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嘉獎文書上面寫著,駱風棠在這回的荔城解圍中,立下了大功。
連升了兩級,擔任荔城都司僉事,并擔任參將一職。
依舊隸屬夏侯惇將軍所在的南方駐軍營。
“棠伢子,你行啊你,又立功了啊”
楊若晴高興的說道。
羅峰談卻是一臉的迷茫。
他抬手撓了撓頭:“我啥時候擊退了邪教異軍為荔城解困了我自個咋不記得呢”
楊若晴噗哧一笑。
那天夜里,他追找她的事,這幾日,她都原原本本的從他嘴里摳出來了。
“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一次陰差陽錯的巧合啊”
她踮起腳來,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顯然,那夜駱風棠一人一馬追到了荔城城樓下面。
當時,他滿腦子里都是在找失散的自己。
他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毒還被云王爺給帶回營帳中治療。
于是發了瘋似的找。
在邪教異軍中,看到了一個身形跟她很相似的女子,于是,他便奮不顧身的提馬追趕了上去。
在她揣測當時情景的同時,駱風棠也在努力回想那夜的遭遇。
“呃南王爺當時在城樓上坐鎮,看我追著那伙異軍去了,估計真是誤會了。”
他說到,臉上一片汗顏。
“白撿了個升官的機會,實在慚愧。不如。我給兵部寫一封呈情函好好解釋下這事兒”他又問。
話音才剛落,就發現楊若晴正惡狠狠瞪著他。
那眼神,都快要把他身上扎出幾個窟窿來了。
“晴兒,你為啥這樣看我難道我說錯了啥么”他愣愣問。
楊若晴這才開了口。
上來就踮起腳來輕戳了下他的額頭。
“傻呀你”
“且不說你的實力已足夠勝任那差事,就算當真是天上掉了下來的運氣,砸在你身上,你就必須領受著。”她道。
“再說了,那夜你在南王爺眼中,確實是做了一回孤膽英雄。”
“只身沖進敵軍中,攪亂了他們的陣營,讓他們惶惶不安啊”她接著道。
“所以,這批文你必須接著。”
她道,抓起桌上的批文,又瞅了幾眼。
“這批文里,還有個好事兒,保準你喜歡”
隨即,她打開了書文再次看了一眼。
因為駱風棠肩負起了把守大齊南面大門的重要職責,兵部還特批了他一些權力。
那些權力,用楊若晴的理解就是,駱風棠雖然還是歸夏侯惇將軍管。
但是他不再只是軍中一個領命便帶兵出征的小將領。
上面給駱風棠撥了一個番號,他可以拉起一支屬于自己的兵。
“棠伢子,你這下真是拉轟了啊,上面給你番號了,這可真是一般將領們都羨慕不來的啊”
楊若晴顯得比駱風棠還要激動,興奮。
聽到這話,駱風棠也很高興。
拉起一支屬于自己的隊伍,也是他的夢想。
“飛虎軍就是朱將軍自己親點的。”駱風棠道。
“晴兒,你幫我的隊伍也起個名兒啊”他又道。
楊若晴道:“不用想了,直接叫駱家軍”
“駱家軍”駱風棠挑眉:“會
不會太隨意了點”
楊若晴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隨意,讓你的軍隊跟你姓,都叫駱家軍那才威武霸氣呢”
抗金名將岳飛。
抗倭名將戚繼光,這兩個都是名族英雄。
他們的手底下,都同樣訓練了以自己姓開頭的岳家軍和戚家軍。
拉風死了。
所以,駱風棠的軍隊必須叫駱家軍。
老習慣,在取名這塊,駱風棠完全放權給楊若晴的。
“好,那就叫駱家軍”他一錘定音。
激動和欣喜完了兵部的批文,楊若親還特意捧起了邊上的另一份請柬。
這份請柬,是南王爺派人送來的。
為了慶賀荔城之圍被解,南王爺設下了慶功宴。
一來慶賀荔城脫困。
二來邀請各路人馬過來商議和探討荔城的城防和共事等。
駱風棠自然在受邀行列,楊若晴竟然發現自己的名字竟然也在其中。
“幸而南王爺邀請了晴兒你,不然,僅是我一人,我才懶得去參加那些狗屁的慶功宴。”他道。
楊若晴嗔了他一眼:“南王爺怕是猜測到了,怕你不去,這才把我也給捎帶上了。”
“一起去也好,讓我去見識下真正的王府里面,到底是啥樣子。”
“順便啊,也幫你驅趕下爛桃花,人家冰清郡主可是對棠伢子你有非分之想哦”
駱風棠滿頭黑線。
“那壺不開提哪壺,你這丫頭,真是的”
楊若晴勾唇。
這趟無論如何她都是要去荔城走一趟的。
那就是考察下荔城,好選個合適的地方,把天香樓給開過去。
就跟小紅旗似的,將來要插滿大齊的每一寸土地。
去往荔城之前,楊若晴和駱風棠把追云帶到了眠牛山的這一面。
“追云,你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到了把你送回山林的時候了。”
山腳下,駱風棠遠遠的看著。
看著這邊的楊若晴跟追云告別。
楊若晴俯下身,輕撫著追云的腦袋。
“原本還打算再留你幾日,還有好幾種口味的烤雞沒讓你嘗到。”
“可我和棠伢子要動身去荔城辦事了,顧不上照看你。”
“你回到山林后,要懂得休養生息。”
“莫要傷才剛好就去找那些對手搬回場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破天荒的引古據今,說了一籮筐的大道理給追云聽。
也不管它能不能聽得懂,又能聽懂幾分
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說。
從來不喜歡婆婆媽媽,這會子,她婆媽了。
末了,她感覺說的實在差不多了,肚子里那些墨水都搜刮得差不多了。
這才站起身,把帶過來的一只篾竹籃子上的布揭開,拿出里面還冒著熱氣的貢鵝。
“這是給你準備的,你帶去吧,我也要走了。”
吃貨追云沒有去理會那只貢鵝,身形一竄,擋住了她的去路。
“咋啦”
她問。
追云搖晃了下尾巴,那紫色的瞳孔里,似是透出一種想要跟她去荔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