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州小空間。
“不僅小空間的開啟鑰匙是藥王鼎,這處密室的開啟,也是因為藥王鼎。”
“這里有一種陣法,能夠識別藥王鼎。”
白蘇榭道。
“假若藥王鼎被他們對頭拿到了呢?不就將整個宗門關鍵之物,盡數奉上。”
米琪提出了一個疑問。
“或許對頭不能讓藥王鼎認主吧,具體的我不清楚。”
白蘇榭站起身來。
“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物品,都收攏起來。”
“對了,白先生,書卷上寫沒寫怎么離開此地?”米琪問道。
“這個要問你啊,書卷上寫著,拿到藥王鼎就能開啟出入小空間,藥王鼎是鑰匙……”
“沒別的說法嗎?”
“沒有,我仔細尋找過了,涉及到出入小空間的語句,也就那些,沒有更多。”
書卷上那么些,但米琪一頭霧水,她的確是藥王鼎的主人,但怎么使用藥王鼎開啟關閉小空間,她毫無頭緒。
小空間里雖然靈氣充足,但她不可能長久待在此地,外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去別的地方轉轉。”
大約半個多時辰。
兩人已經初步將整片區域搜索了一番。
表面上已經沒有太多重要的物品,但本身這處小空間就已經是最大的收獲,如果能穩定開啟進入的話……
“也許出去的地方,就在外面的廣場?”
米琪忽然想起來她收走藥王鼎的地方。
以前生活在小空間里面的宗門門人們,他們出入宗門最合理的地方,應該就是那處廣場。
他們只顧著搜索后面的區域,卻忽略了最起初的地方。
米琪一路走到廣場,這里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除了這片建筑群以外,圍攏在外面的是一圈周天星辰迷陣,米琪根本不懂陣法,她知道自己走不出去的。
如果這處廣場出不去,麻煩就大了。
“這里應該能出去。”
米琪站在凹槽的地方,她閉上眼睛,感覺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作用在四周。
“我不需要放下藥王鼎,就能溝通了。”
因為她是藥王鼎的主人,只要和那股力量建立聯系便行。
等她閉上眼睛,身體如同浸透在水里面一般,沒多久他和白蘇榭眼前一花。
他們出現在一處山林之中。
“出來了。”
米琪只需要深呼吸,感受到稀薄的靈氣,立刻明白,他們已經成功離開小空間。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米琪臉上浮現出笑意。
“什么好消息?”
白蘇榭還在查看著四周。
“好消息就是,以后我們可以隨意出入小空間,不需要去那個遺跡。”米琪笑了笑。
“還有這等好事!”白蘇榭驚喜道。
“除了那個,還有別的好消息呢。”
“我可以帶別人一起出入,只要距離那處遺跡不太遠就可以了。”
“不太遠是多遠?”
“宜州范圍內吧,都是可以的。”
米琪道。
這次的收獲實在太大了,目前來說,米琪獲得了一處小空間的使用權,只要她不轉讓藥王鼎,小空間的開啟與否,都掌控她的手上。
“別忘了,我們還得到了藥王宗的典籍。”
白蘇榭提醒道。
那些典籍,全都放在那位老者的身邊。
他們沒有時間去仔細檢查,等到得空的時候,再進去也不遲,尤其是米琪現在可以隨意出入。
“其實,并不是隨意出入,每一次出入,都要消耗我一多半的內力。”
米琪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她神色有些古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一點代價都沒有不合理啊,這么一來,就合理了。”
白蘇榭道。
“也就是說,我不能連續兩次出入,要進一次,必須補滿內力,讓精氣神恢復……”
“這還僅僅帶一個人出來,我懷疑帶更多的人會消耗更多的內力,恐怕我最多最多只能帶兩個人進入。”米琪道。
“那還是只帶一個吧,寧可慢慢來穩妥一點。”
白蘇榭已經取出一只羅盤,調整方向,他曾經在十萬大山里面待過很長時間,而且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走出這種地界完全難不倒他。
兩天后……
“這里是青翼河防線?我們來這兒了啊。”
米琪望著眼前的滔滔江水,不禁露出驚愕的表情。
“還真是青翼河防線。”白蘇榭望了一眼四周的地形,確定此地的位置。
“我們現在是回宜州城?還是直接找欽差去?”
白蘇榭口中的欽差就是駱星辰。
“去找駱星辰,我們正好參與大戰,不知兩邊人馬有沒有交戰。”米琪立刻做出了決定。
“好。”白蘇榭點頭。
青翼河旁邊,連綿的臨時營地,已經初步建立起來。
楊偉奇背著雙手望著對面。
“道長,對面不簡單啊,他們這是故意引誘我們過去。”
對面兩側都有角樓矗立,有士卒在沿江巡邏,從這邊看,能看見對面的士卒兵力不多,要是一波沖過去,很有可能會占領對面的小碼頭。
但楊偉奇并未讓人使用舟船沖鋒,而是扎下營帳,穩扎穩打。
“但如果我們不過去,我們此次恐怕會無功而返,王上那邊可能交待不了。”水離子皺眉。
“道長,我這個人,一向認死理,我寧可無功而返,也不會將將士們的性命不當回事,他們都是我的手足兄弟,全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楊偉奇淡淡道,語氣中帶著堅定。
“正好給了王上借口,他會罷黜你的職位,收走鋼刺軍的軍權,別小看王上,他是一手爬到這個位置的,當年他年輕時候,最不得寵,是邊緣化的那個。”
水離子道。
“我能怎樣?我沒得選,道長,你說我該怎么辦?”
楊偉慶有些苦澀。
“找個機會沖鋒吧,一直這樣對峙等待,還是不行。”水離子建議道。
“道長你也知道,宜州的主力軍就埋伏在附近,大概的位置你們都探明了,真要沖鋒,我怕我們會有去無回。”楊偉慶搖頭道。
“貧道總有種預感,一直這樣等待下去,或許不是什么好事,也許會有別的壞事會發生。”
水離子將手中的拂塵搭在手臂上,她的面容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