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記得嗎?在天都峰山脈,我們和東皇無極大打出手的時候,在最后,他的那架空中波音客機來支援,他的飛機機身上有一個差不多的圖案,但是……沒有用這個胡狼頭,只有骷髏、鳶尾花和黑玫瑰,也沒有禿鷲,但是不管是結構還是形狀,都是一模一樣的。”
“里昂,你認識這個徽章圖案所代表的是什么嗎?”
宮司嶼看向坐在一旁閑來無事,正配合無天、鴻鈞兩個老頭子,在那給他們拍照的里昂,用英文問道。
聽到宮司嶼喊,里昂放下了相機,立刻走了過來。
在見到紙上圖案的剎那,硬漢形象的里昂,古銅色的臉頰上神情驟變!
那一瞬,靈詭和宮司嶼知道,有戲了,里昂認識。
“你見過?”
宮司嶼鳳眸銳利,不放過里昂臉上的任何表情,問道。
“是,我見過。”
粗狂的五官凝重的糾結在一起,就好像看到了相當忌憚且厭惡的東西,里昂棕色的濃眉皺在一起,粗狂低沉道:“這個胡狼頭,代表著古埃及死神阿努比斯,禿鷲是古羅馬中的禍亂之神,骷髏代表著撒旦和死亡,鳶尾花和黑色玫瑰象征著古老神秘和尊貴,這是第六帝國的徽章圖騰。”
這是靈詭第一次聽到“第六帝國”這個狂妄神秘的組織名稱。
第六帝國?什么意思?有什么含義嗎?
“我也是近兩年才接觸到這個神秘組織,說神秘,其實第六帝國涉及的領域遍布全球,干雇傭兵這一行,或是制造高科技武器,研究基因生化領域內的專家,幾乎都聽過這個組織的傳聞,但是組織核心的成員,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們那群人從來不會對外露出真面目,就像根本不存在的幽靈,藏在黑暗中,第六帝國存在著許多狂熱的追隨者,大多都是科學家、神秘學研究者,很多都是億萬富翁,皇室成員,貴族后裔,各領域的翹楚,他們就是第六帝國真正核心領導者,對外聯系的代表……這里面很復雜,我深挖過,但是也只是調查到了一些皮毛,就被人警告不許再查,否則……我的手下會一個接一個死去,起初我并不信,但是后來,的確有手下離奇死亡,并無法查處死因,我就放棄了。”
靈詭的腦海中,在聽著里昂對這個“第六帝國”的簡單介紹后,將東皇無極臨死前說的話,聯系到了一起,便隱約覺得這二者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因為對方可以偽裝成她與帝司的模樣去引誘激怒流云。
那么必然是對他們有所了解的。
可是在這之前,靈詭和帝司的活動范圍,都在東三界,唯一能讓他們對她和帝司知根知底的辦法,就是通過東三界內的人,給他們提供情報。
那么換而言之。
此次所謂的西冥府和東冥界聯手清剿東皇無極殘余勢力,根本就是個棘手的麻煩活。
東皇無極沒有殘余勢力,他背后,恐怕就是這個名叫“第六帝國”的神秘組織。
真正到解決的,是這個組織才對……
可是目前他們對這組織一無所知,并且還有一個莫名其妙對他們實行監聽和監視的宮尤恩,靈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短時間內,是沒有清閑功夫了。
“這個第六帝國,主要是做什么的?”宮司嶼俊美的容顏,覆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如同暴風雨欲要來臨,凝重萬分。
“我所了解的一部分是控制全球戰爭,銷售基因武器,開拓高科技生化武器新時代,以及航天外太空和生命基因遺傳基因,人體基因重組的一系列實驗,但是很顯然,我所知道的太少,之所以會得知這個第六帝國的存在,還是兩年前發生的一件讓我們集團損失慘重的傭兵任務。”
硬漢里昂余音未落時,血性暴戾的眼底深處,浮現了濃烈的仇恨和殺意。
就像是這個第六帝國殺了他一家妻兒老小一樣,存在不共戴天之仇,可他又無可奈何。
“兄弟,發生了什么。”
白斐然關切的看向里昂,畢竟從前他們是出生入死的過命好兄弟。
“兩年前,我們集團接到了一項任務,是護送A國某知名量子物理學家從德國進入我國國境,但是中途,任務失敗,這個物理學家被我們的對手劫持殺害,任務失敗,并且我的人,死的死,殘的殘,只有我,只是中了一槍,對方的人很古怪,即使中槍流血,也不會倒下,他們的體格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辦法,比我們更大健壯、高大、且暴躁無比,打不死、殺不了、我們的人倒成了他們的靶子,多少兄弟死的時候,身體全是彈孔,被打成了篩子,而那些人,卻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這段經歷似乎對里昂來說很痛苦,他并不愿意太過詳細的描述。
“任務失敗后,我們的生意一落千丈,都被對手搶走,最近都在吃以前的老本,但所幸還夠富裕,只是也沒人再找我們下單發布傭兵任務,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里昂就像一頭斗敗的大棕熊,有些精神不振,很受挫敗似的。
“是不是因為在你們的領域內,其他的殺手集團成員,大多都成了那種體魄強勁,狂躁無比,中槍不死,受傷不倒的怪物?”靈詭想了想,回答道。
“是。”里昂坐在白斐然的病床邊,疲憊的捏了捏鼻梁骨,“所以我才會知道第六帝國這個組織,因為期間他們曾找上門來,公然向我出售一種名叫狂暴戰士吸入劑的東西,說那次任務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們的對手用了這個吸入劑,而我們沒有,問我們要不要購買。”
“你沒有買。”
“我心動過,這東西對我們這一行刀尖舔血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上帝福音,可是這東西會上癮,并且藥劑時間一過,整個人就會陷入萎靡不振,消極抑郁的狀態,一旦依賴,就像毒藥,這東西根本就是拿人命當兒戲!”
聽到這,靈詭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拍了拍宮司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