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豪宅,坐落在帝都以南達官顯貴的聚集區,碧璽山莊的半山腰。
這里的豪宅別墅大院占地面積極大,都是圈地建造,每座豪宅相隔23公里,依山而建,隱蔽性極好。
江家也是赫赫有名的豪門大家,祖上基業豐厚,家族人才濟濟。
在帝都上流圈中也是占有一席重要之地的。
只是,和宮家不同的是,江家人心不齊,并非一致對外,旁支宗親或是江家如今的掌權人江淮的兄弟姐妹,平日都是各過各的,占有江家資產,卻無經常往來。
江家祖宅如今空置著。
江梨的父親一家,另置上億房產,住到了這個依山傍水的顯貴區。
臨近七點。
歐式風格奢華萬分的四層豪宅燈火通明。
精心修剪的庭院內,噴泉灑著水,路燈昏黃,從豪宅一樓餐廳中,還能依稀聽見古典樂飄出。
江家人剛用完晚餐,一家人正坐在餐廳中。
主座上,是江淮,江梨的父親。
左手邊坐著的,是江梨的繼母白雨,江淮曾經的秘書,第三者上位。
右手邊,坐著江梨同父異母的妹妹,江薇姿。
至于江梨同父異母的弟弟,并沒有回家,而是在外花天酒地。
歐式古典裝飾的餐廳內,從宮家來的下人,正親自伺候江梨用餐,不論是菜還是湯,都有專人替江梨夾盛。
江淮看在眼里,雖不動聲色,實則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他心知自己的大女兒爭氣,平日他雖不管她,但是,她卻能奪得宮家老佛爺的垂青,被欽點為宮家繼承人的未婚妻,這是光要門楣的事。
白雨和江薇姿臉色并不好看,卻也不敢多話。
“江小姐,老太太吩咐了,用完餐,會讓老太太的私人醫生過來替您檢查身子,別落下病根,醫生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江梨優雅的擦了擦,禮貌的朝宮家下人點點頭,溫婉一笑:“謝謝。”
話落,她冷冷傲然的輕瞥自己的繼母和江薇姿一眼,似在炫耀。
有宮家老太太罩著她,誰都不敢動她的。
當然,除了那個人……
豪華的餐廳內,突然就詭異的陷入了一片窒息的死寂。
而沒過多久……
江梨、江淮同時注意到了餐廳歐式窗外。
突然浩浩蕩蕩的開入了很多車。
莫約有十幾輛防彈級別的奔馳吉普和路虎吉普。
還有一輛如白夜幽靈般锃亮的邁巴赫。
車幾乎停滿了江家豪宅的庭院,毀了翠綠草坪。
浩浩蕩蕩的豪車隊,車燈都亮著,照亮了半山腰,極為壯觀,氣勢震撼!
然后,江家人,包括江梨,都震驚了。
因為從車上,下來了很多人,黑衣保鏢。
江梨幾乎一見到那輛白色邁巴赫,就知道誰來了。
宮司嶼……
她冷不丁的發抖,打心底的恐懼。
卻只能強顏歡笑的告訴自己父親:“爸,是宮大少爺來了……”
江家豪宅的別墅大門外,很快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像上門要債似的。
還不等江淮使喚傭人去開門。
就聽“嘭”地一聲!
大門似乎被人用什么東西給弄開了。
門一被破開,一群身著西裝的黑衣保鏢,踩著凌亂的腳步沖進了江家,氣勢洶洶的。
幾十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分成幾組,守住豪宅客廳各處,黑壓壓的一片,一部分人,直接進入了江淮、江梨都在的餐廳內,將江家人團團圍住,仿佛有什么大動作。
江梨的繼母白雨和她妹妹江薇姿,被嚇得尖叫連連。
“爸!這些什么人啊,怎么沖進我們家,這么恐怖……”
江梨坐在位置上,看似鎮定,實則臉色發白,她在恐懼,在害怕。
白斐然一襲銀色西裝,面無表情的步入餐廳,然后冷聲:“少爺有令,十分鐘內,封鎖這棟豪宅。拆掉江家所有的閉路電視、監控設備,檢查江家有沒有監聽設備,給我把江家所有傭人都控制起來!別放任何人出這棟豪宅!再來,所有電話線給我拔了,所有人的手機給我強制收了,誰不從!用硬的!然后,用黑布把所有窗口封住,打開信號接收屏蔽器,確保萬無一失。”
“是!白先生!”幾十個黑壓壓的保鏢,異口同聲。
白斐然慢條斯理走向江淮時,特意面無表情的瞄了一眼臉色煞白的江梨,然后,戴著白色手套的白斐然,幽幽的用力奪過了江淮握在手中的手機。
見他撥號“110”,還沒按出去,幽暗的眸光森冷至極。
“江總,信號屏蔽器是個好東西,電話,您是別想打出去了,少爺來,只是想找江梨小姐聊聊人生,談談私事,與您無關,我給您的建議是,安分點。”
冷漠如斯的白斐然話音沒有溫度,讓人覺得背脊發寒。
“哦,對了,江總,少爺就在外邊,他讓我帶句話給您,他查到您去年貪.污了一項國資大橋建設的項目多達60億,那座橋今年年初坍塌了,他算了算,這事要是捅出去,估計牢底能做穿。”
江淮眸光晦暗深沉,鐵青著臉,看著自己的大女兒。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反光的金絲框眼鏡顯露冷感白,白斐然面無表情扶了扶眼鏡,“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江家大宅門外。
宮司嶼牽著紀由乃的手,下了車。
只是紀由乃美眸水腫,淚汪汪的,跟在宮司嶼身后,始終都低著頭。
“宮司嶼……你真的不信天命嗎?即使冥界的姻緣本上寫著,你和江梨情路坎坷終成眷屬,白頭到老,兒孫滿堂……”
“我不想聽這些。”
一提及江梨,宮司嶼陰郁的鳳眸底盡是厭惡和不耐煩。
用力握了握紀由乃的手,給予她堅定的信念。
“我的世界,有你就夠了,其他的,由我來破壞掉!”
和紀由乃十指交纏,步入江家豪宅。
門,緩緩的關上。
不管是豪宅內部,還是庭院各處,都有人把守著。
宮司嶼瞳孔無溫,冷戾陰狠的一步步走進江家餐廳內。
當見到江梨身體僵硬的背對他們,坐在那時。
宮司嶼邪性狂妄勾唇冷笑,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銀白色雕刻耶穌神像的手槍……
“江小姐,還在做嫁入宮家,嫁給我的白日夢呢?”
江梨聞言,身體控制不住的發顫,待她欲要回頭時,冰冷的槍口,已經抵在了她的后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