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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擔心這個。”李元霜急忙說道。
李元霜想了很久,才說道:“我就是擔心大齊富碩繁華,什么樣的麗人沒有,皇上什么美人見過,怕是瞧不上我這等大夏人。”
楊含竹聽到這個,笑道:“擔心這個啊,太小看了自己這張臉了。”
“我就是個女人都嫉妒這張臉和這身材。皇上正值壯年,看到,怕是離不開了。”
“倒是小心朝里那些大員,彈劾吧。什么君王不早朝,美色耽誤朝政之類的諫言,怕是要堆滿皇上的御案上了。”
李元霜怯生生的說道:“莫要取笑我了。”
李元霜走的很急,次日就坐上了從千機城到四象城的御舟。
平穩的車輛在道路上疾馳,呼嘯的風聲吹動著車駕頂上的風輪,發出了陣陣的響聲。
李元霜好奇的打量著御舟的一切,坐在舟船內非常安穩,絲毫沒有普通車駕的顛簸,而且這車窗居然用一種透明的水晶封住。
這大齊端是富碩奢靡。
她忽然聽到了連綿不斷的鳥鳴聲,她湊到窗邊,看著窗外成群結隊的馬群跑過了。
而頭頂上如同波浪,也如同云朵一樣劃過的是無窮無盡的飛鳥!
那是遷往南方過冬,待到北地變得暖和飛回的玄鳥。
而前方,恰好穿過了一處凹字山口,這些玄鳥,就被山勢具在這千年鳥道之中,鋪天蓋地的飛過。
歡呼雀躍的鳥兒,如同為李元霜送行一樣。
萬物復蘇,玄鳥歸北。
車駕和隨行的甲士穿過了山口,未停留多久,就更換了車輪,向著四象城而去。
接近四象城的路途中,在停靠的站點,她下了御舟,登上了馬車。
接下來的一段路,是前往四象城的,只能使用馬車行駛了。
但整個隊伍,依舊是相當的龐大,這畢竟是用來給大齊皇帝接親的,從禮節上來說,來不得半點馬虎大意,要小心應對才可以。
“前面的道路被阻擋住了?”忽然之間,隊伍在中途停了下來,她得到的消息就是前面的一道路,出現了問題,被阻擋住了。
李元霜打發人去問究竟發生了什么。
等來人回話以后,她才知曉,原來是車隊的最前面的馬受驚了,正好跟迎面而來的馬車相撞,造成了一些事故。
既然如此,那就用不著她操心了,自然會有大齊的官員處理。
護送她前往四象城的除了楊氏商行的楊含竹以外,還有朝廷禮部的官員,以及專門的禁衛軍。
在隊伍的前方,紫煙有些惱火的望著跪在地上,抽搐不停的黑馬。
鬼知道會發生意外呢!
天空中一只經過的老鷹忽然扔下了一條蛇,而這只蛇又很湊巧的正好落在對面而來的一匹馬上,導致了馬匹受驚,橫沖直撞下,跟她的馬車拉車的大黑馬發生了撞擊。
大黑馬的馬腿折了,跪在地上起不來,這一下很是麻煩。
“什么人?敢擋住朝廷的車駕?”
從對面的來人是一名四十來歲的官員和一名三十多歲的將領,他們一出現,態度是十分的倨傲。
“們又是朝廷的什么人?”紫煙穿著的衣服是普通的青衣,在臉上蒙著一層白紗,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的大戶人家習武的女子,她快步上前,朝著對面的來人道。
“本官是禮部官員,可以稱呼本官顧大人,這位是王參將,的馬沖撞了朝廷的馬匹,朝廷不會多事,們只需賠償朝廷的損失,再讓開道路即可。”
這位禮部官員顧大人,說話的時候,一張臉是昂起來的,眼睛都快要翹上天了。
不過,這也是朝廷官員的通病,遇到一般百姓,能不偏不斜,不擺官架子的官員,畢竟只是少數。
很顯然,這位顧大人,不在其列。
“是們的馬撞到我的馬了,該們賠我的損失才對。”紫煙可不愿意息事寧人,該怎樣就怎樣,朝廷的馬又怎么了?
顧大人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態度這么強硬的民。
一般民眾見到官員,早就點頭哈腰的主動承擔責任,哪里像這名女子,居然要追究朝廷的責任?
這還得了,長此以往,國將不國了。
“大膽刁民,官道上沖撞朝廷馬隊,還巧言狡辯?”
顧大人呵斥了一聲,隨后側過身子對王參將道:“王參將,對這等刁民,必多說,抓起來即可。”
“末將遵命。”王參將一臉很漠然的拱手。
他不在意抓捕的是什么人,只要得到命令,那就直接上前抓人。
王參將手掌一揮,兩邊的兵士,就已經齊步上前。
這等陣勢,要換了一般百姓,早就嚇得腿腳發軟了。
但偏偏他們遇到的是紫煙。
等到兵士們靠近過來以后,他們這才發現,前面的青衣女子手中多了一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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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的樣式很明顯就是隱衛的。
在京城當差的,又有誰不認識隱衛的牌子呢。
隱衛那是皇帝最直屬的,在京城那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一般官員看到隱衛上門,腳肚子都會發軟,比百姓見到官員還要害怕。
從顧大人所在的角度,卻看不見紫煙展現的令牌,他有點不耐煩的開口道:“怎么回事?快點辦完,馬隊還要繼續前進,不能耽擱。”
“顧大人……這……”前面的兵士猶豫道。
“有話快說!”顧大人不耐煩的呵斥。
“顧大人,這位姑娘是隱衛的。”兵士趕緊一五一十的說了,他就是個小兵,這個鍋,他可不背,大人物們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小兵怎么扛的起來。
“隱衛?!”
顧大人忽然一個激靈,就意識到,這事兒不好辦了。
他走了一步,就看見紫煙手中握著的令牌。
果然啊。
那塊令牌,不僅僅是隱衛,還是隱衛里面統領級別才能拿到的。
能到統領級別,那是皇帝的嫡系親信才有的啊,總共也沒有幾塊。
偏偏這個女子居然手中就有一塊,那么她的身份地位能是普通人嗎?
顧大人額頭上已經要冒冷汗了,他趕緊快走了兩步,上前道:“姑娘,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