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由乃、宮司嶼、流云、姬如塵、當歸、山鬼、洛之、花和尚和燭龍、饕餮組成的“十人巡邏方隊”,手握槍械,黑布蒙面只露眼,黑斗篷披風裹身。
為首帶路的紀由乃手中,還提著被五花大綁,耷拉貓耳,瑟瑟發抖的墨黑,暢通無阻的朝著“天道盟”盟部那座半山腰上的佛光妙塔快步而去。
沿途風景美如仙境,隨處可見層層疊疊的壯觀瀑布周圍建造著古老的佛塔、佛像和彌勒雕像。
很快,他們抵達了那座被重重包圍,把守森嚴的佛像妙塔前,塔高19層,恢弘壯觀,鎏金打造。
紀由乃他們一出現,就被攔住了去路。
“這里不是爾等可來之地,滾回去巡邏”
紀由乃駐足,手里提著墨黑,幽光閃現的美眸盯著眼前攔住她去路,眼睛煞氣彌漫,猙獰可怕的守衛。
她發現,東皇無極的這支大部隊,階級分化明顯。
那些數量巨大的惡靈和喪尸,在他這支“亡靈軍團”中,只能算作沒有思想的兵卒和炮灰,四大兇獸就像他囚禁圈養的牲畜,并未得到他的重視。
而在這些身穿黑斗篷披風,附身在尸體中的邪靈守衛,則屬于高一等級的精兵衛隊,此刻鎮守在佛光妙塔前,裝備更加先進,裝扮更加高級的,則屬于將領一類的人。
東皇無極很有自己的思想。
階級劃分明確,越能靠近他的人,權力越大。
偽裝過后的紀由乃,臨危不亂,鎮定至極的提起手中的墨黑,冷冷道“洞外遭冥界攻擊,損失慘重,這只異獸闖了進來,殺了很多守衛,被我抓到,我等是來稟明東皇大人有人入侵的。”
“什么洞外遭人入侵”那攔住紀由乃的邪靈守衛聞言,左顧右盼后,揮手下令,“去你們幾個帶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話落,一頓,又看向黑金蒙面的紀由乃,“把這東西交給我,我進去向東皇大人稟明。”
說著,就準備接手墨黑。
鎮守佛光妙塔的一隊邪靈精兵領命,立刻離開前往洞外查看。
而紀由乃見面前的守衛想帶走她的墨黑
“守衛大人,這小東西兇的很,你確定要親自接手我和我的人好不容易逮住它,都受了傷。”
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機智,冷靜未亂,紀由乃也沒縮回手。
只是她手中的墨黑,像是聽明白了紀由乃話中的意思,也不愿意被眼前的邪靈守衛獨自帶進去,頓時齜牙咧嘴,尖刺般的爪子伸出,張口,連撓帶撕咬的瞬間惡狠狠咬下了眼前邪靈守衛手背上的一大塊肉。
疼的那守衛嗷嗷直叫。
“這可是冥界兇獸,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有更多的冥界鬼將混了進來,大人還是三思,讓我親自提著它為妙。”
最終,那塔前的邪靈守衛隊長,似害怕墨黑這個小東西,畏懼妥協。
“行行行,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東皇大人”
“大人,這貓兇悍暴躁,還是人多點一起進去為妙,萬一里頭黑,它伺機跑了,憑我們兩個,可制服不了它,萬一它進去打攪了東皇大人的好事,我們可小命不保啊。”
紀由乃話落,墨黑又極為配合的,瞬間一爪子,撓傷了邪靈守衛隊長的眼珠子。
這邪靈隊長的防備心很高,可更加忌憚東皇無極,環顧四周,見剩余兵力都要鎮守塔外,防止出亂,其余的兵力被跑去洞外查探了,眼下能一起帶進去的,也就眼前十人,于是,又妥協一步。
鮮血淋漓的手捂著自己的眼睛,“那你們跟我來吧”
原以為會一路進入塔頂。
卻不想,守衛沿著昏暗狹窄的塔內甬道,直通往地底深處。
甬道內空無一人,唯有星星點火般的燭光,幽幽閃爍。
在地底深處的一個拐彎口。
姬如塵和當歸暗中聽到了紀由乃用腹語傳達的訊息“殺了這邪靈,尸體留著”,下一秒,突然發力。
當歸同時掏出三張特制符箓,定魂符、消聲符、焚滅符,瞬間貼在了那領路的邪靈隊長腦門上,姬如塵未用靈力,使出一招利爪掏心。
瞬間,在無聲無息之中,那邪靈隊長的惡魂被焚燒殆盡,只留下一具高度腐爛的尸體軀殼,倒在地上。
紀由乃快速褪下身上的黑斗篷披風,換上了地上邪靈隊長更高一級的黑袍,偽裝成隊長的模樣。
然后將自己原先穿的那一套,套在了邪靈隊長的身上,接著重新提起墨黑,讓身后的宮司嶼和流云拖著尸體。
“走了,別露餡兒。”
佛光妙塔的地底深處,竟是一座神秘而龐大的地宮。
千萬盞長明燈閃爍不定,將地宮映的昏黃詭異。
地宮中放滿了漆紅色的棺槨,每個棺槨前,都有一個牌位,上面寫著棺主人歸天之日,也寫著棺主人的名字,就像一個巨大的棺材聚集地,類似祖墳地宮一樣的地方。
地宮的四壁,刻滿了巧奪天工的浮雕壁畫。
而正中央最前方的百級高階之上,則放著五口玉棺,棺蓋已四分五裂,毀壞嚴重,里面的骸骨倒在地上,呈粉末狀。
那是一個戴著怪異鐵面具,渾身被黑色披風籠罩,穿著滿族黑色龍騰大褂,高大偉岸,背脊壯碩,渾身彌漫黑暗邪惡氣息的可怕男人。
看不見臉,也看不見眼睛。
就連雙手,都戴著密不透風的黑色皮手套。
他負手而立站在一口玉棺旁,仰視著棺材后,地宮墻壁上一塊精美異常的玉石浮雕畫。
畫上刻畫的是山河壯闊的山水江河圖,還刻有神秘文字解析,就像一幅地圖。
那邪惡男人的身前,有三個雙手被銬,渾身傷痕累累,穿著藏袍的少年,正手拿著白皙無暇如動物皮的東西,在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拓印著浮雕上的地圖。
可就在這時。
那個負手而立神秘邪惡的男人。
他戴著手套的左手,突然出現了異樣。
隔著手套,手掌心間有“異物”,似感應到了什么,開始躁動不安。
那男人拿掉了手套,攤開掌心,一顆猙獰詭異的眼珠,鑲嵌在他的手心中,正不安的蠕動,似想掙脫出他的手掌。
紀由乃提著墨黑,成功進入這座地宮后。
赫然就見到了高階之上,那個男人手掌心中的鬼瞳。
那就是東皇無極嗎
涼涼,鬼瞳在他手心皮膚里
如當頭一棒,紀由乃心里哀嚎一聲,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