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這里討論著男孩女孩的話題,這時,萍兒過來了。
“奴婢見過老爺,給少夫人請安。”
萍兒來到床邊,對楊文軒和謝氏行了個禮,一臉恭謹的道。
看到萍兒過來,謝氏靦腆的點了點頭,又縮回了帳子里。
楊文軒把視線落在萍兒的身上,冷聲問:“不在那邊屋里伺候著你主子,上這屋來做什么?”
萍兒道:“回老爺話,是這樣的,夫人說明日要去城外的蓮花庵給松子娘娘上香祈福。”
“夫人說,那里的松子娘娘很靈驗,她要去那里為老爺求個兒子。”
“特地讓我來問下少夫人,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上香,以示虔誠。”萍兒道。
聽到這話,謝氏再次撩起了帳子,“老爺,明天我想去……”
楊文軒道:“是要爬山的,你這有孕在身,還是不要去受累。”
然后,他朝門口招呼了一聲,“蝶兒,你過來。”
蝶兒趕緊進了屋子。
“老爺有何吩咐?”她問。
楊文軒道:“你收拾一下,明天跟夫人她們一塊兒去趟城外的蓮花庵,替你家主子和小主子祈福,讓菩薩保佑他們母子平安。”
蝶兒趕緊點頭,“好,奴婢這就去準備。”
楊文軒又叮囑道:“記住,要多磕幾個響頭,讓菩薩保佑生個小少爺。”
蝶兒笑了,“老爺,您放心,就算您不吩咐奴婢也一定會多磕幾個響頭的。”
“要是老爺沒什么其他的吩咐,奴婢這就去下去準備了。”
楊文軒擺了擺手,“嗯,你們兩個都下去吧。”
萍兒和蝶兒一起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楊文軒和謝氏。
謝氏依偎到楊文軒的懷里,雙手撫著自己的肚子,此刻,幸福溢出了眼眶。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蝶兒就挎著裝了供品的籃子,跟隨周氏和萍兒她們一起出了府,坐著馬車去了城外的蓮花寺。
“老爺,你昨夜不是說今日在家里休息,陪我一整天嗎?怎么這又要出去啊?”謝氏挽住楊文軒的手臂,撒嬌問道。
楊文軒滿臉的急色,卻還哄著謝氏道:“我原本確實打算陪你一整天啊,方才管家過來了,鋪子那邊臨時出了點事,我得過去處理一下。”
“那好吧。”謝氏松開了手指。
“那你午飯能回來陪我一起吃嗎?今日蝶兒不在,我一個人好孤單哦……”她又道。
楊文軒輕拍了拍謝氏的手:“我盡量爭取,好了,你在屋里乖乖的,我先走了。”
楊文軒一直到日頭快要落山的時候都沒回來。
連帶著一起沒有回來的,還有周氏和萍兒蝶兒一行。
謝氏開始焦急起來,蓮花庵不遠啊,當天去當天回完全可以。
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呢?難道今夜要歇在蓮花庵?
還有老爺那邊,也還沒回來,這一整天下來,好孤單啊。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院子里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是周氏她們回來了。
謝氏趕緊站起身來到窗邊,剛好看到萍兒和其他幾個丫鬟仆婦簇擁著周氏從外面進來。
每個人,包括周氏在內,都一副驚慌未定的樣子。
這是怎么了?
謝氏詫異之際,卻在人群中沒有看到蝶兒的身影。
想要出去問,快要拉開屋門的時候,突然想起周氏的警告,謝氏又退回了屋子。
周氏是不準她出這屋子的,自己現在是不能見光的。
等會有什么情況,又或者等那幾個仆婦走了,自己再去問問吧!
謝氏在屋里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屋里的燈火都亮了,蝶兒都沒回來,也沒有人過來跟她這知會一聲。
謝氏再也等不下去了,拉開了屋門走出了院子。
謝氏剛來到周氏的屋門口,剛好萍兒從里面出來,手里端著一只盆。
“萍兒姑娘,夫人歇下了嗎?”謝氏趕緊湊了過去,詢問萍兒。
萍兒看到來人是謝氏,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屋里,然后趕緊將謝氏拽到一旁。
“你怎么出來了?快些回去吧,等會被夫人看到你出來,會生氣的。”萍兒壓低聲道。
謝氏一臉的慌亂,小聲道:“蝶兒還沒回來,我擔心她……”
萍兒蹙起了眉頭,“快別提蝶兒那丫頭了,我們夫人今個差點把命給送了,這會子好不容易吃了幾口安魂湯躺下。”
“啊?”謝氏一臉的驚愕。
“怎么會這樣?發生了什么事?那蝶兒呢?蝶兒又在哪里?”謝氏跌聲問。
萍兒皺緊了眉頭,道:“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伙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流民。”
“簡直就是強盜,是土匪啊,不僅搶了我們的東西,還調戲我們的丫鬟。”
“我們這邊就一個馬車夫是男的,其他的都是清一色的婦人和丫鬟,因為是去庵堂那種地方,男人去多了不好。”
“如此一來,我們就被他們給驚到了,混亂之中蝶兒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什么?”謝氏更加錯愕。
腳下也晃了幾下,差點摔到,幸好萍兒伸手扶住了謝氏。
謝氏站穩后,卻將萍兒的手推開,有些惱怒的道:“也就是說,你們全都回來了,把蝶兒一個人丟在山腳下?”
萍兒怔了下,道:“我們也不想丟啊,實在是擔心那伙流民再來,大家肯定是要先護著夫人的安危啊。”
“再說了,夫人知道蝶兒是少夫人你身邊倚重的人,回來的時候,聽說老爺一早就不在府里。”
“夫人還專門派了兩個人去鋪子里找老爺,讓老爺趕緊回來處理這事兒呢!”萍兒道。
“少夫人,你現在身懷有孕,為了小主子,你也不能太過焦急。”萍兒接著勸道。
“我先送你回屋去吧!”
萍兒送謝氏回了屋子,一問謝氏今日晌午飯和夜飯都還沒吃,萍兒又趕緊去吩咐后廚趕緊給謝氏弄吃的。
萍兒陪著謝氏,陪了好一陣,勸著謝氏把雞蛋面條吃到了肚子里。
謝氏也看出來了萍兒的心地善良,對萍兒的態度也和緩了很多,一個人坐在那里喃喃著。
“老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鋪子里有急事,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夫人也受了驚嚇躺下了,今個,這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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