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韓飛魚是女強人,女幫主,沒想到在逛街這件事上,居然和其他女人沒多大區別。
蔣五郎還不敢苦著臉,只能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一邊有點木然的在街上行走。
現如今,京城跟前些年又不一樣了,隨著整條街的衣服店,飯店,錢莊等等的開放,附近變得極為的繁榮,這也是因為京城安定很多年了,人心安定,商業就蓬勃發展。
當然,這條街店面最多的是楊氏商鋪,這也是韓飛魚喜歡來此地的原因。
陪韓飛魚逛街的同時,蔣五郎特地關注了一下各大賭場的賠率。
目前還是小組的比試,所以,真正參與賭局的人沒有那么多。
可預測性上,除了第一場的金蛇衛作為一匹黑馬得勝以外,其余的場地就變化不大了,也就沒有生出什么亂子。
而明日的比試,其中便有西林衛和金蛇衛的對戰,從歷史戰績來說,西林衛當然是比金蛇衛要強得多。
但是,金蛇衛畢竟在第一場戰勝了飛鷹衛,如此一來,有些賭徒就有賭一把的想法,不過,大多數人還是老老實實的買了西林衛勝利。
等到徹底買好回到莊園的時候,蔣五郎感覺一身的疲倦,這比戰場上在敵人軍營里沖殺一陣還要累。
第二日,蔣五郎大清早就離開了莊園,前往比試的演武場。
請假回家陪媳婦,真的是太累了。
還是出門工作吧。
與此同時,萬慶春同樣來到演武場,兩人對望一眼,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萬慶春的夫人就更加彪悍了,爭吵幾句,就能拿起拳頭砸在萬慶春的身上。
上一次萬慶春臉上的傷痕就是這么來的。
今日的首戰,就是金蛇衛對陣西林衛。
在以往的年份,兩只隊伍都較量過不止一次,但最終勝的比較多的是西林衛,勝了三次,而金蛇衛只贏了一次,那還是當時走了運,西林衛正經的隊伍集合喝酒被罰沒了資格,上場的是沒經過精心訓練的副隊。
其余的年份,只要正兒八經的對戰,輸的鐵定就是金蛇衛。
此時,在演武場之上,西林衛已經聚齊了人馬,都集合好在廣場之上。
西林衛這次帶隊的是汝陽侯世子陸天成,這也是一名年輕的將門之后,陸天成和鷹揚侯余殘海的區別就在于,陸天成的父親汝陽侯在世,陸天成沒有繼承汝陽侯的爵位,而鷹揚侯余殘海的爵位是繼承好的。
陸天成身材中等,比蔣五郎要矮一點,但是一雙眼睛極為有神,像一雙鷹眼一樣。
他叮囑了一番即將要比試的那些兵士,隨后,他就回到觀眾位子上。
有跟他比較熟的官員道:“世子爺,看你們表演了。”
陸天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等比試結束,西林衛贏了以后,我請你們去酒樓,喝酒吃飯。”
“世子大氣,西林衛肯定能贏的,小組賽出線應該也沒問題。”
蔣五郎和萬慶春都聽見了,他們相視而笑,卻不理睬這些人對陸天成的吹捧。
陸天成點頭道:“也不一定,金蛇衛還是很有實力,一切都看運氣吧。”
嘴上說著自謙的話,臉上卻充滿著自信的神色。
西林衛在禁衛軍并不算強隊,陸天成覺得是他接手的晚了,要是早一點讓他接手西林衛,一定能讓西林衛的實力再提高一個檔次,但現在沒辦法了,主要是沒時間了。
鼓聲隨后響起,比試即將開始了。
陸天成目光注視著演武場,雙手扶住座位兩側的扶手,這處觀眾席上的貴賓處,附近是有兵士把控的,安保十分的嚴密,他大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看比試上面,而不用操心別的。
現在跟金蛇衛比試,吸取了飛鷹衛被偷襲的經驗教訓,西林衛第一時間就派人將旗子團團圍住,絕對不給那些投機取巧的人半點機會。
要是在場上的兵士都淘汰了,丟了旗子還情有可原,但最可怕的是兵士沒被淘汰多少,旗子卻沒了,直接就輸了,那樣才是最憋屈的。
比賽正式開始以后,很快,兩只隊伍就陷入了混戰之中,你來我往的,不時的有人被淘汰而走。
這時候,就有人感到意外道:“不對啊,這金蛇衛沒外面說的那么差的,這實力好像還是有的。”
在這場比試前,除了知道內情的少數人,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金蛇衛是最差勁的,只是依靠著小伎倆來取勝的,如果跟西林衛打,盡管不會太差勁,但處于劣勢是肯定的了。
結果卻大不一樣,比試都已經進行了一陣子了,西林衛居然還是沒有明顯的勝利跡象。
這就讓人尷尬了。
一看到場地上比試的結果跟他一開始料想的大不一樣,西林衛居然沒有顯現出勝利的跡象,陸天成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不過,他還是強自鎮定道:“諸位莫慌,西林衛是有戰術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都在掌握之中啊,原來是這樣。”
四周觀眾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什么情況,西林衛開始后退了?難道這是陸世子的防守戰術?”
“不對勁啊,金蛇衛都已經沖到旗子旁邊了,難道這是包抄圍剿戰術?”
“完了,金蛇衛拔走了旗子,西林衛……輸了!”
“輸了啊,還我的血汗錢啊。”
頓時,哀嚎聲不斷。
一直等到郎中李顯林過來宣布比試結果的時候,汝陽侯世子陸天成都在發愣之中,許久才冒出一句,有些尷尬的道:“還是發揮問題,西林衛今天狀態不好。”
隨后,場地附近有好幾個人走了過來,他們當中的一名年輕男子,手中拿著墨水筆以及一份本子,來到陸天成的面前,很迫切的問道:“請問,汝陽侯陸世子,剛剛結束的這一場比試,西林衛竟然敗給了往些年最差的金蛇衛,您對此有啥感想呢?”
陸天成微微一愣。
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有人敢當面問他這個?
他皺著眉頭道:“你又是何人?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