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溫妤病房內,此時此刻,站了很多人。
氣氛凝重壓抑,仿佛暴風雨欲來前,最后的死寂。
維多利亞港,簡稱維多港,位于帝都境內三江入海口,國內沿海的主要樞紐港,是目前國際規模最大、自動化程度最高的集裝箱港口。
最關鍵的一點,它是宮氏集團參股建設運營的港口。
夜游神讀取了溫妤的記憶后,溫妤就昏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無意間,白斐然從溫妤的耳朵中發現了一件微型設備。
取出端詳一眼,白斐然將東西遞給了宮司嶼。
“少爺,她耳朵里有一枚監聽器。”
宮司嶼將監聽器扔地上,一腳踩碎后,冷笑一聲:“葉冰奸詐狡猾,放了個監聽器在溫妤耳朵里不是什么讓人意外的事,不過,我們剛才的對話,應該都被逃脫的他,監聽到了。”
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他們要去維多港找他了。
但是就算不監聽,按照葉冰一步步的計劃,他也會在維多港等候他們。
走至紀由乃身邊,宮司嶼握住她的手,倏地霸道將她拉近,貼向自己,微微擰眉,幽邃迷人的鳳眸,閃著再也不想和紀由乃分開的堅決。
“我陪你一起去。”
逃脫不掉的危險命運,在前方等候著紀由乃。
不想讓宮司嶼再陪自己以身犯險,紀由乃剛想開口拒絕。
可嫣紅的小嘴,卻被宮司嶼溫暖有勁的手掌心給堵得嚴嚴實實。
“不許拒絕。”邪魅蕩人勾笑,“維多港是宮家建的,你知道那里多大嗎?那里港口線總長為91.6公里,你就算開車在那溜一圈,都要用上一個小時,再加上那里沿港聚集了上百萬的集裝箱,地形復雜如迷宮,沒我陪你們一起,你們根本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里頭轉。”
宮司嶼眼梢揚起,漾著莫名興奮的光,似極希望和紀由乃患難與共一樣。
“葉冰現在是既想殺我,又想殺你,我們還不如就呆在一起,有事一起面對。”
紀由乃心底激蕩著難以言說的感動。
這叫生死相隨嗎?
之后,宮司嶼神秘下令,命自己隨行的保鏢秘密將溫妤帶出醫院,聽他和手下的竊竊私語,似乎是要將溫妤關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的地方。
“宮司嶼,你的人要帶溫妤去哪?”
紀由乃看著一群保鏢將溫妤偽裝成昏睡的模樣,給她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抱著她坐上了輪椅,然后帶離了病房。
宮司嶼只是給了紀由乃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也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再留著她,后患無窮。”
維多港,幾百萬的集裝箱整齊的堆積在港口岸邊,像一座座小山,有序的排列著。那一架架形如天橋的起重機威武地矗立在夜幕下,蔚為壯觀。
置身于其中,人顯得那么渺小。
港口岸,夜景下,是遼闊的三江入海匯聚口,滔滔江水匯聚溜入大海,港口沿岸邊,停泊著一排排巨型油輪、巨型貨輪或是大型起吊器。
夜幕下遠眺江海對岸,一盞盞明晃晃的燈光,像一顆顆金光燦燦的夜明珠星羅棋布地鑲嵌在江海岸線上。
正如宮司嶼所說,沒有他帶路,紀由乃和浮生想在堆積了幾百萬集裝箱的港口找人,簡直難比登天。
他們是乘坐直升機直達維多港的。
避免節外生枝,夜游神無法暴露身份,使用他那顆隨時可以去任何地界的“冥珠”直達此地,只能乘坐直升機一起抵達。
晚上十點,維多港的好幾個港口還有港口工人在加班進行集裝箱裝運,港口的強力遠光探照燈打開著數十盞,響亮的吆喝聲,和幾十層樓房這么高巨型起重機的轟鳴聲不斷。
宮司嶼、白斐然,和紀由乃、浮生、路星澤一起抵達。
早有維多港的管理人員開著一輛港口岸的專用機動敞篷吉普,在維多港的某個港口入口處等候宮司嶼一行人多時。
跳上敞篷吉普的駕駛座駕,一行人跟著上了車。
宮司嶼嘴里叼著一根雪茄,一邊抽著,一邊酷帥的踩下油門,飛快的沿著江海岸邊的港口線一路駛向了他猜想葉冰有可能藏匿的地點。
海風拂面,透著海腥味。
就聽宮司嶼邪性冷靜的分析給他們聽道:
“維多港沿線分布了數百個小港口,全長91.6公里,很多港口深夜都會運作,但是只有一個港口,晚上六點后是全部封禁,關閉運行的。”
沒等宮司嶼說是哪個港口。
副車座上的紀由乃,抱臂,美眸微閉,就接上了宮司嶼的話:“林山港,專門停放九大類危險物品的集裝箱港口。”
自己臺詞被搶了,宮司嶼挑眉詫異的看向自家女人。
“你怎么知道?你還了解這個?”
紀由乃晃晃手機上顯示的搜索器,“百度的,林山港獨立堆放了國際運輸線上的高危物品,腐蝕、射性、毒害、污染、易燃易爆,這些東西雖具有危害性,但是是每個國家軍事,或是科研生產不可或缺的物品,所以被嚴格看管。”
露天吉普飛馳在維多港口西岸的寬敞道路上,十五分鐘后,他們到了林山港港口的鐵閘門處。
不似一路過來的那些熱鬧港口。
海岸線上,沒有光亮,陰森森的。
被漆黑夜幕籠罩的林山港,沒有光亮,光線很暗,耳邊除了浪濤拍岸的聲響,便只有呼呼的海風聲。
十幾米高的鐵扎防護欄將他們隔在了林山港外。
宮司嶼跳下車,從懷中掏出一張密匙卡,朝著鐵閘門一側的識別系統刷了一下,再輸入一串密碼,閘門就開了。
宮家建造參股運營的地盤,宮司嶼來去無阻。
驅車駛入。
他們一路開到了林山港的中央監控操作室。
紛紛下車后,周圍太過安靜的氛圍,和漆黑一片的詭異,使人心弦緊繃了起來。
一行人跟著宮司嶼上了鋼鐵懸梯后,就在宮司嶼又拿出密匙準備刷卡進入時。
本該密閉的高端鐵閘門,卻在沒任何人推動的情況下……
自己幽幽的移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