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塵將火把留給了紀由乃,然后咧嘴陰森一笑,一直走,走到了紀由乃幾乎看不見他身影的地方,然后在黑暗中,清了清嗓,干咳了幾聲,很鄭重的實話實說道:
“小孩,其實……”
“姬如塵你這個死粽子,有屁快放。”
紀由乃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心知姬如塵肯定又“坑”了她,說的話,必定不會是什么好事,雙手抱臂,耐著性子。
“血契,我們結了血契……”
姬如塵回響在洞內的聲音,莫名的虛晃,語氣小心翼翼的,生怕紀由乃會生氣似的。
“血契是什么?”聽著就感覺不像是什么好東西,紀由乃擰眉,耐住性子。
“就是……人家以后,都是你的人了,要對人家負責的那種。”
雖看不到姬如塵的身影了。
可紀由乃莫名從姬如塵的話音中,聽出了幾分嬌羞魅惑的感覺來。
愣了愣,紀由乃大腦空白了幾秒,突然就嬌喝:“姬如塵,什么叫我要對你負責?把話說清楚!當初不是說好做交易的嗎?我救你,你幫我提升靈力,你現在反過來讓我負責?你腦子壞掉了?”
“我當初沒跟你說啊,就是怕你不答應。”姬如塵竊笑。
“以你心頭血,替我解除封印,其實就是結血契,這是一種古老的血盟誓約,你的血,會源源不斷的滋養我,供養我,而我和你,就有了血濃于水的羈絆,如果解除,我就會死,而今后,無論我們彼此身在何處,都能互相感應到對方的存在。”頓了頓,姬如塵媚惑動人輕笑聲,回蕩在洞中,幸災樂禍似的,“所以,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是要對我負責的,管你愛的是誰,你沒辦法拋棄我就對了。”
“姬如塵,我突然想弄死你……你又坑我!”
紀由乃覺得姬如塵就是在跟她耍無賴!
如果被宮司嶼知道,她和姬如塵有這層不可分割,血濃于水的關系。
她簡直不敢想!
“你故意的!”紀由乃咬牙切齒,白瞎了她剛剛還覺得留他一個人回原始森林獨自生活還挺可憐的。
“對啊,就是故意的,你這嫌棄我的態度是怎么回事?結血契的好處可多了去了,天涯海角,你若遇險,只要心里想起了我,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多好,還能替你打架,知足吧,我可比你家男人厲害多了。”頓了頓,姬如塵似乎和紀由乃有說不完的話,“不過,說來也奇怪,小孩啊,你明明吃了我皇姐姬如月那顆匯聚她靈力的金丹,照理說,你如今應該入玄境了,她當年可不弱,怎么你現在也才黃境中階,兩個高階或是巔峰也沒有?你有毒吧?”
四大境界每個境界,都有四個階段:初階、中階、高階、巔峰。
“我當初開啟怨氣陣,被數萬亡靈的沖天怨氣反噬,心脈俱損,靈氣和怨氣是相克的,往后所有修煉,都會大打折扣。”紀由乃冷淡回答。
“你早說啊,帝陵里應該還有好幾顆匯聚靈氣的金丹,拿出來給你一起吃,你也不至于還這么弱。”姬如塵心里開始盤算著,準備回頭把那幾顆金丹,都順出帝陵。
紀由乃只覺得姬如塵在借機轉移話題,咬牙切齒,惡狠狠道:
“姬如塵,你出來,我們談談。”
“我不!你肯定會動手揍我,你這個可怕的女人!”姬如塵仿佛有氣死紀由乃的本事,得意又道,“我走了,別太想我,用不了多久,我便會去找你,現在我要回去好好養尸了。”
“等我來找你,天天纏著你。”
陰森的洞中,回響著姬如塵吹口哨的聲音,厚臉皮無賴大坑貨。
事實證明,娘炮不能惹。
紀由乃舉著火把,步伐飛快的往回走,心里將姬如塵的祖宗都罵了個遍。
快到洞口的時候,已經抵達她和流云原先追上姬如塵,停留的那一段。
紀由乃卻突然被一個躲在鐘乳石柱后的高大黑影,給一把拉到了陰暗的角落,手中的火把失手落地,她剛準備予以還擊,就嗅到了再熟悉不過的獨特體香。
緊接著,就落入了一個寬敞溫暖,如同安全港灣的有力懷抱。
被霸道而又占有性的死死摟在懷中,轉身,摁在了巖壁上。
借著地上的火把還未熄滅的光。
紀由乃就知道,是宮司嶼。
“把他送走了?”
宮司嶼富有男性魅力的體魄,逼近紀由乃,居高臨下,一手摟著紀由乃的柳腰,一手迷戀的輕捏她的下顎,傾身,薄唇覆在了她的小嘴上,嘶磨輕咬,呢喃沉問。
紀由乃微微暗驚。
“你怎么知道我把他送走了?”話落,猛的反應過來,“剛剛我、小云和姬如塵在這的時候,你也跟來了?”
“嗯。”宮司嶼沉應。
“可是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沒發現?”不應該的,就算她發現不了,以流云、以姬如塵的能力,絕對不可能發現不了。
“怎么?你不想我發現?還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
宮司嶼眸光冰冷,佯裝慍怒,懲罰性的咬下紀由乃的唇瓣,下意識,按耐不住的就用力狠狠吻了上去。
直到紀由乃的唇被他咬出了血,他舔舐著她唇瓣的血絲,才放過她。
“這洞回聲大,你們說話,我很遠就能聽到,鞋子也裹了棉布,你們根本聽不到我腳步聲,怎么發現我?”
原來是這樣。
紀由乃抿了抿有點疼的小嘴,看宮司嶼的樣子,是在這段路等她回來,他并沒有更深入,走到她送姬如塵離開的那個地方。
“剛剛我們說話你都聽見了?”
似乎,她和宮司嶼,都很擅長正大光明偷聽。
“自然是都聽到了的。”宮司嶼嗓音令人沉醉,“就比如,你說……你只愛我,并沒有舍不得那個老僵尸。”
宮司嶼本以為紀由乃會承認舍不得姬如塵。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算只是想想,都會覺得心口酸澀,抽痛不止,好像遭到背叛似的。
可是,他的女人,沒有讓他失望。
“連他都覺得,你是在乎我的。”宮司嶼低啞微沉道。
“那你還把我嘴都咬出血?”
宮司嶼沉聲嘆息,深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