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音眉頭一皺。
她剛剛在永和宮正準備小憩,就聽見宮女匆匆的跑進來,說冉小玉在大鬧壽安宮,還要動杜選侍。
一聽這話,她就坐不住了。
雖然冉小玉只是個小宮女,但畢竟是壽安宮的人。
匆匆趕來,發現司南煙竟然也在。
她問道:“怎么回事?”
司南煙和冉小玉一看到她來,急忙也過來行禮,而杜思瑤不等他們開口便搶著說道:“皇后娘娘,這是皇后娘娘賜給妾的新春貢品,可是——東西到妾手上的時候,已經弄壞了。”
“什么?”
許妙音低下頭去,看見杜思瑤奉到自己面前的那只盒子。
里面的鼻煙壺,可不是碎得稀爛!
她臉色一沉:“這是怎么回事?”
杜思瑤立刻指著司南煙和冉小玉:“是他們弄壞的!”
許妙音抬起頭來,看向了他們。
冉小玉立刻上前:“皇后娘娘,奴婢沒有。”
“你還敢說你沒有?!”杜思瑤怒道:“若不是你們,那東西到我手上怎么就是壞的?難不成你要說,是皇后娘娘把摔碎的鼻煙壺放到這個盒子里賜給我嗎?”
一聽這話,冉小玉的臉色都變了。
她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皇后娘娘……”杜思瑤哭著跪在許妙音的腳下,哀戚的說道:“妾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才被貶斥,這些日子,妾在壽安宮中面壁思過,安分守己,從未想過要害任何人。”
“可是司南煙和冉小玉,他們之前就跟妾有過節,一直想要報復妾。”
“如今,看見妾勢單力孤,他們就捧高踩低。”
“剛剛,冉小玉甚至還要對妾動手!”
“什么?”
許妙音驚了一下,杜思瑤急忙對著小珍使了個眼色,小珍立刻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淤青:“皇后娘娘請看,剛剛冉小玉要對選侍動手。”
“是奴婢攔著,她就對奴婢動手了。”
許妙音的眉頭都擰了起來,而這時,旁邊響起了吳菀冷幽幽的聲音:“哼,好個惡毒的奴婢。”
大家都轉過頭去看向她。
只見她冷冷的說道:“就算杜選侍被貶斥,她也終究是選侍。”
“豈能讓一個奴婢欺到頭上?”
“毀壞貢品,以下犯上,”
她說著,看向許妙音:“皇后娘娘,這宮中,未免太沒有體統了。”
一聽到她說這話,南煙的心里更沉重了。
從剛剛一進到壽安宮,看到冉小玉跟小珍動手,她就知道出事了。
貢品損毀是一回事,可是最為奴婢敢在春禧殿動手,這是以下犯上,這又是另一重罪。
許妙音低頭看著冉小玉,沉聲道:“冉小玉,你可知罪?”
“我——”
冉小玉咬緊了下唇。
這時,南煙忙說道:“皇后娘娘,這件事只怕還要查清楚才好,東西未必是冉小玉弄壞的。”
吳菀看著她,冷笑道:“當然要查!”
“東西,的確未必是冉小玉弄壞的。”
“可是——司南煙,這件事若是跟你沒關系,你至于跑到這里來嗎?”
“難道,真如杜選侍說的,東西,就是你弄壞的?”
“為了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