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和流云出校門時。
手里拿著一疊國內外知名大學的介紹書,還有大學志愿表格。
兩個人都因為熱,汗津津的。
紀由乃過度白皙的肌膚,在烈日陽光下,白的發光,沒有一絲曬黑的跡象,就是小臉被照的紅撲撲的。
宮司嶼那陣仗龐大的車隊,就停在學校對面。
和流云一起坐入宮司嶼的白色邁巴赫中。
兩人一進車內,撲面而來的空調冷氣,還有一股冷森森,背脊發涼的寒意。
總覺得……
氣氛好像不對的樣子。
紀由乃剛坐進車內,坐到宮司嶼身旁,臉上汗漬還未干,就莫名其妙的見宮司嶼陰沉著一張俊美邪魅的冷臉,一手拿手機攝像頭對準她,一手用虎口捏住她的小臉。
脫口就問:“你是誰家的?”
紀由乃微愣,纖長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幾下,“欸?”
“回答!誰家的!誰的女人!屬于誰的!”
“你的,你的,你家的!”
紀由乃不知道宮司嶼抽什么風。
轉而,又見宮司嶼舉著手機攝像頭,將鏡頭從她的小臉上,轉移到了流云酷帥的臉上,“嗯,那你和他什么關系?”
“哈?好朋友啊!最好的朋友……”紀由乃撫著下巴,看向流云,“小云,咱們是好朋友沒錯吧?”
流云不明白宮司嶼在搞什么鬼,冷哼一聲,點頭:“廢話,最好的。”話落,流云注意到了白斐然懷里的黑色禮物盒,不顧攝像還在進行中,指著禮盒就問白斐然,“那個是送誰的?我的嗎?要是送別人的,我替你扔了。”
“那扔了吧。”白斐然冷漠無表情道,然后降下車窗,將禮盒扔出了車窗。
宮司嶼保存了短視頻。
然后默不作聲的將視頻發上了自己微博id為宮先生寵心肝的日常下。
并附上文字標題——
地鐵最美情侶消息不實!視頻為證,給你十分鐘撤熱搜官方微博,否則后果自負!
紀由乃郁悶的瞄了眼宮司嶼的手機。
發現他在倒騰微博,也不理她。
默默打開自己手機上的微博軟件,就瞄了一眼十大熱搜的第一名,點進去一看,“woc”了一聲!
“小云!我倆被拍上微博熱搜了!”
紀由乃算是明白為什么宮司嶼表情這么難看了。
竟然說她和流云是情侶?
有毒吧!
流云瞄了一眼紀由乃的手機,好像明白白斐然為何會突然對他如此冷漠,還有點兇,就在車子啟動,準備開走的時候……
流云倏地打開車門,跳出車外。
這一危險至極的動作,引得白斐然低斥:“你干什么!”
流云動作靈敏的撿回了被白斐然扔掉的黑色禮盒,抱在懷中,坐內。
“你扔了送我的禮物。”
“就為了這點事,問清楚不就行了,我和小乃什么關系,你和宮司嶼會不清楚?”
紀由乃聞言,搗蒜般的點點頭,看向宮司嶼,“就是,我們天天住一起的,明明我心里只有你!”紀由乃乖巧的抱住宮司嶼的手臂,蹭了又蹭。
“有機會,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做地鐵。”
宮司嶼心里依舊堵得發悶,陰沉的和紀由乃十指緊扣道,他倒是沒做過地鐵,可一想到可以在人頭涌動的地鐵站,讓這么多人看到他和紀由乃在一起的樣子,忍不住,就想嘗試。
“好。”
不需要十分鐘。
僅僅五分鐘。
微博“最美地鐵情侶”的熱搜,就被官方給全部撤了,就連那些紀由乃和流云的合照,也被刪除。
微博軟件官方,仿佛知道宮司嶼身份,忌憚于他,撤的飛快。
而宮司嶼的那個澄清小視頻,倒是立刻登上了熱搜第二位。
同時,他id為宮先生寵心肝的日常的微博底下,評論消息又爆了。
到傍晚,天漸黑時。
十幾萬的轉發、幾十萬的評論,上百萬的點贊。
——哇!隔著屏幕都能聞到濃濃的醋味,如此霸氣澄清的男人,請給我來100個!
——本來沒看到正臉,還只是覺得眼熟,看到視頻,我能確定了!這兩個是我們學校今年高考的理科狀元和第二名!視頻就在我們中科大附中門口拍的!
——終于見到宮先生寵上天的女友視頻真面目!被捏臉也這么美……
——確定不是頭頂青青草原?這年頭有男女好朋友?兩個人眼神看著這么曖昧?這女的怕不是腳踏兩條船吧?還有紋身,感覺不是什么好人。
晚上,宮司嶼和白斐然,各自開了一輛銀色限量超跑,載著紀由乃和流云,前往了皇宴酒樓,這是一座距今有300年歷史的古式酒樓,清朝年間就有了。
原來,是岳老將軍得知流云高考取得了第二的好成績,又得知第一是紀由乃,和宮司嶼商量后,在這請了些親朋好友一起前來,吃一頓慶祝宴。
紀由乃透過車窗,“哇”了一聲,望著白斐然那輛比宮司嶼跑車還要酷炫的超跑造型,拍了拍宮司嶼的手臂,“那是白先生自己的車嗎?怎么從來沒見他開過?”
“他收藏的車,不比我少,有的款連我都買不到,只是比較低調而已。”
紀由乃震驚,“白先生不是你的助理嗎?做你助理這么有錢的?”
然后,紀由乃從宮司嶼口中,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你真以為他只是普通的助理?我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才甘愿替我做事。”宮司嶼勾唇一笑,“他瑞士銀行的戶頭里,起碼存了三十億美金,一輩子花不完,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嗎?”
“做……做什么的?”
宮司嶼只在紀由乃耳邊說了三個字。
目瞪口呆,捂住小嘴,“真的嗎?”
“嗯。”
“難怪……我總覺得白先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竟然……這么可怕的嗎……”
另一邊。
白斐然面無表情,一臉厭世冷漠的開著車,西裝革履,深藏不漏,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握著流云蒼白修長的手。
“禮物喜歡嗎。”
白斐然不冷不熱的問了句。
側眸,就見流云目不轉睛的在欣賞著手中一條鑲嵌滿了一顆顆碎小紅寶石的骷髏項鏈。
骷髏,仿佛代表著他的名號“亡靈”,紅寶石,如同他妖紅似血的瞳眸。
“深得我意。”流云斂眸,勾唇。
“想好怎么和你家人介紹我了嗎。”白斐然冷問。
“想一輩子一起過的人,這樣可以?”
“岳流云,你可能會被打死。”白斐然冷冷道,眸底深處,卻盡是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