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臉色極其的難看。
他二話不說,一個縱身沖向了那邊的堂屋。
看著他跑開的背影,楊若晴滿頭黑線。
里面床上那兩只,還在努力往高峰攀呢。
就這么闖進去,真的好么?
算了,進吧!
捉奸在床,第一手證據很重要!
一咬牙,她也跟在后面奔向了堂屋門。
“嘭!”
隨著屋門被一股巨力踹開,到帳子被撩開,馬大福被摔到地上。
這期間的時間間斷不超過三個呼吸。
“哎喲喂!”
馬大福光著腚兒被摔到地上后,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闖進的黑影是誰。
鐵拳如雨點般,落到了他身上。
打得他滿地找牙,嗷嗷直叫。
與此同時,楊若晴也來到了床邊。
她撩開帳子,看到馬氏驚慌失措的扯住被子欲遮蓋羞處。
“哎呀呀,這戲碼精彩呀,兄妹亂、倫!”
楊若晴嘲笑了聲,撿起床前地上馬大福臟兮兮的鞋子。
照著馬氏的臉拍了下去。
“叫你勾搭我大伯!”
“叫你打我大伯主意!”
“叫你使壞!”
“叫你浪!”
啪啪啪……
那鞋底子拍得馬氏哇哇大叫,光著雪白的身子在帳子里東躲西藏。
楊若晴逮哪打哪。
咋眼功夫,馬氏那雪豆腐似屁股都被打成猴子屁股了。
臉也腫成了豬頭,快要趕上屁股那般大小。
打得解恨了,過癮了,她扯住被單把馬氏裹了起來,再打個結扔在床里面。
棠伢子在呢,可不能讓這個壞女人的身子弄臟了他的眼!
地上,駱風棠也暫停了手。
他勾起腳邊一件衣裳,甩過去擋住了馬大福的下面。
寂靜的夜晚,馬家兄妹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了出去。
這當口,十幾戶人家的村子,都被驚動了。
大家伙兒全來了馬家的院子里看熱鬧。
楊若晴調亮了桌上的豆油燈,又撩開了帳子。
讓屋里屋外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們看得更清楚些。
她還主動來到屋門口,對那些看熱鬧的村民道:“大家伙兒都進來看啊,這對兄妹騙婚騙錢,我們是苦主的家人,半夜跟來盯梢卻逮住了他倆亂搞!”
“傷風敗俗啊,泯滅人性啊!”
“大家伙兒都進來看,看看這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不看白不看……”
馬寡婦找了個有錢人,要寡婦再嫁的事,這幾日也是馬家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尤其是今日,一輛馬車來接人過門,兩輛馬車送回禮,羨慕死了村人。
這會子聽到楊若晴這番話,眾人大概明白些啥了。
一個個都亢奮起來,有的是幸災樂禍。
垂涎馬寡婦姿色的男人們想往屋里擠,被自己的婆娘給瞪了回去。
婦人們則是嘻嘻哈哈著進了屋子,來到床邊瞅。
哪都不缺一撥不怕事兒大的。
楊若晴看著這一切,暗笑。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姑奶奶今個還真就為難了。
這是馬氏自找的!
馬氏看到來了這么多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想死的心都有了。
馬大福也是,掙扎著要往床底下鉆,被駱風棠一把揪住。
“有臉做出親兄妹亂、倫的丑事,咋沒臉看大家伙兒?”
駱風棠大聲質問。
邊上的眾人都在那指指點點,捂著嘴笑。
駱風棠把目光從眾人的身上收了回來,又落在馬大福的身上。
“我問你,是誰指使你們去接近我大伯的?”
“你們圖的啥?是我大伯的家財,對不?”駱風棠再次質問。
馬大福用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駱風棠。
“混賬犢子,有種你打死我!”馬大福道。
駱風棠皺眉,又要抬起拳頭。
楊若晴走了過來,“打死他是便宜他了,像這種跟親妹妹私通的人,說他是畜生都是抬舉他了!”
“他不承認是吧?我來我來!”
楊若晴擼起了袖子上前來。
眾人只看到她的手往馬大福的背上按了幾下,馬大福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整個人渾身抽搐成一團,趴在地上哼都哼不出來。
“棠伢子,照著咱大齊律法,這種亂、倫私通還騙婚騙財的,扭送去官府得治大罪吧?”
楊若晴故意揚聲問駱風棠。
駱風棠也大聲道:“先打八十板子,再流放到北方苦寒之地去勞役……”
“別報官,我是冤枉的,我招,我啥都招!”
馬大福哭了,眼淚鼻涕都飆了出來。
他抬手指著床上的馬氏,哭著控訴:“不關我的事啊,這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唆使我做的!”
“馬大福,你扯淡!”
床上,馬氏也氣得臉扭曲了,朝馬大福這邊啐罵。
馬大福卻不管,哭著對眾人道:“這個賤女人不是我親妹妹,是我爹娘從外面撿回來的。”
“十四歲上,還沒定親呢,夏夜她就爬了我的床,趁我睡著了玩我那玩意兒……”
“噗……”
圍觀人忍不住,哄笑起來。
其中有人打趣:“馬大福,你也太能扯了吧?那種事,從來都是男人欺負女人,你要是不想,她能成事兒?”
馬大福梗著脖子跟那人辯解:“我被撩撥起來了,自然就受不了,這不就成事了嘛!”
“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在家勾搭我。”
“嫁給那個窮酸秀才了,秀才念書熬壞了身子,滿足不了她。”
“她又來找我,被秀才撞見了,回去大病一場,她把給秀才喝的藥全換了,秀才得不到治療就病死了。”
“嘶……”
邊上聽著的眾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這下,誰都笑不出聲來了。
馬大福接著在那抖包袱。
“那個賤人回了娘家,又不安分,夜夜來折騰我,我扛不住,才又給她找了個老鰥夫給嫁了。”
“她嫌棄那老鰥夫不頂用,跟老鰥夫的一個遠房侄子勾搭上了。”
“老鰥夫曉得了,把她打個半死。”
“她去找那個遠房侄子,要賴給人家做小老婆,人家圖的是那股子新鮮勁兒,不搭理她。”
“她想不開,這才去投了河!”
“爹娘也是被她給活活氣死的,這幾年家里日子越來越難過,她就唆使我帶她去縣城謀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