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個都走了,家里的一應物件明明沒啥變化,可是楊若晴卻總感覺到處都空蕩蕩的。
做啥,吃啥,都提不起勁頭來,甭管在哪坐著,都不得勁兒。
幸好駱寶寶還在跟前,孫氏考慮到楊若晴的感受,讓小朵把峰兒也送過來了。
兩個孩子在跟前跑來跑去的耍,峰兒還不時來到楊若晴跟前,抱著她的膝蓋撒嬌賣萌,這多少沖淡了一些她空虛的心情。
“姑姑,峰兒餓了,想要吃東西。”
又玩了一會兒,峰兒蹬蹬跑到楊若晴跟前,一根手指頭塞到小嘴里。
“好呀,那峰兒想吃啥?姑姑給你做。”
楊若晴微笑著問道,并順勢將他嘴里的手指頭輕輕拿出來。
“想好了沒?”她又溫柔問道。
峰兒眼珠兒骨碌碌轉了一圈后,稚聲稚氣的道:“峰兒想要喝姑姑釀的果子酒。”
楊若晴笑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肚子:“你是小孩子,不能喝冷冷的果子酒,小肚子會痛。”
“這樣吧,姑姑給你和姐姐做果子餅咋樣?又香又甜哦!”
峰兒立馬歡快起來:“好呀好呀,吃果子餅!”
“娘,你打算給我們做啥口味的果子餅啊?”駱寶寶也跑回了楊若晴跟前,好奇的問道。
楊若晴抽出帕子來輕輕擦了下她小臉上的汗珠:“家里有蘋果,香蕉,還有前兩日你左舅舅送的火龍果,聽說那火龍果可是從南方運過來的哦,咱這邊是沒有的稀罕果子,你想吃哪種?”
駱寶寶想了下,然后俯身跟峰兒道:“弟弟,我們吃火龍果餅好不好?”
峰兒沒聽過這個名兒,也沒見過,自然是對未知的東西很好奇。
“好,吃火龍果餅。”他道。
楊若晴笑了:“成,那我這就給你們做去。”
她俯身抱起峰兒,然后又扭頭看了駱寶寶一眼:“跟上。”
駱寶寶歡快點頭,就這樣,娘仨來了后院。
楊若晴放下峰兒,拿出一棵火龍果來剝開外皮。
“哇,還是紅心的呢!”她道。
駱寶寶和峰兒都把小腦袋湊過來看,看到這胭脂紅的果肉上面一粒粒黑色的小點點,峰兒道:“好多小芝麻耶!”
駱寶寶直接剝了一粒黑色的小點點塞到嘴里,品砸了下搖搖頭道:“不是芝麻。”
“嗯,確實不是芝麻,是這果肉里面的籽,來,張嘴!”
楊若晴微笑著道,順手用勺子舀了兩塊果肉分別喂到駱寶寶和峰兒的嘴里。
“好吃不?”她問。
兩個孩子一齊點頭。
“姑姑,我還要。”峰兒舔著嘴唇,道。
“那就再來一塊,如今天氣漸轉涼,生冷之物不能多吃。”楊若晴道。
兩個孩子各自得了一塊,便聽話的不再要了。也不肯離去,就乖乖待在灶房里玩耍,耐心等待楊若晴做餅給他們吃。
楊若晴找來一只木頭做的深口小缽盂,一根搗蒜的小木棒子,把切成小塊的火龍果放到里面就是一頓搗。
是的,暑天的時候做蒜泥黃瓜,蒸蒜泥茄子的時候也都是這樣搗蒜的,很是方便。
不一會兒,火龍果肉就被搗成了稀泥,把果泥倒入一只揉面的盆里,再抓幾把麥子粉,舀一勺子槐花蜂蜜,壓根不需要加入清水,用火龍果的果汁直接揉面便可。
很快,楊若晴便揉了一只紅色的面團出來,鍋里燒熱均勻的抹上一層油,掐下一塊塊的面團,揉成圓球再拍扁貼到鍋里。
往灶膛里塞了三只柴靶,鍋里的火龍果餅便煎熟了。
楊若晴把它們鏟出來,裝了滿滿當當一大盆,都有十來個呢,夠兩個小家伙吃了。
“哇,好漂亮的餅餅呀!”峰兒扒在鍋臺邊,努力踮著腳尖兒去看盤子里的東西。
駱寶寶便索性從后面把峰兒一把抱起來,好讓他更方便的看。
楊若晴剛把灶膛的火勢熄滅,一轉身便看到駱寶寶抱著峰兒,峰兒伸出小手欲拿盤子里的餅。
楊若晴笑了:“有點燙,我拿小碗給你們兩個晾著吃。”
她趕緊拿了兩只小碗,給他們兩個一人撿了一只餅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兩個孩子歡快的去小桌子那邊吃去了。
楊若晴一邊刷鍋一邊扭頭去看他們兩個大口大口吃餅的樣子,臉上露出了老母親般的笑容。
十只火龍果餅,峰兒吃了兩只,駱寶寶吃了三只,兩個孩子都吃飽了便丟了筷子出去耍去了。
還剩下五只,再回鍋去熱會影響口感,楊若晴便送去前院,分給了拓跋嫻和王翠蓮每人兩只,還有一只剛好小朵過來了,便給了小朵。
“晴兒真是心靈手巧,果子都能做餅,還別說,這餅味道當真好啊,外皮有點脆,里面卻軟,甜甜的,好吃。”王翠蓮邊吃邊夸。
拓跋嫻也微笑著道:“甜而不膩,還有股果子的清新和洋槐花的清香在里面。”
楊若晴解釋道:“我加了洋槐花蜂蜜,這蜂蜜今個我讓辰兒和棠伢子各帶了一瓶子走了,泡水喝很不錯呢。”
是的,這蜂蜜是春末夏初的時候,她親自去山野中養蜂人那里買過來的。
用現代話來說,這蜂蜜真的是純天然野生的,綠色食品,無任何添加劑。
當時除了買蜂蜜,還順便買了兩罐子蜂王漿,一罐子送給婆婆和大媽,還有一罐子送給了老孫頭,延緩衰老,延年益壽。
拓跋嫻點點頭:“辰兒就愛吃甜食,給他帶些蜂蜜極好。”
“對了,娘,大媽,上回給你們的蜂王漿你們可吃了?”楊若晴又問。
王翠蓮點頭:“吃了,我不僅自個吃,還拉著你大伯一塊兒吃,你大伯就吃了幾口就不吃了,說受不了那味兒,我就自個吃,人家都說良藥苦口,那么好的東西不能糟蹋了。”
拓跋嫻則溫婉的笑著道:“我也吃了,每天睡前吃一勺子,吃了兩個多月,感覺這精氣神比從前好一些了,禮佛的時候也沒那么容易累。”
王翠蓮道:“也不曉得是我天生就比嫻夫人你粗糙的緣故不,我吃了沒覺著自個氣色有啥變化,可我看你,這氣色都大不同了,比從前更顯年輕,咱倆分明年紀差不多,我卻覺著站一塊兒隔著輩分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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