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是像做閹狗了,妹妹不準跟我搶!”蕭雅雪說了一聲,亮出了手里的雙刀。
這雙刀是她的傍身武器,自打來了長坪村以后就再也沒機會使過了。
今天剛好派上用場。
不待楊若晴表態,蕭雅雪一個縱身躍了出去,瞬間跟大黃哥打在一起。
大黃哥手里也亮出了一把刀,兩個人你來我往,真正的硬碰硬。
這邊,刀疤男喊了一聲,“把門關上,不要讓她們給跑了!”
倉庫的門吱嘎一聲關起來了,除掉大黃哥在那邊跟蕭雅雪單挑,以刀疤男為首的其他人一窩蜂撲向了楊若晴。
楊若晴勾唇,手里的鞭子揮得風雨不透的迎了上去。
這些小羅羅們的身手比起大黃哥那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對付這些人,楊若晴那是砍瓜切菜。
等到她把這些人全部撂倒在地,扭頭一看,那邊的蕭雅雪明顯落于下風了。
楊若晴熟悉蕭雅雪的身手和路數,看她是出了十成的力度,可人家大黃哥呢,卻好像打著玩似的。
一邊打還一邊調戲蕭雅雪,往她臉上摸一下,又挑一下她的頭發。
這把蕭雅雪給氣壞了,越氣,這心性不穩,出招就更加的破綻百出。
漸漸的就更加落于下風,有一次,還被大黃哥削下了一縷頭發。
“交給我,你去歇息下。”楊若晴跳到了蕭雅雪身旁。
看著大黃哥手里那亮閃閃的刀,楊若晴道:“看來,是時候出劍了!”
話音落下,她手里的鞭子已換做了一把小巧的劍。
這劍,從個頭上來看,當真是比大黃哥手里的刀小了好幾個型號呢。
不過,這可是莫邪劍。
當劍從劍鞘里拔出的瞬間,大黃哥還在那冷笑。
“這是把家里切菜的菜刀拿過來了么?”
話音剛落,一刀寒光劈了過來。
大黃哥這時候才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劍氣和殺氣,他下意識抬起手里的鋼刀迎了上去。
“咔嚓!”
“哐當!”半截鋼刀掉在地上,另外半截還握在大黃哥的手里。
他的臉上終于露出驚恐來,看著地上的短刀,又看著楊若晴手里的那把劍。
“你手里的,是什么劍?”他問。
楊若晴道:“沒你賤!”
“啊?美女劍?”大黃哥問。
楊若晴道:“沒、你、賤!你下流下賤!”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話音落,楊若晴縱身而起,手里的莫邪劍劈了下去。
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從大黃哥的肩膀上掉了下來,落在腳邊。
鮮血飚了出去。
武功再高也怕刀,誰有空跟你拳腳過招啊,哪樣攻擊高,傷害重就用哪樣唄,楊若晴心道。
“啊!”
大黃哥慘叫了一聲,捂著自己手臂的端口處,那里,血窟窿就跟一只大碗似的,鮮血嘩嘩往外冒。
“一起上!”
楊若晴跟蕭雅雪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撲上去。
楊若晴直接將劍架在大黃哥的脖子上,“說,你的幕后老大是誰?”
大黃哥痛得渾身顫抖,牙關咯咯的響。
突然,他眼珠子鼓了出來,一縷鮮血從他嘴角溢了出來,跟著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小塊肉。
“哎呀媽呀,這是……咬舌自盡?”蕭雅雪問。
楊若晴也詫異了。
大黃哥的戰斗力不錯啊,單打獨斗,她勝算不大。
能贏,主要是因為有莫邪劍。
問題是,大黃哥被砍掉一條手臂,求饒都不求饒一句就直接咬舌自盡了。
是因為他的驕傲呢,還是因為他要捍衛背后那個大人物的身份,擔心自己會扛不住楊若晴接著下來的重刑審問,所以就先咬舌自盡了?
看著就倒在自己腳邊的大黃哥,楊若晴竟然有些茫然了。
這還啥都沒問呢,背后的大人物,以及那些孩子的去向……
“晴兒,這條手臂我拿去那邊墻角,算是祭奠那個可憐的孩子,一條手臂換一條手臂,那孩子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蕭雅雪道。
楊若晴‘嗯’了聲,站起身來。
腳邊地上,七八個小弟們橫七豎八的躺著。
楊若晴抬起手里的劍,劃了下去。
這些人,都該去死,她不會給他們生還的機會的。
而且,因為他們身份太低級,很多東西肯定是不清楚的。
“姑奶奶饒命啊!”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看,是刀疤男。
刀疤男滿頭都是血,那是先前楊若晴用鞭子抽的。
“你主子都見閻王去了,你去陪他!”楊若晴道,正要下手,刀疤男道:“我曉得大黃哥后面的那個大人物是誰,求你不要殺我!”
楊若晴手里的刀懸在刀疤男的頭頂。
“說。”她從唇邊吐出一個字。
刀疤男渾身顫抖了下,道:“大黃哥背后的那個大人物是慶安郡的,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
“哪家的公子哥,大黃哥從來不說,是有一回他喝醉了酒跟咱這說漏嘴的。”
“大黃哥說,那些姿色最好的女人和小女孩,他都是挑出來孝敬那個公子哥。”
“斂的財也都是拿去孝敬那個公子哥了,公子哥有權有勢,就連長淮州的大官們,都要給那個公子哥面子,更別提咱這縣城的了,這也是大黃哥這兩年為啥能在望海縣城混得這么開的原因……”
聽到刀疤男這番話,楊若晴微微蹙眉。
都不知道那個公子哥姓甚名誰,這說了等于沒說。
“那些小孩子都搞哪里去了?你們在縣城底下的鎮上是不是還有同伙?快說!”楊若晴又逼問。
刀疤男道:“都是走水路送去了慶安郡和長淮州,小女孩送去了青樓,小男孩送去了別的風月館。”
“姑奶奶,該說的我都說了,求求你饒了我這條命吧!”
刀疤男再次央求,跪在地上,這可憐兮兮的模樣……
楊若晴道:“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你說了,我自然就不會殺你,肯定會給你留下一條狗命的……”
當楊若晴轉身之際,手里多了兩只血淋淋的東西。
沒錯,是一雙眼球。
她活生生把刀疤男的一雙眼睛給摳出來了。
蕭雅雪看著楊若晴這滿手的血和那大眼珠子,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干嘛不一刀殺了他干凈呢?”蕭雅雪問。
楊若晴道:“對這種人,就要千刀萬剮,讓他這樣的活著,遠比讓他死了更過癮。”
說到這兒,她忍不住扭頭看了眼那邊早就一命嗚呼的大黃哥。
突然意識到自己先前那茫然是因何而來了。
大黃哥自殺得太快了,她都還沒來得及虐待他,所以,才有點淡淡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