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她倒是不害怕,只是微微的戰栗著,尤其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咬了一口,頓時整個人都縮了一下。
“你好大的膽子!”
祝烽用牙尖輕輕的嚙咬著她細嫩的耳垂,道:“竟敢惹朕生氣!”
南煙的聲音都在發抖:“奴婢……”
“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
“不,不知道……”
“罪加一等!”
說完,緊摟著她腰肢的那雙手更用力了一些,南煙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鑲嵌到他的身體里了。
然后,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哎唷!”
雖然在倒下去的一瞬間,祝烽轉了個身,讓自己墊在下面,可南煙跌在他身上,還是哼了一聲。
他的胸膛那么硬,還不如倒在床上呢。
可這一聲哼唧,卻讓祝烽的呼吸更很重了一些。
他翻個身,將南煙壓在身下,就好像老虎把一只小兔子壓在爪子下面一樣:“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不……知道。”
“不知道?”
祝烽一咬牙,突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哎唷!”
“這回知道了嗎?”
“知道了沒有?”
每問一句,就在她的耳垂上,脖子上,甚至鎖骨上咬一口,又痛又癢的感覺讓南煙不斷的掙扎不斷的笑。
兩個人在床上翻滾了好一會兒。
等到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南煙的臉都紅了。
拼命的討饒:“知道了,我知道錯了!皇上饒了我吧。”
祝烽這才停下來。
將她壓在身下,惡狠狠的問:“哼!錯哪兒了?”
南煙頭昏腦漲,氣喘吁吁的道:“應該陪著皇上,不應該陪著別人。”
“還有呢?”
“還有……?”
這一回,她是真的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了。
只能軟語央求:“什么都錯了。”
“皇上別再罰我了。”
“疼……”
聽見她可憐兮兮的話語,祝烽沉沉的出了一口氣。
低頭看著她,衣衫凌亂,一邊的衣裳也耷拉了下去,露出纖細的肩膀,和大片白皙的皮膚。
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喘息著看著祝烽。
這幅樣子,看得祝烽下腹一緊。
而南煙,在喘息中,也感覺到身上的人呼吸越來越沉重,目光里的溫度也越來越熾熱。
被那樣的目光盯著,她不由得就有些緊張了起來。
兩個人越靠越近。
呼吸和心跳,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連著,漸漸的,連心思似乎都在這一刻相同了。
她能感覺到他這一刻的焦灼。
他也能感到她這一刻的瑟縮。
不知過了多久,祝烽慢慢的俯下身,在她的唇邊吻了一下。
只是輕輕的一啄,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輕,更淺,但不知為什么,這一下卻像是點燃了什么火花,甚至都能聽到“啪”的一聲響。
南煙的身子頓時就戰栗了一下。
臉紅得要燒起來了。
祝烽低頭看著她,輕輕的將她凌亂得,散落在臉頰上的頭發撩開,柔聲道:“朕,真希望那一天早一點到來。”
“朕想要讓你,成為朕的女人。”
“那樣,你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屬于朕,陪在朕的身邊。”
“朕,快要等不及了。”
南煙立刻就明白,他說的,是冊封的那一天。
其實,也就只剩幾天了。
可是,對于相愛的兩個人來說,想要靠近,卻又無法靠近的折磨,一天都比一年更漫長。
但他的焦灼,南煙完全明白。
想要擁有對方的那種渴望,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有。
她伸出雙手,輕輕的攀上他的肩膀。
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健的心跳聲,輕輕道:“皇上,這樣想的,不是你一個人。”
“但,我一點也不著急。”
“因為,如果等待的是幸福的話,那連等待,也是幸福的。”
聽見她這么說,祝烽有些焦灼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的確,不是人人都能這么幸運,知曉自己離幸福越來越近,清楚幸福來臨的每一個腳步。
南煙輕聲道:“有的時候,我都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夢。”
“真怕什么時候,夢就醒了。”
說著,她又有些戰栗。
過去十幾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讓她的內心,身體,都飽受煎熬。
那個時候的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這樣的幸福。
看著她茫然,又小心翼翼的樣子,祝烽一顆心也軟了下來。
他抱著她翻了個身,靠在床頭,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前。
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輕撫著她的長發,他柔聲道:“當然不是夢,是真的。”
“就算是夢”
南煙抬起頭來看著他。
祝烽也低頭看向她,笑道:“朕也會跟你一起。”
南煙一笑,用力的抱緊了他。
就這樣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南煙很晚才醒。
大概是因為前幾天一直在照顧冉小玉,沒睡哈哈,難得有這樣漫長平穩的睡眠,她睡得非常的舒服。
一整晚,她都好像身處在一個非常美妙的夢境里。
而等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雙在夢中一直伴隨著她的眼睛。
祝烽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看著他。
南煙的眼中還帶著一點夢境里的霧氣,有些茫然,又有些無辜,傻傻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說話。
祝烽深吸了一口氣,一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在她還陷在夢中,有些醒不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吻住了她。
“唔”
一瞬間,火熱的吻吞噬了一切。
南煙仿佛清醒了過來,但立刻,神智又在祝烽滾燙的擁抱和熾熱的親吻中潰散。
她說不出話,甚至沒有力氣做任何動作。
只軟綿綿的在他的身下,接受他的每一次侵襲。
男人在早上,總是勃發的。
祝烽從來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畢竟出身行伍,他的意志力,如鋼鐵一般。
可是碰到這個小女人,才發現,原來所謂鋼鐵般的意志力
不堪一擊。
只聽著她細碎的呻吟,甜膩的呢喃,甚至感覺到她凌亂的衣衫中露出的雪白的肌膚,在手掌下微微的瑟縮,他就已經快要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