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若晴更加迷茫了。
一個人,遠遠望過去眼睛通紅,頭發絲兒都跟著了火似的。
整個人就跟開了外掛那樣,戰斗力爆棚,撕扯著擋路的一切,好像從地獄里爬上來的修羅。
這也是機遇和造化?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有點像是被注射了基因方面的藥,變成了生化戰士。
“娘,你到底曉得啥內幕?趕緊說啊!”楊若晴迫不及待的問道。
拓跋嫻點點頭,目光,陷入了追憶。
“我以前聽我父王提起過,在我們拓跋一族,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先祖身上,就出現過風棠這樣的怪事。”
“風棠這個情況,跟傳聞里先祖的情況如出一轍,我懷疑,這就是返祖。”拓跋嫻道。
“那時候,我們拓跋一族,不過是北方遼河一帶的普通漁民,世代靠著捕魚為生。”
“那位先祖出現這種情況時,剛好也是風棠這個年紀。”
“他變得力大無窮,武藝超群,后來就是憑著這本事去參軍。”
“從一個最默默無名的小兵一直到大將軍,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情。”
“他被部下黃袍加身,發動了兵變,一舉攻陷了前朝的都城,建立了大遼,定都上京。”
聽完拓跋嫻的這番講訴,屋里的三人都驚訝了。
楊若晴快速回過神來,“娘,那后來呢?”
“那位先祖活了多久?他身子骨沒損耗嗎?眼睛呢?該不會一輩子都是紅色的吧?”
拓跋嫻搖頭。
“那位先祖,是我們大遼的始皇帝,是也眾多皇帝中,身子骨最好,壽命最長久的一個。”
“他的眼睛后來恢復了黑色,之所以變成紅色,那是當他在遇到性命攸關的危機,或是受到重大刺激的時候,才會變色。”
“其他時候,都是正常的黑色,跟常人無異!”她道。
聽到拓跋嫻這番話,楊若晴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聽娘這么一說,棠伢子極可能是返祖。”楊若晴也道,在現代醫學上,這種觀點,確實是成立的。
“那么,拓跋一族后來的后人里面,還有沒有誰也出現過這種返祖現象呢?”楊若晴又問。
拓跋嫻搖頭。
“沒再出現了,后來拓跋一族的后人里面,再沒有誰的戰斗力能及當年的始皇帝。”
“可以說,始皇帝創造了一個誰也沒有突破的巔峰。”
“我覺得,風棠很可能會突破這個巔峰!”
說這話的,是那日松。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日松的身上。
蕭雅雪有點激動得問那日松:“你為何這么說?憑據是什么?快說快說!”
那日松撓了撓頭,“憑據?這還真沒有。”
“我可不可以說,我也跟你們女人一樣憑著直覺來的么?”他問。
“暈死!”蕭雅雪抬手掐了他手臂一把,翻了個白眼。
這邊,楊若晴收回目光,對拓跋嫻道:“娘,我懷疑棠伢子很可能追擊黑蓮教的逃兵進了南蠻地界。”
“不管他去哪,我都得去找他,把他帶回來!”她又道。
拓跋嫻點頭:“你們兩個能為對方都這樣不離不棄,不顧一切的去找對方,我真的很欣慰!”
聽到這話,楊若晴抿緊了唇,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擔憂。
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拓跋嫻接著道:“可是,我都聽到了消息,南蠻地界幾乎都被黑蓮教掌控。”
“而且南蠻地界之內,也是山地丘陵居多。”
“無數大小不一的村寨隱落其中,你人生地不熟,貿貿然過去找人,肯定是不行的!”她道。
楊若晴道:“先前回來的路上,我已跟白叔那說了我的打算。”
“他知道我要混進南蠻地界去找棠伢子,他說回去就幫我找個當地向導。”
“那一帶的丘陵里,大大小小的村寨不勝枚舉,光是少數民族就有十幾個。”
“每一種名族,都有自己的村寨。”
“我打算在那個向導的幫助下,喬裝身份,混進當地的村寨,再接著找尋棠伢子!娘您覺得這主意咋樣?”
在楊若晴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拓跋嫻就一直在認真的聽并分析著。
此刻,聽到楊若晴如此問,拓跋嫻思忖著道:“主意是不錯,不過,就是晴兒你會將自己置于更加兇險的地步。”
“四下都是南蠻人,我擔心你稍微哪里露了餡兒,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婦人擔憂的道。
“還有其他的法子不?”她又問。
楊若晴搖頭:“再想不出比這更好的了。”
拓跋嫻蹙眉,有些糾結。
蕭雅雪再次站了出來:“嫻夫人別擔心,這不還有我嗎?我也喬裝改扮一番,陪晴兒一塊兒混進去!”
“再捎帶上我,我也去!”那日松也出了聲。
楊若晴轉身望向他們兩口子:“我曉得你們是出自一片好意,不放心我,”
“但是這回,我是真的不能帶上你們。”她道。
“那你要帶誰?”蕭雅雪問。
楊若晴道:“誰也不帶,就我一人,人越多,越容易露餡兒!”
“可是……”
“沒啥可是的,沒那金剛鉆不攬瓷細活,我一個人行的。”
“白叔說,向導他明天就能帶過來,到時候我跟向導那學些基本的語言和禮儀,混進他們內部去,應該不會露餡兒,你們不要為我擔心!”
楊若晴最后道。
眾人都清楚楊若晴的性格,明白她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就是已經鐵了心的。
眾人都沒有再說阻撓的話,唯一能說的,便是叮囑,再三叮囑的話……
夜里,楊若晴來從小雨那屋把駱寶寶接回了自己的屋里。
閨女睡著了,是用小被褥抱著過來的,放在床上的時候,小人兒都沒醒,也不清楚發生了啥。
楊若晴爬上床,把閨女輕輕摟在懷里,撫摸著懷里熟睡的孩子的側顏。
這有點微卷的黑發,柔軟,順滑,光亮。
手指摸在上面,一顆心都跟著柔軟了。
還有這熟睡的小眉眼,每一處都是這么的可愛,萌。
這么可愛的孩子,理當得到世上最好的陪伴和呵護。
可是,自打來到這秀水鎮后,孩子換了個環境,自己這做娘的都沒能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