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然瞳孔驟縮,酥麻的電流感蔓延四肢全身。
感覺到從前只會喊“疼”被他“欺負”的少年,好像哪里不一樣了,舉止神態,是和從前截然相反的兩個模樣,現在,竟也會生澀不熟練的開始撩撥他。
還妄想在他的上面?
白斐然挑眉,眸光冷冷淡淡,忘卻傷痛,饒有興致的欣賞著紅瞳少年眉眼冰冷嗜血,一副欲要將他拆入腹中般,狠狠占有的冷傲模樣。
動作生疏,不知輕重。
白斐然好幾次被流云觸碰到傷口,疼的咬牙倒吸氣,卻忍住,只是閉眸凝神。
直至被撩撥的再也無法忍耐。
才冷汗密布,咬牙握住流云的手腕,將他翻身壓下,重新奪回主導權,居高臨下,冷漠如斯,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床上慍怒不服的少年。
“不會就別天天想著在上面,丟人現眼!”
白斐然禁錮著流云的雙腕,將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然后,熟練地,將手深入了他的衣中。
他越是掙扎,越是反抗,白斐然越是下死力。
只是,他兩處槍傷造成的傷口,也在不斷往外滲血。
“你再動!我傷口就全裂了,你喜歡看我流血?”
白斐然無表情,冷漠低啞問。
吃準流云定會安分,果然,微微勾唇,他不動了。
“你很熟練?在我之前,你和很多人都做過我們從前做的那些事?”
流云嗜血的赤紅瞳孔閃著怒光,冒著妒火,好似被背叛似的。
“沒有,男人,你是第一個。”
“你有過女人?”
流云赤紅的妖瞳頓時一片血紅,冷血殘酷的猛然推開白斐然的胸膛,下一秒,一巴掌扇在了白斐然的臉頰上,根本沒給白斐然回答的機會。
“啪”一聲,清聲脆響,十足的力氣,白斐然臉頰留下了五指印。
他驚愣,自己家的純情少年,竟成了野性狼狗,也會和人動手了?
“以后別再碰我,不然,我殺了你!”
白斐然冰冷如斯的拭去嘴角溢出的血痕,在流云下床欲要大步離開時,一把被他狠狠拽回了床上,然后,抽過一旁的褲腰帶,二話不說的將流云的雙手扣在身后,綁了起來。
“你想死?”
“小云,小別幾日,你脾氣見長,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有女人?”
白斐然開始利索的脫下流云身上的衣物,然后,腰間圍著浴巾,不顧傷口流血,去反鎖了門。
“我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我只有你一個。”
“打也打了,鬧也鬧了,該做點正事了。”白斐然俯身,輕吻了一口流云的唇瓣,“既然你想在上面,等我教會了你,就讓你在上面,這樣滿意嗎?”
白斐然最后,是酣暢淋漓,失血略多,昏倒在流云身邊的。
他昏迷時,流云的手還被綁著褲腰帶。
瞬間發力,崩斷纏緊的腰帶,流云面色森厲沉冷,扶著墻,奪門快步去找了紀由乃。
亡靈君千年前就有一習慣,只殺,不救,所以,他根本不會治愈系的咒術。
紀由乃本在尾端甲板“折磨”宮司懿和溫妤。
一聽白斐然暈倒了。
忙和流云去了他們的房間。
一入房間,紀由乃目瞪口呆。
床上雪白的被子床單,染上了很多血,衣物凌亂,白斐然,正昏迷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天……你們兩個在房間,做什么呢?”
紀由乃無意間瞥見了流云脖子上的“草莓”,扶額,恍然大悟。
隨即叫來了醫生男護士,替白斐然縫補傷口,輸血。
聽完醫生的囑咐后,紀由乃臨走前,特意關照流云,“真的,別太激烈,他傷好前,別再玩這么嗨了,失血過多!要出人命的!”
流云斜眼輕瞥紀由乃,慎重的點點頭,繼而森厲開口問:“白斐然以前有女人嗎?你幫我去問問宮司嶼。”
這是鬧哪樣?
七天后,南泉島停靠港。
再一次回到陸地的感覺,讓紀由乃覺得無比的美好。
港口,聚集著好多家媒體,還有救護車和警察。
上了岸紀由乃才知道,原來他們的游艇一遇難,自動發出了信號波段的求救信號,南泉島的海監站在第一時間就監測到了求救信號,全力搜尋,只是他們多次搜尋都沒有找到而已。
救護車是容淺聯系的,為厲斯寒準備的。
他們一靠岸,就直接去了南泉島的第一醫院。
而令紀由乃意外的是,宮家老太太沈曼青,竟親自帶人,陣勢浩大的等在港口,一等宮司嶼下游艇,一群黑壓壓的保鏢,團團圍上。
沈曼青看到紀由乃還活著,冷傲的臉寒了寒,又見宮司懿和溫妤狼狽萬分的下船,被很多媒體記者都拍了去。
忙命令身后的手下,將兩人先送上車,帶走。
“呵!出個海還能遇到颶風雷暴,能撿回一條命就算不錯了,喪門星就是喪門星,她到哪都會帶來霉運,司嶼,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和她在一起?”
宮司嶼原本心情不錯。
心說,在南泉島陪紀由乃呆幾天,就當彌補出海度假的遺憾。
結果一下船,聽到的就是這么一句話。
并且身邊不遠處還圍繞著很多媒體記者。
下意識褪下身上的外套,遮擋住了紀由乃,將她保護性的摟在懷中。
宮司嶼居高臨下,邪性陰冷的凝著沈曼青。
“勸奶奶顧及點宮家顏面,這么多人看著呢,別口無遮攔,讓人覺得您一把年紀尖酸刻薄沒個德行,沒個做長輩的樣子。”
話落,宮司嶼眸光森寒,和沈曼青擦身而過時,微微俯身,湊近沈曼青的耳畔。
“奶奶,我知道你為什么讓宮司懿出海來追我們的船,再有下一次,讓我知道你要對紀由乃做出點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等著看看,是姜老的辣,還是長江后浪推前浪。”
宮司嶼警告完后。
似是故意要氣死沈曼青一樣。
朝著閃光燈處,媒體聚焦的地方,揮了揮手,指了指懷里的少女。
“這我媳婦兒,回頭訂婚宴喜酒,你們記得都來捧場。”
沈曼青鐵青著臉,青筋乍現的白皙手掌,微微顫抖的攥起。
隨后,流云扶著白斐然也下了船。
只是和沈曼青擦身而過之時,他猩紅詭異的瞳孔,毒辣森厲的盯了一眼身側的老太太。
這道目光,讓沈曼青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側眸,和流云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