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星云不敢對駱風棠怎么樣,因為駱風棠的武力值讓他有所忌憚。
但對大磨,那可就沒那么客氣了。
“你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山民,我做什么決定,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還想左右我的決定不成?”
大磨怔了下,不曉得這個一直話語不多的小棠的二哥中棠,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霸道。
大磨賠著笑好言好語的解釋道:“中棠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只要記住,你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山民,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大磨:“……”
其他三個人也都目瞪口呆。
楊若晴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她上前來一把將大磨拽到自己身后。
等會齊星云要是推出一掌,大磨就可以去見黑騾子了。
“你什么情況啊?是聽不懂人話呢還是不會說人話?”楊若晴上來后,雙手叉腰直接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陣勢朝著齊星云開罵。
“沒錯,在這里,就你老人家的身份最尊貴,我們都是賤民,那成,我們這些賤民不陪你這個高貴人玩了。”
“你愛上哪上哪去,你愛找啥找啥去,我們不奉陪,拜拜!”
楊若晴朝齊星云抬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轉身拉著大磨就要走。
被駱風棠和拓跋陵一起拉住。
看到駱風棠拉住了楊若晴的左邊手臂,拓跋陵有點尷尬的趕緊松開自己握住她右邊手臂的手。
“大棠,你先勸下她,我去跟他那說。”
拓跋陵道,于是走向齊星云,把一臉煩躁也一臉沮喪的齊星云拽到一邊去壓低聲說話去了。
很快,拓跋陵就拉著齊星云過來了。
“小棠,我剛已經跟他溝通過了,他也是一時心急才有點口不擇言。”拓跋陵道。
楊若晴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看著齊星云。
齊星云眉頭緊皺,上前一步對楊若晴道:“我沒有惡意。”
完了,就站在原地,一臉的傲嬌。
楊若晴翻了個白眼,沒有誰要按著他的腦袋往下摁好吧?搞這個樣子給誰看?
要不是棠伢子剛才提醒她,是齊星云救了駱寶寶,楊若晴當真要甩臉子立馬走人。
這會子,聽到齊星云這句話,楊若晴的火氣也消了一點。
“不管如何,咱當初既然讓葛大蛋簽了生死狀帶他一起出來,咱就要盡力去找他,再一起回去。”
“除非他被野獸啥的給吃了,那咱無能為力,但這種失蹤,咱連找都不找的行為,讓人寒心,也讓人極度沒有安全感。”
楊若晴這話,一方面是說給齊星云聽,另一方面也是在安撫大磨。
果真,大磨看著楊若晴,眼中充滿了感激。
這邊,駱風棠再次出聲。
“好了,大家都少說幾句,當務之急是先把葛大蛋找到。”他道。
拓跋陵趕緊道:“沒錯,我建議我們分頭去找,以這里為中心點,找尋范圍再擴大一些。”
“我往東面去,中棠往南面去,小棠你跟大棠往西面去。”
“北面是我們剛才過來的路,照理說葛大蛋應該不可能原路返回的,大磨兄弟,你就留在這原地等我們回來,如果葛大蛋中途回來了,也不至于找不到我們的人而再次錯過。”
“不管找到找不到,半個時辰后,我們三方都要回到這里來聚合。”拓跋陵道。
“好!”
“成!”
“你們去吧,我留在這里等著!”大磨道。
楊若晴對大磨道:“大磨哥,你別站在地上,你爬到這個樹上去,地上難免有野獸。”
大磨點點頭,也對楊若晴道:“小棠,你也要當心點,不過,你跟著你大哥一塊兒,我也放心!”
楊若晴點點頭。
剛走了兩步,大磨又喊住了她。
“咋啦大磨哥?”她問。
大磨一臉認真的道:“倘若,我是說倘若你們遇上鬼打墻了,在一個地方轉悠,千萬別慌,撒泡尿就能出來,這是老一輩的人傳下來的法子。”
楊若晴有點小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我記住了,那你也保重,咱一塊兒再見。”
眾人分頭行事。
“晴兒,大磨是不是曉得你是女人?”路上,駱風棠忍不住問楊若晴。
楊若晴怔了下,側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噗呲一聲笑了。
“你該不會以為大磨喜歡我吧?”她問。
駱風棠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沒,沒多想,就是覺得他很關心你,對你很好。”他道。
楊若晴呶呶嘴,“嗛,某些人吃醋啦,卻還不好意思承認。”
駱風棠道:“好吧,我承認,我吃醋了。”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你不吃醋我還不開心呢!”她道。
駱風棠滿頭黑線,這丫頭……
一只柔軟的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是楊若晴,她主動靠攏了過來,并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大磨并不知道我是女人,他那個人,是真的心地很善良呢,這幾天對我都很關照,”
“自己舍不得吃的土豆紅薯,都給我吃,把我當親弟弟似的照顧。”她道。
駱風棠放下心來,道:“嗯,照你這么說,這個大磨人確實不賴,等回頭這些事情過去了,咱們好好報答他。”
楊若晴笑著連連點頭:“這才是我的親老公啊,我心里想啥,你就給說出來了啊。哈哈哈……”
駱風棠也笑了,揉了揉楊若晴的頭,滿臉都是寵溺。
“這些事兒回頭再說,眼下咱趕緊把葛大蛋找到。”他道。
楊若晴點頭:“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葛大蛋,等會找到他,你千萬別攔著,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真是的!”
“晴兒,那前面大樹下面似乎有個人,好像是葛大蛋!”
駱風棠停下腳步,指著前方對身邊的楊若晴道。
“哪呢?我瞧瞧。”
順著他的指引,楊若晴忘了過去。
“哎呀媽呀,過著是那個混蛋,他在那邊干啥呀?走,過去看看!”
楊若晴道,兩人快步朝著那邊奔去。
葛大蛋光著個腚兒,抱著一棵大樹,嘴巴在粗糙的樹皮上亂拱亂啃。
下面褲子也松松垮垮的,那樹皮多粗糙啊,把他臉上都刮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