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花香四溢,五彩繽紛的蝴蝶展開翅膀,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只是在一片草地之上,十幾只野獸待在一起。
獅子,老虎,豹子,黑熊,大猩猩等,明明都是不同的物種,卻沒有廝殺,而是很有秩序的靜靜待立著。
在他們前面一塊龐大的灰色石頭頂部,站立著一只黑貓。
尾部高高豎起,一雙水藍色的眼睛用審視的目光望著這些野獸。
黑貓的脖子上吊著一塊金鎖,上面刻著兩個字,“可樂。”
可樂貓抬起爪子,比劃著,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而隨著它的動作,那只黑熊趴在地上,身體居然在顫抖,似乎在害怕著什么。
黑貓越很不高興,爪子越比劃越快。
最后,它突然從巖石上躍起,在空中如閃電一般的速度落在黑熊身前,揮起爪子,在黑熊的臉上一把抓了下去。
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黑熊臉上。
黑熊這么厚實的皮肉,竟然被一只貓的爪子給撓破了臉,而且接下來黑熊身體搖晃了幾下,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雙眼泛白,口吐白沫。
其他老虎,豹子等野獸,一個個都嚇得簌簌發抖,眼睛里全都是驚恐之色。
“算了,可樂,它不過是執行不力,畢竟,熊性好甜,中途看到有蜂蜜,控制不住野獸的本性而已。”
藍衣少女雙手籠在袖口里,從不遠處走來,她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指從袖口中伸出,再屈指一彈。
一只紅色的藥丸,飛快的沖進黑熊的嘴里面。
原本已經在抽搐的身軀,漸漸的停止抖動,眼睛也是睜了開來。
可樂貓還是不高興,它抬起爪子一頓比劃。
“我明白你的意思,大熊它畢竟沒有你這樣的靈智,它只是比普通獸類稍微好點罷了,不要太過苛求了。”
藍衣少女的手掌又重新籠進袖口。
“你的爪子毒性越發強了,慎用,否則下一次我都就不會大熊。”
“走吧,把它們帶回去……來,接著。”
藍衣少女笑了笑,拋出一塊小魚干。
可樂貓仰頭接住,神色便立刻高興了起來。
它身體一縱,躍上虎王的背上,隨后帶著一群野獸離去。
等可樂貓離開以后,不遠處閃出一道身形。
這是一名年約三十多歲的女人,模樣周正,眉眼之間有著十分的媚意。
“宗上,溧陽侯府,已經清理干凈了,跟淵龍有關的基本都撤走了。”
“喜姑,蜈蚣王呢?帶出來了嗎?”藍衣少女抬眸。
“還在,帶不出來,沒有地下室的血肉滋養,連我都控制不住。”喜姑很是無奈的搖搖頭。
“既然難以控制,就放在那里,一只蜈蚣王而已,不是大事,也牽連不到淵龍之上。”藍衣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喜姑心頭明白,宗上最不喜的就是脫離她的掌控,即使蜈蚣王不是人,只是一頭畜生,但有脫離掌控的傾向便是大錯特錯。
這已經意味著,宗上放棄蜈蚣王了。
不過,喜姑不準備就這么徹底放棄,畢竟是她養大的,她個人對蜈蚣王還是有感情的。
“宗上,請賜給我三尸腦蠱丸的這三月解藥,已經快要到日子了。”喜姑臉上誠惶誠恐的伸出自己的手掌道。
“拿著。”
藍衣少女袖袍一卷,一只藍色的瓶子正好落在喜姑的手掌之上。
“多謝宗上。”
喜姑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金蛇衛已經在外面修建比賽的場地了,單單原本的演武場是不夠用的,還必須要修建更新的場地才行。
修起來也不難,就是平整一下土地,順便搭建一下臺子,做一個類似體育場的那種看臺。
楊若晴并不擔心場地不能按時修建,擔心的是齊星云不同意她提出的一系列方案。
畢竟,她想著出售門票掙錢呢,這么個堪比足球比賽的大比,還不好好運作一下,別說外面的賭場賺錢,賣門票便足夠撈上一大筆了。
有錢才好辦事嘛,現在楊若晴不僅僅要養活一大群暗衛,還要考慮給長寧郡主齊一純那些拿股份的人分紅,不容易啊。
關于相關怎么賣票,還有淵龍在臥佛山古墓干的事,楊若晴都將其寫在奏折里面送給皇帝齊星云。
但那邊并沒有回饋什么消息來。
一早,她就看到寧峰來到府門外。
“楊夫人,陛下差我過來喊你呢。”寧峰臉上帶著笑容,拱手行禮道。
“沒說別的事嗎?”
楊若晴問道。
駱風棠提前走了,通天河那邊護國軍傳來消息,秦漢卿的漢軍有動靜,他必須立刻趕過去坐鎮,原本準備跟楊若晴一起進皇宮去面見齊星云的主意改變了。
“沒說,只叫楊夫人進宮面圣。”寧峰言辭之間帶著一絲不著意的討好,不過,倒是不讓楊若晴感到反感。
楊若晴心里清楚,這次齊星云叫她進宮,目的便是為了那兩件事了。
一件事是比試,一件是淵龍,兩件都很重要。
楊若晴進了她定制的馬車,這種車表面很清淡,但里面很舒適,減震的皮毛墊著的座椅,即使馬跑快點兒,都不會怎么顛簸。
而寧峰是騎馬而行的,他是隱衛的統領,隨身還帶著幾名隱衛一起,不過,他們只配帶了腰刀,沒有帶手弩之類的遠距離武器。
皇宮里面不允許侍衛們攜帶弩箭之類兵器的,發現一個就會直接拿下,罪行嚴重。
馬車行走了一會兒,過了京城的一座橋梁后,停止下來。
“怎么停了?”楊若晴掀起布簾子。
“我去看看。”紅袖說了一聲,便從車上躍了下來。
楊若晴朝著外面,只看見前方堵塞了一群人,不知道是在干嘛。
而紅袖很快便擠進了人群之中,過了一陣子,她才回來。
“似乎是莊玉樓那邊出事了,現在被兵丁給圍了起來。”紅袖回到車上道。
“莊玉樓,那不是那個沈碧玉沈大家的產業嗎?出了啥事?”楊若晴疑惑,莊玉樓是做書卷生意的,印制詩詞歌賦之類,按理說不會有什么問題。
“聽說是得罪了寧國公的侄子寧善文……”紅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