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下子吻上了她的。
“唔——!”
南煙猝不及防,整個人被他一把裹過來,壓在身下。
可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唇舌已經完全淪陷,這幾日的刻意疏離,反倒讓這一刻的欲火更加熾熱,祝烽一伸手,便將她整個人都收進了自己的懷里,用力的揉搓著她綿軟的身子。
“皇上……”
南煙喘息著,卻又不自覺的開始迎合。
她從來不是一個任人予取予求的女人,但面對他的時候,卻往往有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柔順。
或者說,需要對方的人,不止是他一個人而已。
一雙綿軟的小手隨著祝烽的探索,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肩膀,原本睡了一夜,衣衫已經凌亂,這個時候只輕輕的一撥,衣衫便如水一般滑落下來。
南煙立刻感覺到了手掌下,那片肌膚的堅硬和滾燙。
還有肌膚下所蘊藏的,澎湃的力量。
但就在這一刻,她突然清醒了過來,眼看著祝烽已經將自己壓在身下,一雙手探入衣衫中,不停的在她的身軀上點燃一簇簇的火焰,她急忙反手推開了他:“皇上!”
猝不及防的被推開,祝烽的臉上還有些茫然的神情,蹙著眉心望著她。
南煙微微的喘息著:“不,不行……”
“不行的。”
她的臉頰酡紅,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涌上了頭頂,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羞赧,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而祝烽,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從她的身上翻身下來,坐到了一邊,低頭看著她:“朕,剛剛忘情了。”
“弄疼你了嗎?”
南煙臉頰如火,卻還是忍著羞怯,輕輕的搖頭。
恨不得有一條地縫讓她鉆進去好了!
太醫已經三令五申的說了好幾次,這段時間一定要禁房事,可她剛剛居然——
也太……
簡直說不出口!
看著她慢慢側過身,一臉恨不得鉆到地下去的樣子,祝烽的身體里雖然也燒得難受,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笑了笑,俯下身去,在她裸露出來的光滑的肩膀上輕輕的一吻。
“是朕不對。”
南煙從有些蓬亂的頭發里抬起頭來,睜大眼睛望著他。
祝烽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不會有下次了,朕一定會忍住的。”
看著他面紅耳赤,耳朵尖都通紅的樣子,南煙也知道這個時候的他絕對不好受,卻還是為了自己,強忍下來。
她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伸手去攬過他的脖子,湊上去,輕輕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皇上……”
“你——”
祝烽像是有些無可奈何的,瞪著她:“你這樣,是要讓朕怎么做?”
南煙笑了起來。
祝烽也無奈的笑了,咬著牙將身體里的欲望強壓了下去,兩個人也不敢再躺在床上,免得走火,都紛紛起身。
南煙站在他面前,幫他穿衣。
祝烽展開手臂,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臉頰還有些殘余的緋紅,一雙小手在胸前忙碌著,將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那情形,讓他想到了昨夜。
但滋味,卻是完全的不同。
祝烽低頭看著她,突然說了一句讓南煙莫名其妙的話來——
“這樣就對了。”
南煙詫異的抬頭看向他:“什么?皇上說什么?”
祝烽笑了笑:“沒什么,繼續。”
南煙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神神秘秘的,問他又不說,只能嘆了口氣,雙手環過他勁瘦的腰身,為他系上腰封。
這一夜,對于有些人來說,很短,不過是一覺游仙好夢。
但對一些人來說,卻是無比的漫長。
如同在地獄中煎熬。
等到天亮,含香和琴兒端著熱水毛巾,走進建福宮的時候,卻看見康嬪馮千雁就坐在床頭,頭發微微有些蓬亂,眼睛里滿是血絲。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臉上,過分的白皙,讓她整個人顯得有些慘白。
好像,這一夜,經歷了地獄般的煎熬似得。
含香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康嬪娘娘,你這是怎么了?”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床鋪,連被子都沒亂一下,頓時明白過來:“娘娘,你一夜都沒睡嗎?”
馮千雁抬頭看了她一眼。
滿是血絲的眼睛,這個時候看起來微微的發紅,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難免心里發毛,含香都給嚇了一跳。
她急忙道:“娘娘,這是怎么了?皇上昨夜不是——”
一提起這個,馮千雁的面色一沉。
她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含香倒也伶俐,立刻明白了過來——皇帝昨晚離開了!
原本看到祝烽跟著馮千雁來到建福宮,而且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他們還歡歡喜喜的,以為這一次一定能夠順利的侍寢,卻沒想到,居然還是沒能成功!
也難怪,馮千雁如此憔悴了。
含香心痛不已,急忙說道:“娘娘,娘娘千萬不要傷心,這——只怕皇上有要緊的事離開的,娘娘萬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要緊的事,離開?”
馮千雁聽到這句話,突然眉心一蹙,發紅的眼睛看向琴兒,說道:“立刻出去打聽一下,昨晚皇上是在哪里歇息的。”
琴兒一聽,急忙應著,轉身跑了出去。
感覺到馮千雁的氣息有些緊張,整個人好像一張繃緊了的弓,眼神中透出了一點狂亂來。
含香只能給她倒了一杯茶來,輕輕說道:“娘娘先喝點水。”
馮千雁接過杯子來,卻沒有喝水,也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琴兒跑了回來。
“娘娘。”
“如何?”
琴兒看著她焦急的樣子,小心的說道:“聽他們說,昨晚——皇上是在翊坤宮歇息的。”
馮千雁的手一抖,杯子跌落到地上,哐啷一聲摔了個粉碎。
含香頓時也擰起了眉頭。
怎么回事?
皇帝居然離開這里之后,又回了翊坤宮。
他就那么寵愛貴妃嗎?
馮千雁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眼中的狂亂漸漸褪去,反倒透出了一點森森的冷意來。
慢慢說道:“給我梳洗。”
“娘娘?”
“我要去見——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