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隱有一種感覺,在西冥府的地域范圍內,有這么一個公元前2700年就存在的古老神秘組織,正在威脅到東三界,西三界的安危,西冥府中的死神,我無法相信,所以只有回來。”
靈詭簡單的闡述了一遍,將去了美國紐約后發生的所有事,以及流云和白斐然遭遇的不測,和對于第六帝國的了解,和蔣子文全部道出。
她腦中一直銘記著自己師父對自己的警示——不要相信任何人。
可是家人,她選擇輕信,但并不是完全的無腦盲目信任。
蔣子文急召,科研部的主管魏博和神醫局的總管事馬伯騫迅速趕了過來,行拜見禮后,蔣子文也不遲疑,立刻下令道:“這口箱子中的液體,被正式納入為高危極具傷害液體,科研部和神醫局成立臨時聯合研究組,盡快分析出它的成分,以及會對鬼、神、妖、魔、人造成的傷害,并且制定出針對計劃,有任何突破,立刻向本王匯報,并且加派50名巨人鬼將,在你等研究的地點范圍內進行24小時保護,不許讓任何無關人員進入,哪怕是十大閻王,也不行。”
魏博和馬伯騫立刻就小心翼翼的將灌滿了銀色金屬液體的箱子和槍帶走了。
銀色金屬液體一被帶走去檢測。
靈詭立馬松了口氣,拉著宮司嶼癱在了沙發上。
才發覺,這倆人都灰頭土臉的,似乎剛從什么風沙很大的地方趕回來。
“我們剛從撒哈大荒漠回來,摧毀了東皇無極生前所擁有的巨型客機,發現在西冥府的廣袤地域中,竟然存在一種所謂的基因變異人。”
靈詭口渴極了,畢竟在沙漠中蹲守了好幾個小時滴水未進,拿起蔣子文辦公室茶幾上的茶壺就往嘴里灌水。
“基因變異人?”蔣子文的寒眸中凝著疑惑,似乎從未聽過這種名詞。
“讓帝司和你說話,我要休息會兒。”
靈詭不失優雅的往沙發上一橫,雙腿翹在了宮司嶼身上,靠著沙發就開始閉目養神。
她總覺得,還是東冥界呆的舒服。
蔣子文斂去眼底望著靈詭時的寵溺,以及如老父親一般“慈愛”的目光,驀地冷酷無情,對上宮司嶼陰郁深沉的眼神,“那你說。”
“基因改造人,這些人被改造后,能夠擁有我們的一部分能力,只是我們的能力是通過靈力、妖力或是其他不同的能力所施展,他們卻能夠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任意觸發,就像我們遇到的三個變異人,一個可以控制冰,以冰為殺人利器,隨意操縱;一個可以控制電,雙手帶電,可攻擊任何人,還有一個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任何致命的外傷,都能夠在一定時間內緩緩愈合。”
“而這些能力,或多或少都是我們通過修煉靈力,逐漸變強后,以咒術、法術展現的形式。”
“但是在這個背后,有這么一群人,將這些能力,強行賦予在了正常人的身上,讓他們擁有了所謂的特異能力,就是如此。”
宮司嶼雖不樂意和蔣子文說話,蔣子文也不屑和宮司嶼多言。
可特殊時期,特殊應對,面對這么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強大隱藏對手,也只能暫時放下芥蒂了。
蔣子文聽聞宮司嶼的介紹后,冰冷的寒眸異常的幽邃深不見底,讓人難以捉摸他心底深處到底在思忖什么,沉默了半晌后,他冷冰冰的問道:“既然形勢如此嚴峻,我給你們加派人手,帶去西冥府。”
“不必,在沒摸清那種液體到底是什么之前,盲目增派人手,只會造成不必要的重大傷害。”
靈詭半閉著眸,突然出聲。
可正當這時,原本被范無救架走的靈殤,竟麻溜的從窗外翻了進來。
這里可是幾十層以上的樓層!
他一直像壁虎似的趴在窗外偷聽?
“蔣子文!讓我陪我姐去!就當是兼職賺外快,加工資就行!”
“別胡鬧!”
蔣子文眸露不悅,厲聲呵斥,見范無救竟也從窗外翻身進入,“范無救你怎么管他的?”
范無救面無表情,眼觀鼻,“管不住,畢竟靈殤公子靈力高于卑職。”沒辦法,打不過。
“殤殤,留在冥界,這里最安全。”靈詭不覺得讓靈殤跟自己走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流云的能力高于他,可現在卻也栽在了對方手中,弟弟永遠是弟弟,做姐姐的,就該護著,便不能讓他以身犯險。
靈殤擰眉,英氣俊美的臉龐緊繃似不滿。
瑰麗的紫眸漸漸的冷了下來,驟然換了一副口氣。
故作深沉,冷冷道:“那如果我說,在我還是三界總局副局長時,我曾聽過這個名為第六帝國的組織名字,總局也捕風捉影的了解過你們口中的變異人,當時調查此事的領導人,恰巧就是我,你還讓不讓我跟你走?姐?”
靈詭驀然一驚,睜開美眸,坐起了身,看向了靈殤。
“你說真的?”
“真的。”靈殤一本正經,“說不定我了解的,比你們想象的,要更多。”
靈殤終于又恢復到了那副,在靈詭初遇他時,不可一世,冰寒如雪的模樣。
就好像從前在她,在蔣子文面前的那副孩子氣,都只是他一時的偽裝,這樣的他,才是本我。
“我要是不同意你跟我走,你就不說?”
靈詭凌厲揚眉,對上靈殤冰寒的紫眸,犀利問。
“是。”
靈殤雙手環臂,斜倚靠墻,挑釁的對上靈詭的目光。
姐弟四目相對,辦公室內一陣鴉雀無聲。
倏然,靈詭勾唇,展露妖嬈冷然的笑意,“去了那,如果你敢擅自行動,靈殤,我會打斷你的腿,把你扔回來。”
靈殤聳肩,表示沒意見。
“必須聽我的。”
“好說。”
“成,跟我走。”靈詭沒多猶豫,自己弟弟想去找死,她攔不住,那就只能確保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動,以保證他的安全。
因為研究分析神秘銀色金屬液體需要一些時間,但是靈詭并不打算在冥界盲目等結果。
“蔣王大哥,一有結果立刻聯系我,我先走一步。”
說完,她便帶著宮司嶼和靈殤,離開了東冥界,回到了紐約。
望著靈詭和靈殤消失的背影,蔣子文的右眼皮,隱隱作跳,他莫名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