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拜無憂簽下管家條例和保密條約,協議正式法律生效后,拜無憂真正的成為了他們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充當全能大管家角色,衣食住行、莊園日常維護等都由他來負責。
拜教授把考古研究所的工作辭了。
但是因為拜無憂遠赴盛名,和帝都大學簽了一年的客座教授歷史大講堂課程,每周三和周五下午都要前往帝都大學給歷史系、考古系、文學系授課,所以那兩天下午,他都是不在的。
宮司嶼給拜無憂配了輛車,白色的保時捷卡宴,用于他日常出行采購、進帝都城區,方便出行。
翌日,中午。
宮司嶼不在家,去宮氏集團總部召開高層會議了,白斐然也跟去了。
所以家里只有紀由乃和流云,還有拜教授。
“拜教授帝都大學的授課什么時候開始?我和小云都是歷史系的,回頭我倆要是翹課了,要不……你通融下?”
紀由乃在吃拜無憂給做的意大利面和奶油蘑菇濃湯。
流云在邊吃邊打游戲。
拜無憂從廚房切了條新鮮的三文魚,切了塊新鮮的生牛肉給墨黑扔了過去,又給墨白喂了一只肥碩的大母雞,給家里的哈士奇、布偶貓開了新鮮的罐頭,然后斯文優雅的擦了擦手,步入餐廳。
“紀小姐,縱容你倆翹課,不行,不行,但是如有要事,可以請假。”
“回頭功課不會,給補課嗎?”流云漫不經心抬眸,問了句。
“這是可以的。”拜無憂溫和的點點頭。
正在這時,莊園不遠處的空曠停機坪,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盤旋聲。
阿骨僵硬的小跑過來,“主人,搬家公司的到了。”
是拜無憂家中的行李過來了。
既然成了管家,那必然會長期住在這兒,宮司嶼干脆就聯系了一家支持空運的搬家公司,把拜無憂的日常必備所需品,都運了過來。
“你躲起來,別讓搬家公司的看到你。”
紀由乃瞥了眼阿骨那驚悚的模樣,擦了擦嘴道。
當歸回來的時候。
驚訝的發現家里很熱鬧,人很多,來來回回不停的搬動著大紙箱子,在往莊園里頭送,似是來了新客人。
他蓬頭垢面的,身上的白色T恤成了灰色,鞋也丟了一只,穿的黑色大褲衩上落滿了灰塵,俊秀的臉龐也臟兮兮的,落難一樣,總之慘不忍睹。
“欸?小兄弟是……”
拜無憂正站在莊園門口,不停的讓搬家工人輕拿輕放,卻見一個“乞丐”朝自己走了過來,微微一怔,并不嫌棄,旋即友好一笑。
“你是找人嗎?”
“啊?我……我住這……”當歸靦腆的低下頭,見自己一只腳沒穿鞋,不好意思的笑笑,撓撓腦袋,“是不是不像?”
“哎呀!這不是我們家當歸嗎?”
紀由乃一蹦一跳的從樓上下至莊園的華麗大圓廳,穿著人字拖奔了出來,跳到當歸身邊,哥倆好的摟住他肩膀,面露詫異,“你干嘛去了?搞成這樣?姬如塵呢?那個死娘炮就放任你一個人可憐巴巴的?要死,我打電話去和他談談人生,這不找罵嗎!”
“不……不是,不管他的事,我自己要回來的。”
當歸趕緊阻止。
“他知道你走了,自己回來了嗎?”
“應該……應該知道吧,我和他的經紀人說了的。”
“那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紀由乃匪夷所思。
“迷路了,錢包、手機和行李又被搶了,我尋著你和流云的氣息,結果一路尋去了崇峻嶺,那地方是部隊的地盤,我被人趕出來了……費了一番周折,才回到這。”
剛巧這時,流云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小乃,姬如塵問你怎么一個星期都不回他消息,他剛剛發消息到我手機上,問當歸到底回家沒,他打不通當歸的手機,現在人在國外,趕不回來。”話落,流云上下打量了狼狽的當歸一眼,“這人……挺像當歸的。”
“什么挺像,他就是……”紀由乃無奈,“我們從崇峻嶺回來沒兩天,之前手機被部隊的人收了,你忘了?我怎么回他消息?這幾天忙,也沒顧上看。”紀由乃說著,拍了拍當歸,“你先回房間洗個澡,肯定沒吃吧?我讓拜教授給你做。”頓了頓,紀由乃給當歸介紹道,“這是咱們家的大管家,以后都和我們一起,姓拜。”
“你好。”當歸雙手握住了拜無憂的手,微微頷首,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后一溜煙,就上了樓。
待當歸上樓,身影消失。
流云面無表情的將手機遞給了紀由乃。
“姬如塵語音在線,他有話和你說,急事。”
紀由乃高冷瞥一眼流云,拿過手機,果真見微信聊天界面上顯示“語音通話中”。
“你什么情況?把人帶去寧市,讓他自己孤孤單單的像個乞丐一樣回來!自己卻跑國外去了,姬如塵,當歸是我們這些人里最單純的,你別犯渾!如果你做不到,就別招惹他。”
紀由乃劈頭蓋臉對著姬如塵就是一頓“罵”。
她生氣。
當歸沒了哥哥,被逐出道觀,無家可歸,又不適合在社會當中獨自生活,他們一群人,就連宮司嶼平日里都對他關愛有加,舍不得他委屈,結果姬如塵卻讓當歸孤零零一個人回來,還弄得跟乞丐似的。
語音那頭,姬如塵沉默了許久。
當他開口時,紀由乃多少聽出,他的聲音透著沙啞和疲憊,似急壞了,有點心力交瘁。
“小孩,你幫我看住他,我可能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回來之后,我會退出娛樂圈。”
美眸冷瞇,紀由乃暗驚,“你和當歸到底怎么了?”
“在寧市,有狗仔拍到我抱著呆子的照片,發網上去了,費曼背著我,找呆子談話,說他如果一直跟在我身邊,會影響我的前途,背著我把人趕跑了,然后騙我說呆子覺得劇組無聊,自己回家了……”
費曼,就是姬如塵那個黃毛胖經紀。
“知道到了,我和小云會關照好他的。”
語音那頭,姬如塵又沉默了片刻。
突然,分外認真的對紀由乃啞然道:“小孩,我以后……不能再喜歡你了,那呆子除了會算卦占卜,什么都不懂,我對他……有一份這輩子都割舍不下的責任……我這個都能做他老祖宗的人,理應對他負責到底,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