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送他去醫院,他吸入了大量毒氣。”
紀由乃離開了宮司嶼的懷中。
擔心的來到陷入昏迷的路星澤身旁。
可就在這時,昏迷中的路星澤,似是能感知到她來到了他的身邊,下意識,毫無預兆的,緊緊攥緊了她的手在手掌心間,并且,力大驚人,讓紀由乃根本掙脫不開。
見到這一幕。
山鬼震驚了。
白斐然詫異。
站在紀由乃身后的宮司嶼,俯視,鳳眸倏冷生寒,陰郁萬分。
他早就感覺到,路星澤對紀由乃不一般。
紀由乃一根根在掰開路星澤攥緊她手的手指。
回眸朝著黑臉的宮司嶼,趕緊解釋,生怕大醋壇子又誤會。
“他可能把我當救命稻草了,他剛差點淹死,emm……反正我是無辜的!你光站著看干啥呀,快點幫我把手拿出來啊!”
紀由乃掙脫不出,趕緊向宮司嶼救命。
卻聽躺在山鬼懷中不省人事的路星澤,虛弱至極,即便閉著眼,也在那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別走……”
紀由乃心中嗚呼哀哉。
再不走,宮司嶼會生氣的。
這么拽著她的手不放,當宮司嶼是死的嗎?
見紀由乃呼救,宮司嶼多少感覺到,自家心肝對路星澤無半絲非分之想,緩和了下臉色,俯身,毫不客氣的用力,硬生生將紀由乃和手,從路星澤手心脫離出。
然后占有欲泛濫的將紀由乃拉扯到自己身后,護住。
“山先生,還是先送路科長去醫院為妙,這地方不便多留,要送你們嗎?”
山鬼將路星澤抱起,交到了身后白猿的懷中。
旋即看向宮司嶼,微微頷首,表達謝意。
“不用,謝過。”
話落,山鬼和白猿帶著昏迷的路星澤,如影隨風般,速度極快的消失在了紀由乃和宮司嶼的眼前。
回去的路上。
白斐然開車。
宮司嶼則將自己的西裝披在紀由乃的身上,裹著她,將她攏抱在自己懷中。
“帝都女性連環失蹤殺人案,已經確認死亡的三個死者體內殘留的不明藥物成分叫g40,我和路星澤在威爾森公司的秘密生化部門找到了線索,g40是一種名叫y病毒的生化病毒成分,威爾森公司在用這個東西,進行人體試驗,以制成生化武器,再以高昂價格轉賣至各個國家,這件事背后的復雜程度令人咋舌。”
頓了頓,紀由乃又道。
“而還有一件可以確定的事就是,這案子,阿蘿完全就是個背鍋的,有人想用阿蘿,來轉移警視總廳調查的方向,但是他用的手段太糙,又不了解阿蘿的性子和背景,所以破綻太多。”
紀由乃將所有遇到的,看到的都和宮司嶼復述了一遍。
說完,才發現,宮司嶼眉宇緊蹙,深幽的鳳眸正陰冷的盯著窗外快速飛掠的風景,好像沒在認真聽她說。
“想什么呢?”
“想路星澤。”
“欸?你想他干嘛?”
宮司嶼輕眨眼,面色幽冷,俯眸,盯著紀由乃。
深沉道:“他好像對你,不一般……”
別說女人的第六感很靈。
就說是男人與男人之間,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察覺到對方是否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聞言,紀由乃不以為意。
怎么可能?
隨即,就見宮司嶼突然傾身,將臉埋在了她的脖頸間,輕蹭著。
“我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位路科長受到毒氣侵害,多半也因為你們遇難,可是心肝,你是我的……”
下意識的收緊抱著紀由乃的手臂。
恨不得將懷中的人揉入骨肉,融為一體般。
“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男人覬覦你!”
宮司嶼用力之緊,手臂都在微微輕顫。
就好像害怕失去,害怕自己心愛的人會被別人搶走。
“我嫉妒,嫉妒路星澤,他陪你患難,我卻只能眼巴巴在外面等你們,站在你身邊的人,本應該是我。”
一聽宮司嶼這么說。
紀由乃心一緊,想到毒氣,想到那么多人拿槍掃射她和路星澤。
倏地回摟住宮司嶼。
“你別這么說,宮司嶼,我只能這么講,幸好今天陪我下去的不是你,路星澤那種程度的人,都因毒氣,傷成了那樣,如果今天換成你,恐怕不是受傷,而是喪命的問題了,這種險,你不能跟我去冒,宮司嶼,你和我不一樣,你不能有事的,明白嗎?”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的擺在那。
紀由乃因為有免死令,她不會死。
起碼在陰陽官選出之前,她還未被別的陰陽官候選人殺死之前,她是安全的。
哪怕中槍,哪怕流血,也不會有事。
可宮司嶼和她不一樣。
宮司嶼討厭紀由乃說他和她不一樣這種話。
就好像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他終究是個普通人,和紀由乃路星澤他們,不是一類。
“普通”這個字眼,從什么時候開始,在他這,成了貶義,好像在提醒他,在紀由乃他們的世界,他根本無任何用武之地。
而宮司嶼,也絕不甘愿普通。
心底默默發誓。
終有一天,他會找到一個辦法。
徹徹底底走進紀由乃的世界,幫她殺盡一切阻撓她活路的人!
只有他,才配站在她的身邊!
紀由乃成功逃出。
在她安然無恙回到和宮司嶼的家中時。
另一邊,被軍方控制的威爾森生物基因公司內。
戴著面具的“假湯森”站在一間隱蔽的密室中。
看著面前兩個跪在地上,遍體鱗傷的一男一女。
二人就是在洗手間被發現的公司內部研發人員。
“打昏你們的人,長什么樣子。”
女研究員用一口不太熟練的中文,害怕的描述:“很漂亮,她的眼睛那,好像有顆痣……”
被五花大綁的男研究員倒在地上,掙扎。
“博士,那個男人是寸頭,右耳有顆鉆石耳釘,真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的!”
戴著白色面具的男人聞言,突然拿出平板。
想到什么,迅速將紀由乃和路星澤的照片遞給兩人看。
“是他們嗎?”
“是!是!就是他們!”一男一女,異口同聲!
“呵,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耐人尋味了,易容喬裝?”
三日過后,紀由乃得知路星澤已醒,身體還在恢復,但已無礙。
被宮司嶼勒令,不許去看路星澤的同時,紀由乃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一封來自湯森博士邀請共進晚餐的電子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