去的時候。
他們,被人喊住了。
兩人同時回眸。
一瞬,紀由乃感覺到了宮司嶼目光的變化,幾乎瞬間陰冷,仿佛看到了蛇蝎蜈蚣般令人憎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