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龍玨。
是一塊長方形的墨綠玉佩。
宮司嶼接過,低頭,在看到封龍玨中,一條金色九爪龍活靈活現的在其中暢游翱翔,鳳眸大驚失色,這是將一條活生生的九爪金龍封印在了玉玨中?這是怎么做到的?
“此物你且隨意把玩,若真遇難時,默念玉玨上的法咒,神族文字你若不認識,就讓詭兒教你,屆時,金龍出玉,老夫自會前來解救!”
老者笑意盈盈的,心情甚好,拍了拍宮司嶼的肩膀,“師父這就給你討時之沙去!”
話落一瞬,老者變成一道流光在天際劃過,消失不見,偌大的天坑中,就只剩靈詭和宮司嶼兩人。
靈詭蓮步款款優雅的走至宮司嶼身邊,好奇的瞄了眼他手中的玉玨,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呀”了一聲,美眸圓睜,“帝司你撿到寶了你知道嗎?”
“什么?”宮司嶼不明所以,俊魅的臉龐依舊陰沉著,似因為給人磕了頭,他有些不爽。
“九爪金龍呢!相傳只有在九十九重天上的龍谷中,每一萬年,才可能孕育而出一只,金貴極了,我師父也有一條,可是他不喜歡金色,就把那龍的龍鱗,用墨魚汁涂成了黑色,我突然好奇這老頭到底是誰了,竟能擁有這東西,還隨便拿來送人……”
“你喜歡?”
“我不喜歡龍,我就愛我家蓮蓮。”靈詭搖頭,然后千叮嚀萬囑咐,“這東西你可要收好,太珍貴了,我覺得等回家了,我得給你繡個黑色的荷包,把它裝起來,嗯,這樣才會比較安全不容易丟。”
靈詭尋思著荷包要怎么繡的時候……
本以為老者去找時間之神流沙要時之沙得很久。
誰知道,他倆還沒說幾句話。
天空劃過兩道流光,在天坑上方落了下來,老者倏然扛著個用破布罩袍裹著的大包裹,形似大麻袋出現,毫無天神架子,像個老當益壯,神情炯然威嚴的帥老頭子,將大包裹往宮司嶼懷里一塞,還和藹可親笑著問:“乖徒兒,夠否?不夠師父再替你去裝點兒?這破沙子也就你們當寶貝,在我等眼中,倒是能拿來捏泥人兒玩。”
同時,老者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靈氣十足的仙童。
“老祖……宗。”仙童在祖和宗之間,奇怪的停頓了一下,“我家尊神說了,若不夠,便再去取。”
世界總是這么的奇妙。
總是會發生一些讓人僵化、目瞪口呆、懷疑人生的離譜事。
比如說,白眉帝天天摟著睡覺的那么一小點時之沙,在這個自稱“三清”的老頭子眼里,就是廢品,比如這老頭幾分鐘抗來一麻袋的時之沙,白眉帝費盡心思去九十九重天偷,也就只能偷來這么一丟丟……
“夠……夠了。”手里沉甸甸的,全是時之沙,宮司嶼大為震驚,“謝。”
“嗯,你這孩子看著比老夫那五個徒弟機靈多了,老夫甚是滿意,去吧,不是要急著找無天嗎?那老夫便不多留了,相信有緣自會見!”
老者拍了拍宮司嶼的肩膀。
靈詭也沒多猶豫,原地用冥珠開啟了回帝都四合院的通道。
臨走前,她突然回眸,深深看了那老者一眼,白發蒼蒼,劍眉倒豎,威武霸氣,正氣云天,靈詭正在思考,這三清到底是哪位天神。
從虛無界回到人界。
家中,白斐然帶著大伙出去采購年貨還未回來。
靈詭和宮司嶼坐在靠近正門的前廳沙發中,依偎在一起,他們腳跟前,是從虛無界帶回的那一麻袋時之沙。
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本以為會波折不斷,結果就跟去虛無界走了一個過場似的。
無天老祖沒碰上,碰上四個怪里怪氣的老頭,和一個非得認宮司嶼當徒弟的老者。
“詭兒,還是沒想起這個三清到底是誰?”
宮司嶼攬著靈詭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中,疑惑問。
“還真就沒這一號叫三清的天神,還一口氣收了五個徒弟,在洪荒時期小有名氣?那些名氣古古怪怪的,什么元尊、老君、天眼通、引路僧人、妙法……神界歷來就沒這些人存在過,真的,思來想去記憶力就沒聽過這些人的名字,能和我師父認識,必然是天神以上的級別……”
可她就是沒印象。
“短時間內能抗來一麻袋的時之沙,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那時間之神流沙,要么敬重尊崇此人,要么忌憚畏懼他,時間之神你告訴過我,是住在九十九重天上的神,能讓他毫不猶豫交出如此多時之沙的老頭子……詭兒,你再仔細想想?”
“在想呢!”靈詭干脆橫躺下,枕著宮司嶼的腿,閉著眼睛細細回憶,“老頭子有五個徒弟,老頭子竟然擁有九爪金龍,老頭子在虛無界,老頭子能給我們討來一麻袋的時之沙,那小童子喊了老頭子一聲老祖宗。”
“不對詭兒,是老祖……宗,那童子很刻意的停頓了。”宮司嶼心細如發,一早就發現了奇怪之處。
“哦,老祖……宗?”靈詭兩眼望天,思維發散,“老祖宗……老祖……老……老祖?”倏然間!靈詭似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從宮司嶼懷中彈坐起來,揪著他襯衫,“是老祖啊!帝司!老祖!神界有兩個老祖!掌管黑暗乃無天,掌管光明乃鴻鈞!”
“三清……鴻鈞老祖的名諱就叫三清,鴻鈞只是封號,可老祖是何許人也,誰敢喊他三清啊!都管叫老祖,時間長了,沒人知道老祖真名,還有他那五個名字古怪的徒弟,什么元尊!是元始天尊,老君?不對,是太上老君,天眼通?我看真名叫通天教主才對,引路僧人和妙法……接引道人和菩提道人……如今這倆都是佛祖……”
靈詭癱在了沙發上,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她似乎比宮司嶼還要開心。
“帝司你遇到的老頭是鴻鈞老祖,和我師父并稱神界二祖……你賺大發了知道嗎?”
宮司嶼依舊內斂沉穩,他就只關心一個問題。
“哦,那么,做他的徒弟,能讓我現在就把你拆入肚(腹)中,吃干抹凈嗎?”
“不能夠吧?我還是不能碰你,那道禁制還是會在,我們還是要去找你師父,有什么用?”
宮司嶼似乎一點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