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縣。頔
十三太保總共有十三人,駱風棠只帶了領頭的那個刀疤男,別的都留在原地。
搬開阻擋道路的木塊,駱風棠上車以后,揮動鞭子,趕著馬車往石家村的方向奔去。
虛羽宮。
封北,米琪,歐陽恒等一行人終于接到了信件。
來自駱風棠的信件第一時間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侯爺在靈泉鄉。”頔
米琪忍不住道。
其實她心里也擔心的很,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那是對駱風棠能力的不信任。
“靈泉鄉嗎?那地方……”
封北話到嘴邊,卻又欲言又止。
“靈泉鄉有什么蹊蹺?”
米琪,歐陽恒等精神陡然緊張起來。
他們其實是駱風棠這次回到朱雀縣的護衛,負責駱風棠的安全。頔
雖然駱風棠是武學宗師,但武學宗師依舊是人類,在江湖的各種詭秘手段面前,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他們要做的就是提前排除掉各種安全隱患。
但現在駱風棠身在靈泉鄉那邊,他們在虛羽宮內,圍攏著山,起碼相隔上百里以上,遠水解不了近渴,靈泉鄉那邊真要有什么麻煩,他們也趕不過去,這樣一來,焦急也就理所當然了。
“靈泉鄉那邊,各種江湖門派林立,那里廟宇道觀也特別多,起碼有上萬座廟宇道觀,因而各種幺蛾子,怪事很多。”
封北手掌放在信件側面,皺眉思索。
他們已經回到了山中基地的包廂里面,這里同樣叫做西樓,總體的格局跟外面虛羽宮總部差不多。
“一萬多座廟宇?怎么會有那么多,靈泉鄉總共應該只有幾十萬人吧,那不是幾十個人就能有一座廟宇?”頔
歐陽恒坐在旁邊,忍不住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幾十萬人,還真有,靈泉鄉,名義上是鄉,實際上那里是朱雀山脈,大河的交界處,算是交通要道,那里聚集的人口跟一個縣都差不多,朱雀縣城的人口還沒那里多。”
封北臉上現出了感慨的表情。
“虛羽宮在整個四象郡,稍微大點的地方就有分部,在靈泉鄉應該也有的吧。”
米琪挑眉問道。
她一直在觀察封北的表情。
從封北的神情來看,他對靈泉鄉肯定很熟悉。頔
“有,我們有分部,當初我想在靈泉鄉那邊好好發展一下勢力,但那邊形勢太復雜,我們最后只維持了一個很小的聯絡點,并未真正發展起來。”
封北嘆了口氣。
米琪心里頓時有數了。
封北說的很委婉,但實際上,潛臺詞就是虛羽宮在那邊吃了虧,所以不敢將勢力觸及過去。
“侯爺在那邊只是稍作停留,很快他會趕回來的,應該問題不大。”
米琪道。
“但愿如此。”頔
許久沒有說話的米安城開口說了幾個字。
這里面最憂心的不是封北,也不是米琪,而是他米安城。
或許跟做了多年的刑名捕快有關系,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駱風棠在靈泉鄉那邊會遇到什么棘手事情,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封宗主,你讓人整理一下靈泉鄉那邊的重要訊息,我們先看一看,看完我們做好準備就去靈泉鄉接應侯爺。”米琪抬起頭。
“好,我馬上吩咐弟子們整理資料。”
封北點頭,很快就吩咐下去。
虛羽宮家大業大,弟子眾多。頔
對于靈泉鄉這種曾經吃過虧的地方,收藏的資料更是極多。
只要封北安排下去,就自有人將一切都整理妥當,到時候送到他們手上即可。
他們等待了一段時間,果然有弟子將相關的資料整理了一下送過來,其實也沒多少,重要的總共就四頁,一些弟子分工合作的抄寫,很快就能處理妥當。
米琪拿到手以后,初略的看了一遍,心下有些驚意。
一萬多座道觀廟宇,大部分規模很小,也就是村子里隨便用土塊木頭堆建而成,還有一小部分是很多年前一代代傳承下來的。
這些聽著挺唬人,實際上也就那么回事。
但其中一些江湖勢力,跟地主豪紳們勾結在一起,倒是著實讓人驚懼。頔
那些豪紳跟門派勢力有時候會合二為一,領頭之人既是門派的門主,又是當地有名有號的豪紳。
往往那些人都有個大善人的名頭。
“柳大善人,王大善人,李大善人,個頂個的大善人,有錢有勢的全是大善人,窮人,百姓就是刁民,這地方簡直爛透了。”
米琪冷笑一聲。
“是啊,爛透了,京城那邊都已經限制了家奴市場,但在靈泉鄉這種地方,居然有極為興旺的家奴市場,據說里面出售的家奴,不僅有大齊人,甚至連草原人,大遼人,食毒人,金發碧眼的雅吉利人,黑乎乎的昆侖奴……幾乎無所不全。”
米安城嘆了口氣。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頔
米琪等人都是愕然。
米安城攤開雙手,有些無奈的道:“我很想說這是我編的,但實際上,真實的情形,可能比我說的更離譜。”
“這都快趕上當年的鳳臺了吧。”
米琪深吸了一口氣。
“那倒不至于,鳳臺里面藏污納垢,隱藏了很多違禁事物,這才被朝廷封禁,他們那些家奴市場,明面上不會有違禁食物,那些家奴一般都是通過正規的渠道獲得的,我指的是大齊人啊,國外的那些家奴,是不是正規,也沒人說得清楚,一般官府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管的。”
米安城也知道當年的鳳臺一事,他是刑名捕頭,能調取一定隱秘級別的檔案。
而普通百姓并不知道,當年在京城那片,有一處名為鳳臺的隱秘場所,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法都能在里面找得到。頔
“那些大善人也有一些明面上的善舉,什么修橋補路的,災年搭粥棚救濟鄉民,也都是有的,但他們動機不純,借著這些善事來斂財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米安城接著道。
“怎么借著善事斂財?”
米琪有些茫然。
但封北摸了摸下巴,了然于心,他作為虛羽宮的宮主,很清楚那些鄉紳們慣用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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