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尸腦蠱丸?
一聽到這種藥的名字,駱星辰立刻想到了淵龍組織,以及太上魅伶紗。
這么多年,很多人和事,他都有所遺忘,但太上魅伶紗,淵龍組織,他是怎么都不可能遺忘的。
淵龍組織,那是當年地下潛伏最厲害的組織,甚至能左右大齊的朝堂。
當然,現在的淵龍組織早已不復當年,整體上已經沉寂下去,沒有鬧出什么幺蛾子。
但駱星辰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淵龍組織什么時候重新露出水面,都是說不準的事。
三尸腦蠱丸,正是太上魅伶紗用來控制人的丹藥,按理說,應當是淵龍組織特有的,現在居然天網組織也有……兩者會不會有什么聯系呢?
“天網組織的太上,想的很周密啊。”
駱星辰感嘆道。
天網組織能潛伏那么多年,一直存在,不是什么幸運,而是他們組織足夠嚴密,也足夠謹慎小心,不該做的事情,超出組織能力的事情,都是不會做的。
“百密一疏,太上用各種手段來控制屬下,就已經有漏洞了,沒有人心甘情愿被控制。”白蘇榭正色道。
他現在說的話,都是他以前絕不會說出口的肺腑之言。
“用小先天金丹晉升的宗師,也未必都那么迫切想要彌補缺陷吧,就不能全部使用三尸腦蠱丸控制嗎?”
駱星辰問道。
“不行的,三尸腦蠱丸只對宗師已下有用,一旦晉升宗師,那種藥丸完全失去了效用,因為宗師使用的先天內力,外在能產生立場,內在就免疫各種奇毒,幾乎沒有什么毒素能輕易毒死宗師。”
白蘇榭道。
“你說的這些,我會拿去跟他們商議,成還是不成,到時候都會派人告知。”
駱星辰道。
送走了白蘇榭,駱星辰當晚就找到了三位前輩宗師。
鷹王,刀魔以及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
這三位當中,年紀最小的是鷹王,但氣勢功力不比刀魔,鮮于仲差多少。
駱星辰將白蘇榭的計劃,想法盡數說了出來。
現在制出白蘇榭的是三位宗師前輩,那么拿主意的還得是他們才對。
“依我看,此事可行,但需要我們跟隨一起前去,這樣才不會讓開陽脫離掌控。”
刀魔眉梢挑起。
“我們一起去倒是沒問題,但我們不可能長期待著。”
鷹王皺眉,他宮中事務繁多,不可能有那么多時間。
“根本不需要太長時間,我們只要確認開陽白蘇榭可靠,就行了,你還想一直跟著啊,咱們又不是保姆。”
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晃動著扇子,盡顯瀟灑之態。
三名宗師武者,最樸實無華的反倒是刀魔,他只穿了一身黑衣,只要不施展刀術,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行,那我們就走一趟好了。”
鷹王最終點頭同意了。
天網組織太過嚴密,他們也很想弄清楚天網組織。
畢竟,天網組織這種殺手組織,實在是個毒瘤……
他們自己有宗師實力,倒是不畏懼被刺殺,但誰還沒有個親朋好友呢,真要上了天網組織的任務名單,又該怎么去防?
只要是正常人,都厭惡天網組織,除非那個人本身就是殺手。
既然三位大老都同意此事,駱星辰便派人告知白蘇榭。
最終跟隨白蘇榭一起去天網駐點的名單,由米琪拍板,很多隱衛混跡在其中。
第二日清晨。
數輛馬車從后門緩緩離開。
“白先生,我們這樣跟過去,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米琪本來是不想來的,她擔心自己會被人認出來,畢竟,她作為隱衛副統領,已經在外面的很多組織里都是掛了號的。
“認出來又怎樣,我們天網組織的成員,守口如瓶,互不打聽,本來身份就千奇百怪,誰都不能質疑誰。”
“我們認人,從不看臉,只看身份牌子,正好我在一處隱蔽場所藏了很多空白身份牌子,我們過去,一人拿一塊就好了。”
白蘇榭坦然自若,根本沒把米琪的問題當成問題。
“這么草率的嗎?不需要什么儀式?”米琪有點愣住了。
天網組織這么嚴密的組織,怎么收人這么草率?
“天網組織,想進很難的,因為要通過當地負責人的考核才行,而當地負責人一般都是宗師擔任,他們不會輕易放人入組織的。”
“但那是其他的負責人,而宜州這里,我做主,我說讓誰進,誰就能進。”
白蘇榭微微一笑。
天網組織一個大區的負責人,權力就是有這么大。
以前也沒有白蘇榭這樣的先例發生。
“好吧,這一塊聽你安排好了。”米琪道。
既然選擇了執行白蘇榭的計劃,那就只能跟著走了。
反正出了什么問題,都會有三大宗師來承擔。
她只要保命即可。
“前面就到了。”
前方的院子,就是白蘇榭的一處秘密住處。
這些他都沒跟女兒說過,甚至女兒白凌曉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名頂級殺手,她一直以為自家父親是一名有點武功的普通文士。
眾人跟隨著白蘇榭進入院子。
跟隨米琪一起的還有五名選出來的精英隱衛。
三名宗師沒有跟隨,他們等候在馬車上面。
進入屋子里,很快白蘇榭從偏房里端出一只大箱子。
打開箱子的蓋子,他隨手抓了一把放在桌上。
“這些都是特制的令牌,天網總部使用特殊的手段,將一種香氣跟木頭結合在一起,凋刻成的牌子,上面是數字編號,你們隨意挑選。”
白蘇榭道。
米琪翻看了幾塊令牌,上面的各種編號,也都很隨意。
“隨便拿一塊吧。”
至于白蘇榭說的特殊香氣,反正她沒有聞出來。
“我怎么聞不到香氣?”其中一名精英隱衛,忍不住問道。
“這香氣不是給人聞的,是給鳥聞的,每個大區分部都有總部送來的怪鳥,那種怪鳥能感知到那種特殊香氣,它們會提出預警。”
白蘇榭解釋道。
“什么怪鳥?”米琪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等你們到了,看見那只鳥,就明白了。”白蘇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