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食怨蠱和鸞鳥寶寶的血,成功拔除宮司嶼傷口中的怨氣和煞氣之后,他胸口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幾分鐘,就恢復如初,完好無損。
凌晨這么一折騰,原本,大家該散的散,該睡的睡,都該各自回房,逐一離開的。
可遲遲未帶阿蘿離去的封錦玄,卻在確認宮司嶼傷口恢復完好之后,神情清冷凝重,直言不諱道:“司嶼,你已經上了三界治安管理總局的通緝黑名單。”
倚靠在床頭,宮司嶼蓋著被子,玩捏著紀由乃軟若無骨的柔荑,聞言,微微挑眉,似毫不畏懼,薄唇勾笑,邪肆冷傲。
“然后呢?”
“聽我的,從現在開始,別用你的靈力,最好學我,金針封靈,裝個普通人,否則你一旦被抓到,就將會關入最高秘密聯合監獄,那不是鬧著玩的,你要重視。”
似看出來宮司嶼一點兒都沒將三界治安管理局放眼里。
封錦玄鄭重而嚴肅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敢抓我,死無全尸。”宮司嶼撥弄著紀由乃纖長蔥白的手指,幽冷道。
周圍,姬如塵、流云等人聽得皆是一頭霧水,不知封錦玄和宮司嶼在說什么,也不知道他們在鬼市到底發生了什么。
“司嶼,你該聽我的。”封錦玄擰眉,似在替他著急,“你恐怕根本沒了解到三界治安管理局的特性,以及最高秘密聯合監獄的可怕。”
“哦,不需要了解。”
宮司嶼淡冷回應,可話音剛落,就被紀由乃抓起的枕頭,砸了一臉。
“你配合一下會死嗎?封錦玄也是擔心你啊!我也擔心你……你真被抓進去了,我怎么辦?”頓了頓,紀由乃又道,“你明明封印破了,卻裝什么咒術、法術都一竅不通的樣子忽悠我,更背著我去鬼市沒事找事和蔣子文打架,今晚這事兒鬧這么大,我還沒跟你算總賬呢!”
宮司嶼袒露胸肌,紀由乃沒法揪衣襟威脅警告,只能暗自郁結。
前有魘魔,宮家百年詛咒,東皇無極的威脅隱患。
現在又多了一個被整個三界治安管理局通緝的棘手事件。
他們沒幾天就要結婚了,這還讓人讓人安穩了?
見紀由乃生氣,宮司嶼忙坐起身連連示好輕哄,扣住她的后腦勺,直往胸口按,又看向封錦玄,“我并未對你們造成任何不可逆的危害,憑什么通緝我?”
“就憑蔣子文一句話,就憑司嶼你身上,能夠不受任何靈力攻擊傷害的這獨一無二的異能,威脅到了三界中位高權重的人,就憑司嶼你那另一個身份,另一個名字對三界造成的恐慌,這三點,任何一點,就足夠抓你關入最高秘密監獄,永不放出!”
停頓了片刻,封錦玄似乎覺得還不夠警醒宮司嶼,喚起他的警覺意識,繼而又道:“你可能還不了解,三界最高秘密聯合監獄里,關押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神。”
“都是些什么?”
宮司嶼好奇心使然,問了句。
封錦玄沉嘆了口氣,耐心極好,走近至床邊,忽然翻轉皓腕,掌心間出現一本黑色邪氣繚繞的名冊,手掌一揮,名冊在眾人面前攤開,浮于半空。
“蚩尤,上古洪荒期十大魔神之一,它目前被監禁封印在最高秘密監獄最底層熔漿池中;后卿、嬴勾、旱魃、將臣,四大僵尸始祖,上古洪荒期十大魔神之四,盡數被捉拿,鎮壓在最深層鎮魔塔中;殺僧不留佛,違師背祖忘忠義,離經叛道求罪惡,殺神誅仙不留佛;死亡之神、災難之神……太多了,名冊上隨便一個,都是能夠禍亂人世,涂炭生靈的邪佞……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你明白嗎?”
紀由乃微怔,尤其在聽到封錦玄說死亡之神和災難之神時,瞳孔微微縮了縮,災難之神……她的記憶力,似乎記得這么一號人,好像叫……厄難吧?靈詭從前,似乎和他是極好的朋友。
封錦玄話落時,整個主臥內,鴉雀無聲。
紀由乃下意識的依偎進了宮司嶼懷中,她似是隱隱害怕,在替宮司嶼擔心,因為蔣子文不擇手段的殘酷狠絕,她是見過的。
“我們金針封穴,封靈力好不好?”
摟住宮司嶼的脖頸,紀由乃聲音低柔,透著一絲絲懇求的意味。
“司嶼,只是暫時,等風頭過了,你想解封,也不是不可以。”封錦玄繼續規勸,“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再過幾日,你和紀由乃就要結婚了,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她,你們在一起……容易嗎?”
宮司嶼遲遲不語,冷怔蹙眉。
他虛摟著紀由乃,一只手始終輕撫著懷中少女瓷肌般的臉頰。
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可以,封。”
“金針封靈力這事,這位自稱老中醫的老爺子,應該比我更加熟絡,我已經和阿蘿離開太久,怕引人懷疑,得先回一趟總局,保持聯絡。”
說完,封錦玄轉身,清清冷冷的離開了房間,帶著阿蘿走了。
封錦玄離開后。
姬如塵他們才最終開口問道:“你們到底出什么事兒了?什么和蔣子文打架?還被通緝如黑名單?宮司嶼,你干什么了?”
“斗毆。”
傷口愈合,宮司嶼靠回床頭,惜字如金道。
紀由乃怕姬如塵、流云他們不明白,詳解了一番,“我們家宮司嶼牛掰!化名帝歸,跑鬼市十年一次的拍賣會,去和冥界蔣大閻王搶一顆鸞鳥蛋,大打出手,毀了半個鬼市,和蔣王兩敗俱傷不說,還被人追的滿鬼市抱頭鼠竄!”
紀由乃剛說完,還準備接著說,卻被宮司嶼打斷。
“心肝,那蛋是搶來送你的。”
“你閉嘴,我還沒說完。”頓了頓,紀由乃神情頓時變得陰郁可怕,明明笑意盈盈,卻讓人覺得背脊發涼,“當然,還要多謝你和蔣子文打了一架,不然……我到現在還被你蒙在鼓里,原來你這么強啊,哦對了,我男人現在是不是應該還有另一個名字?”
“……”宮司嶼不敢說話,想碰紀由乃,卻被打掉了手。
“叫什么?叫帝司對吧?”
“心肝,有話我們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