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十五人對三十人,從人數上的確是有差距,但考慮上一回金蛇衛慘敗,也是在人數碾壓的情況下發生的,由此一來,也就顯得比較公平了。
如果三十人能和從尸山血海里面爬出來的十五人相媲美,那么要對付禁衛軍其他的那些隊伍,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此時,三十人的金蛇衛們分成了六隊,每五個人就是一個小組合,其中他們的兵器有所側重,又蘊含著很多的陣法用法,形成一個極為有利的局勢。
在以前第一次交手的時候,金蛇衛們幾乎沒有什么還手之力,但到了現在,金蛇衛就已經不是那么菜了,在交手過程中,居然開始進入了相持階段。
親衛軍的十五人也沒辦法當真壓制那三十人,經過特訓以后,果然,成果很明顯。
萬慶春眼中露出驚喜之色,他嘿嘿的笑了兩聲,抬眼道:“這還真的不錯,我還以為金蛇衛不堪一擊了,這一下居然是攻守的有來有往,即使輸了也不用擔心了,這才僅僅三十個人,要是全部隊伍都上去,那還不把飛鷹衛直接給干掉了啊。”
“這可不行。”蔣五郎立刻搖頭表示不妥。
要是剛上來的第一場比試,便將最強的飛鷹衛給結果了,名頭倒是當真上來了,但是,這樣做有什么用?
如果一開始就讓別人知道金蛇衛很強,那么是不是個個都將賭注投在金蛇衛上?如此一來,不就賺不到錢了嘛,那楊夫人花那么多錢來舉辦比試,就是偷雞不著蝕把米的典型。
他是不可能在這節骨眼上壞楊若晴的事的。
“怎么不行?這卻是為何?”萬慶春疑惑道。
“飛鷹衛其實沒那么強的,我不是沒見過他們的實力,從現階段來看,那是肯定能打贏飛鷹衛的。”萬慶春又補充了一句。
“這叫故意藏拙,小公爺你明白嗎?”蔣五郎道。
“藏拙干嘛,直接上去就是干,一路碾壓到底,那才叫熱血爽快。”萬慶春說到這里,眼睛放光。
蔣五郎將身體靠過來,壓低聲音道:“小公爺,咱們不能讓別人知道金蛇衛強,否則咱們的賭注就掙不到錢了……”
有了蔣五郎的解釋,萬慶春也搞清楚了其中的緣由,他自己同樣在里面投了錢,先前那是一時糊涂沒想到這一茬,只顧著沉浸在連勝打臉的興奮勁里了。
而現在經過蔣五郎這么一點撥,萬慶春徹底醒悟過來,隨后也就不再提第一天就打贏飛鷹衛的事了。
比試并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嘛,那就是掙錢。
掙不到錢的比試,都不是好比試。
等到第二日的時候,蔣五郎又見到了萬慶春小公爺。
而第一次的比試,不禁他們兩個,楊若晴本人也過來了,只是她女扮男裝,混在人群中不顯山露水的,她的目的就是來觀察一番,不想驚動太多的人。
此時,飛鷹衛也來到了金蛇衛駐地附近修建的大型的演武場,這里是專門為比試修建的,以后每年都可以拿來使用,如此一來,既能保持禁衛軍的戰斗力,又給京城的百姓們,帶來一項很是特別的娛樂,讓他們有一種參與朝廷大事的感覺。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總共十六支禁衛軍,將會在此地分出勝負來。
當然,一開始要舉辦的小組賽,總共分成四個小組,內部進行比試。
每個小組是四支隊伍,真正能晉級的當然只有二支,如此一來,每個組內部就要打滿六場才可以。
這里的場地,不僅僅只有一個演武場,而是總共有四個很大的演武場,可以讓四個小組同時舉行,這樣節省了大量的時間,而外面得到消息的百姓們,有不少人都遠遠的趕過來看熱鬧。
金蛇衛是第一場,而跟金蛇衛對打的就是飛鷹衛,從以往年份比試的結果來看,飛鷹衛是肯定能贏的。
飛鷹衛守衛皇宮,平時訓練就很嚴格刻苦,遠遠不是金蛇衛這種看大門的能比擬的,所以說,飛鷹衛才是有奪冠希望的隊伍,金蛇衛嘛,那就是個打醬油的貨色。
這次比試,跟往年不一樣的地方是,這次兵部是會提供獎勵的,真金白銀,絕不是來虛的,只要能獲得第一名,那獎勵累計起來十分的可觀,不僅僅是將領能拿到,每一位參賽的兵士都能拿到獎勵。
這些兵士們,其實家境都很一般,要是家境好,有錢,誰會來當什么大頭兵啊。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什么和平年代,而是天下大亂的時代,群雄逐鹿,當兵風險大的可怕,誰都不希望將自己的兒子送上戰場啊,除非是萬不得已。
所以,這樣一筆獎勵,對于將士們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不全身心的投入才怪。
“晴姐,今天金蛇衛會放水嗎?”跟在楊若晴身后的玉兒輕聲說道。
“放水是肯定的,飛鷹衛是打不過金蛇衛的,因為金蛇衛是白五爺親手訓練出來的,白五爺這個人,我認識他很久了,當年他當火頭軍的時候,就已經是厲害的緊了,更別提這些年在軍中經過的腥風血雨,讓他成長的更可怕。”
楊若晴微微一笑道。
白五郎,最厲害的不是槍術,其實他最厲害的是當教官來訓練隊伍,駱風棠的護國軍能訓練出來,白五郎那是居功甚偉的。
“放水就好,金蛇衛千萬別忍不住贏了,那我就虧大了啊。”玉兒笑瞇瞇的道。
跟楊若晴這么久,就連玉兒都有些學壞了,現在都知道提前下賭注了。
萬慶春和蔣五郎站在一起。
“難道今天真的不能碾壓一把嗎?”萬慶春還是有點不甘心。
“那你就要考慮,究竟是面子上好看重要點,還是白花花的銀子重要點?”蔣五郎反問道。
其實蔣五郎也知道萬慶春的心思,飛鷹衛現在是余家的余殘海在打理,余殘海是侯爵,比不上萬慶春世襲的萬國公,但余殘海本身的能力大,和萬慶春有過不小的沖突,以至于結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