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響,不僅是一品酥隔壁的鋪子里的人,就連這一整條街道上的人都被驚動了。岵
大家伙兒罵罵咧咧,慌慌張張的過來幫著打水滅火。
沒辦法呀,不幫著把一品酥的火災給滅下去,他們都得跟著遭殃,一個都跑不了!
而在這一片混亂過程中,儲秀萍還不忘抽出一點空閑來安排老嬤把無憂,以及其他幾個店里的女孩子轉移到密室去。
“二夫人,那幾個女孩子全都不見了!”
“啥?不見了?怎么會不見呢?”
“不知道怎么不見的,屋子里都沒有人,許是先前大夫人找事的時候她們趁機逃跑了!”老嬤說。
儲秀萍再一次對大夫人恨到咬牙切齒,太壞事了!岵
“那無憂呢?”儲秀萍又問。
先前她分明記得無憂是在屋子里的,被老嬤用迷煙給迷暈了,自己還拎著大夫人進了無憂屋子,站在床前像打量貨物一眼打量了好一陣。
老嬤說:“無憂在屋里,不過還處于昏迷狀態,沒有醒!”
儲秀萍說:“幸好無憂還在,快,把無憂轉移去密室!”
“是!”
老嬤轉身去了無憂屋子,床上確實躺著一個人,被子裹著腦袋。
老嬤沒做多想,俯身上去就準備把人從被窩里拎出來。岵
結果,手感伸過去,一把亮著寒光的匕首就刺向了她的胸口。
老嬤也是練家子,本能的就往旁邊側讓,匕首擦著她腰側過去。
然而,一根鞭子突然纏住了她的脖子。
老嬤雙手抓住鞭子,不能讓鞭子直接勒住自己的脖子,然而,一記鞭腿直接敲在她的頭當頂。
那力度之大,如同泰山壓頂,敲得她天靈蓋快要碎裂,腦袋里嗡嗡作響,眼前也一陣眩暈。
老嬤也不是軟柿子和小綿羊,即使這樣,她還是猛地咬住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后開始了反擊。
床上的人借助著那根套在老嬤脖子上的鞭子趁勢躍起,落到老嬤身后,沒有一點聲響。岵
老嬤轉身,看到對方的模樣,不由大吃一驚!
無憂?
白天那個笑得一臉無邪,像一張白紙般傻里傻氣的女孩子?
好厲害的身手!
老嬤用力低吼了一聲,像一頭野獸撲向了駱寶寶,兩人打在一起。
駱寶寶雖然練的拳腳功夫都是像駱風棠那種大開大合的,但是,請別忘記了她的娘是楊若晴。
楊若晴教她的那些功夫,都是近身搏斗,以前她只以為這是因為娘是女人,所以招式偏向取巧和四兩撥千斤。岵
但是這會子跟老嬤交上手,感受到對方的招式狠辣之后,駱寶寶明白了,原來娘教她的招式就是專門用來克制老嬤這種狠辣陰險的招式的。
一開始幾招駱寶寶是以防御為首,目的就是看清楚老嬤的套路。
等到看明白之后,她轉換了招式,用楊若晴教的那些來對抗老嬤,一下子,老嬤就被克制得死死的。
老嬤跺腳,掃向駱寶寶。
駱寶寶提前就有預知,輕盈一跳不僅避開了老嬤藏在鞋頭的刀片,同時還躍到老嬤身后,一掌拍在對方的后背!
老嬤悶哼了一聲,身體往前栽倒在床,駱寶寶飛身而起,在半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后,一記風神腿重重壓在老嬤的脖子處。
老嬤徹底暈厥過去。岵
駱寶寶將老嬤手腳捆綁起來,然后扔到床底下藏好,再接著,她趁亂從屋頂離開了這里……
清水鎮郊外一座廢棄的磨坊里,墻角草堆上縮著四五個女子。
這些女子的年紀清一色不超過二十歲,她們披散著頭發,抱著膝蓋,擠在一起,縮在角落里,一個個惶恐不安,嚇得頭埋到膝蓋里都不敢抬起來。
有人抽了把凳子坐到她們面前,說:“你們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救你們上岸的人!”
但是這些女孩子聽到這人的聲音,卻都沒敢喜極而泣,相反,她們更加害怕的縮成一團。
見此情景,說話的女孩子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跟旁邊的女子說:“姑姑,咋整?她們好像被嚇到麻木了,都不敢相信我的話。”
紅袖說:“這些女孩子長期被儲秀萍她們折磨,早就對人,尤其是對女人,失去了信任。”岵
駱寶寶說:“那可咋整?咱可是費了好一番勁兒才把她們從鋪子里帶出來的,總不能這樣帶出一堆廢人吧?”
這還指望著從她們嘴里問出點啥呢,可這一個個,嘴巴緊得很,先前就已經問了好一陣,紅袖姑姑也問了好一陣。
“急不來,給她們一點時間吧,”紅袖說。
“現在,我們需要回去了,不然就露餡兒了。”紅袖又說。
駱寶寶點頭:“好,那邊的火勢應該撲滅得差不多了,咱正好趁亂回去。”
至于這里,駱寶寶不用擔心,這趟雖然她和紅袖姑姑是喬裝先行下山的,但是后續的小女兵們也都過來了。
這倉庫附近,她們都在把守,倉庫里面這幾個被營救出來的女孩子,人身安全也能得到保證。岵
鋪子里,一番兵荒馬亂的忙活之后,火勢基本被撲滅了,但是這前屋后院,早已糟蹋得不像樣子。
大家伙兒一個個面臉黑煙,站在你面前,分不出男女,靠聲音分辨都不好使了。
因為這滾滾的濃煙嗆得大家伙兒喉嚨里都像卡了半斤棉花,說話像是被鬼扼住了喉嚨。
因為失火,所以街坊鄰居大半夜都都過來滅火,等到火被滅下去了,這儲秀萍少不得被一大群人圍在中間,各種責怪,數落,譴責。
而且,就連保長都過來了!
“到底咋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燒起來?這太危險了,差點引起人命,你是這里的掌柜,這事你必須給個交待!”
保長黑著臉往那一站,周圍亂哄哄的都瞬間安靜下來。岵
然后,儲秀萍耷拉著腦袋,被人推到了保長的面前,而儲秀萍也不是省油的燈,過來的時候還不忘把大夫人也一塊兒拽了過來。
“你拽我做啥?這是你的鋪子又不是我的!”大夫人很不情愿,但掙脫不開呀!
于是,兩個滿臉熏得漆黑,頭發蓬亂的女人一起出現在保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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