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秦是個生意人,而段家如今因段秦也如日中天,不過比起宮司嶼背后有一個顯赫尊貴的權勢家族作為支撐,他段秦可以說是白手起家,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所以比起宮司嶼,他身上的社會氣更為濃重,但并沒有宮司嶼這么陰郁冷漠,所以看上去風度翩翩,像個迷人沉穩的紳士,蓄著大多數女人都喜愛的黑色胡渣,很有大叔的味道。
午后,陽光正好,冬日寒風灌入衣領口,并不是這么的刺骨。
白色城堡種滿冬青樹的寬敞大道盡頭,隨著歐式黑色雕花鐵門緩緩打開,段秦駕著他的藍色賓利,駛入其中,而他的副駕座上,正坐著一個“女人”,一個妖媚蝕骨,眉目勾魂,仿佛能迷惑人心,讓任何男人望一眼就如癡如醉的絕色妖艷極品“大美人”。
這廝身上穿著雪白色的貂絨大衣,一頭金色的大波浪卷發,纖纖玉指正撩人魅惑的緩緩攀上在開車的段秦的手臂上,然后勾唇魅笑,歪頭,靠在段秦的肩上,抱住他的手臂,一副軟若無骨,柔情似水,天生尤物的模樣。
“哎喲,還有肌肉呢,捏捏。”
這風騷到極致的妖精“女人”勾唇妖笑,還不忘調戲了下正在開車的段秦。
聞言,段秦差點將剎車踩成了油門,尷尬的干咳了一聲,提醒:“正常點。”
“我現在扮的是一個拜金名媛交際花,喜歡你多金又成熟,不粘著你肯定不符合人設啊。”姬如塵一邊說著,還不忘坐著,撩開自己的高開叉裙擺,露出修長性感的大腿,魅眼如絲的朝段秦拋了個媚眼,“我好不好看啊?”
段秦鐵青著臉停好車,深吸了口氣,無言以對,直接無視,下車。
他就沒見過這么風騷入骨,妖魅極致的女人,不對,這是個男人!
“欸!抱我下車啊,或者開個門也行啊!”
“你自己沒手?”
段秦頓住腳步,回頭,挑眉冷銳的盯著車上不肯下車的“女人”。
他到底為什么要答應幫宮司嶼他們進來?
“是我不美嗎?還是我不夠騷?你竟然連車門都不幫人家開。”
姬如塵就是不下車,坐副駕坐上搔首弄姿的,見即,段秦被氣笑了,他不明白,這宮司嶼身邊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竟都如此極品!
最終,段秦妥協,正兒八經走到副駕座旁,給姬如塵開了門。
穿著白色貂絨大衣的姬如塵,踩著10cm的恨天高,手指上起碼戴了5個鉆石戒指,珠光寶氣的像個暴發戶,卻又不俗氣,簡直就像個女妖精,走起路來還一搖三擺的,勾著段秦的手臂,想小鳥依人,但沒轍,穿了高跟鞋的姬如塵,比段秦高出了一個頭,有點違和。
“嘖,你等我把高跟敲掉,咱們穿平底,不然你比我矮一截呢。”說著,姬如塵停下腳步,愣是把自己兩只高跟鞋的鞋跟給掰斷了,然后走著貓步,性感妖嬈的挽著段秦的手臂,朝著不遠處白色城堡的華麗大門而去。
而很快,姬如塵就認出了站在大門口的男人,范無救。
不過,此刻姬如塵畫著妖艷的煙熏濃妝,他敢篤定,沒人能認出他來。
“段先生,我家主人外出了,暫時不在,請挪步會客廳稍等片刻,他就快回來了。”
范無救西裝革履,面容冷酷且無情,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畏懼感,他說話間,深看了一眼段秦身旁的“女人”,微微擰眉,莫名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想不出在哪見過。
“這位是?”
不等段秦開口,姬如塵頭靠在段秦的肩膀上,勾唇妖笑,魅惑天成,用酥骨的煙嗓御姐音道:“我是段老板的大寶貝兒。”
“……”范無救覺得辣眼睛,沒吭聲。
段秦覺得這個姬如塵,簡直就是魔鬼,但他還是硬著頭皮,佯裝嬌寵身邊女人的樣子,摟住姬如塵那水蛇腰,“蔣先生昨日不是說,怕未婚妻孤獨,我本想說,今日帶我家小妹來陪她聊聊天,解解悶,哪知她不愿來,于是就帶了我……女伴。”
素來少言寡語的范無救隨后沒多說什么,只是將段秦和他的“女伴”領去了會客廳招待。
裝扮成男傭的鬼仆剛遞上茶水和點心。
會客廳的門口,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紫色睡袍,睡眼惺忪的少女。
“我餓了。”
長及腰的墨發如瀑,紀由乃打了個哈欠,慵懶的倚靠在門旁。
“要吃什么,我去吩咐下人做。”
“emm……壽喜鍋。”
時隔沒幾日,卻如隔三秋,再一次見到紀由乃的姬如塵,驀然間眼眸晶亮,熠熠生輝,按耐住激動的心情,眼見著門口的紀由乃轉身要離開,他趕緊起身,搔首弄姿,諂媚臉的追了上去。
“喲!好漂亮的妹妹吶!瞅瞅,水靈靈的,真是個小美人。”
姬如塵快步迎了上去,立馬勾住了紀由乃的手臂,也不顧她不樂意,想掙脫,用力牽制住。
“你誰啊?”
紀由乃一臉莫名其妙的仰眸,瞅著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的“女人”。
姬如塵差一點就破口大罵,小孩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才想起,紀由乃已經被蔣子文抹去了所有記憶。
現在的她,恐怕誰都不記得,誰都不認識。
“我是我家段老板找來陪你解悶的啊!”
“不需要。”
紀由乃擰眉,嫌棄又不屑的抬眸瞅了眼纏上自己的風人”,可這“女人”也不知哪根筋打錯了,力氣極大的勾著她,甩都甩不掉。
“那行唄,可是我想上洗手間了,要不你帶我去?這兒這么大,又這么多男仆人,我怕我家段老板吃醋,你帶我去吧,去完衛生間就不纏著你。”
“……”紀由乃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狐疑的瞅了眼坐在會客廳沙發上的段秦。
段秦感覺到紀由乃投來的目光,干咳了一聲:“勞駕,小姐不妨幫個忙領她去一趟,多謝,她胡攪蠻纏任性慣了,別介意。”
于是乎,紀由乃只能不情不愿的被身邊高自己一個頭的古怪“女人”架著,去往了衛生間。
說實話,這座城堡,紀由乃自己也不熟。
哪里有獨立衛生間,她也不清楚,兜兜轉轉一圈,只能帶著這女人去自己房間上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