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門。
牛金牛古安義心頭忐忑,生怕自己被逼迫著對付刀魔。
聽到角木蛟司星洲的保證,心里倒是踏實了一些。
只要不對付刀魔,以及他保護的人,那么別的都好說。
“我們不去挑頭對付駱星辰,我們要借刀來對付他。”
角木蛟司星洲淡淡道。
“借刀?誰肯當這把刀啊。”
在牛金牛古安義看來,誰當這把刀誰就是不要命的傻子。
“可以借的,我們目的不是殺死駱星辰,而是讓他離開此地,發揮不出原有的作用。”
“只要他的欽差大臣被下掉,朝廷派別的欽差大臣是完全沒用的。”
角木蛟司星洲道。
“你想怎么做?”
牛金牛古安義知道司星洲詭計多端,現在就想要聽聽,司星洲究竟有什么打算。
“這把刀……就是大齊的皇帝齊星云,也只有他,才能去掉駱星辰欽差大臣的職位。”
“且待我細細說來。”
隨后,角木蛟司星洲就將自己的打算,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以后,牛金牛古安義豁然開朗。
“你的計劃,倒是有可能成功。”
“能不能成功,這都說不好,但事在人為,總要有人去做是不是。”角木蛟司星洲道。
“我提醒你一句,此事,千萬不要暴露我們出來,否則,后果你知道的。”
“我明白,放心,計劃能不能成功,不能確定,但我們是一定會置身事外的,一切都會顯示出,跟我們毫不相干。”
角木蛟司星洲沉聲道。
牛金牛古安義怕死,他也一樣怕死,這一點上,大哥別說二哥。
礦山上。
云練慶終于得到了較好的待遇。
他的房間,換上了更好的磚瓦結構的屋子,里面居住環境也好了很多。
而從此,他也不需要親自下礦了,而是在屋子里辦公,處理一些文書上的事情。
“怎樣?我們信守承諾吧。”
黑衣人再次出現在他的房間里。
“要我做什么?直說吧。”
云練慶也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的問道。
“很好,你需要寫一些信件,按照這個模式來寫。”
黑衣人取出一疊信紙,最上面的那張,已經寫了一個模式。
大體上就是以云練慶本人的名義,讓附近十里八鄉的鄉紳老爺們聯合起來,向太守府遞送請愿書。
云練慶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姓名,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道:“這些人,聽我的人極少。”
云練慶這還是客氣的說法,依他來看,以前他手掌大權的時候,可能還有一些人追隨他的路子走。
現在,他都成了階下囚,人情冷暖,那些人想躲還怕來不及呢,又怎會聽他的。
所以,準確的來說,愿意聽他應該一個都沒有。
“你不用操心誰聽話,誰不聽話,這些事是我們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寫信,按上你的手印。”
黑衣人已經給云練慶準備好了筆墨紙硯,以及按手印的印泥。
“好,寫信的事,交給我。”
云練慶點頭表示贊同。
他心里卻暗自慶幸。
幸好這次提前就將他們給泄露給駱星辰了,否則這次就成了出頭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干凈利落的寫信,大體上都按照一個格式來,每封信也寫不了多少字,所以進度很快。
等一切都弄完以后,云練慶手臂都酸了。
在他閉目養神的時候,黑衣人離開了房間。
一直等了很久,他才重新睜開眼。
這可是件大事,一定要盡快上報上去。
最近幾日,他也得了一些消息。
對比云家的大長老云英,以及云新老,他覺得自己當真是差遠了。
大長老云英和云新老很早就投靠駱星辰了,現在混的風生水起,比以前的地位還要高。
還有云陽博那家伙,居然也投靠了。
只有他倒霉,犯了錯誤被丟在礦山上。
想起這些,他心里就格外的難受。
這都是兒子云煥的錯啊。
早知道這個兒子是個逆子,當年怎么不把他給掐死在搖籃里呢。
咬牙切齒了一會,云練慶轉念一想,自己好像還不是最慘的。
云家的前莊主云川才是最慘的。
被兒子軟禁在鐵皮屋子里,聽說,連看一眼天空的機會都沒有。
這跟坐牢有什么區別。
想到這個,他心里又舒坦了很多。
林澤城太守府。
衙門前面是一條寬闊的街道。
現在到處都是人。
附近的居民們,看上一眼,就急忙縮了回去。
因為,走在街道上的,都是他們平時認知的大人物。
都是些有頭有臉的老爺們……
要是沖撞了老爺們,后果將不堪設想。
走在最前面的是韋東來。
韋東來身穿錦袍,體型偏胖,走起路來,額頭上都已經有汗水了,雙腿也有些酸痛。
盡管他模樣兒不怎么好看,但他身份地位,可非同小可。
他是林澤城韋家的家主,同時,又是一名真正的進士。
這舉人,在城里著實不少,但進士,可就是稀罕物了。
他的同年,有不少都是東陵書院的大人物,在朝堂之上,位高權重別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批。
他自己,以前當過工部侍郎,只是運氣不好,恰好碰到了虧空案,以至于被牽連,罷職回鄉。
回到林澤城后,他一邊經營韋家,一邊并沒有和朝廷里的好友們斷掉聯系。
以他的身份地位,日子過得自然是愜意無比。
但,最近一段時日,這日子不大好過了。
自從楚西泉太守,在云家莊的試點過后,開始在整個林澤城都推行分田到戶,官紳一體納糧,甚至開征商稅以后,這韋家,大大的吃虧。
在查賬之中,他又查出,韋家有很多的虧空,表面上浮華,里面簡直就是個空架子,這就更加的讓他難以忍受了。
因而,在有心人的拉攏下,他決心挑頭來送這份請愿書。
而以他的名望挑頭,不少觀望的富商鄉紳們,紛紛跳了出來,追隨在他的后面,開始搖旗吶喊。
此時,他正帶著一群人,敲鑼打鼓的向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為了以示真誠,他們幾個領頭的,沒有坐轎子,也沒有騎馬,而是步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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