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滑膩的肌膚,還有些痕跡遍布在毯子下面,被掩蓋的肌膚上,如同雪地上的落花,美得令人驚嘆。
一陣燥熱,從身體深處,又躥了起來。
可是今晚,已經好幾次了。
祝烽一邊被自己身體里的火焰焚燒得神魂蕩漾,一邊,又看著懷中疲倦得沉睡著,至今未醒的小女子。
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眼角眉梢,也帶著憔悴。
不可以的……
他心里這樣默念著,仿佛也是要說服自己,伸出從來都穩如磐石,但此刻,卻微微有些痙攣的手,撩起滑下去的薄毯,重新蓋回到南煙的身上。
當毯子蓋上她光滑的肩膀的時候,又如水一般,滑落下來。
祝烽的氣息更緊了一些。
他一只手抓著毯子的一角,終究還是有些按捺不住,低下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烙下一吻。
雖然,是輕輕的。
可是,他忘記了自己的體溫,從來都高于常人,更何況這個時候,五內俱焚的他,指尖上的溫度,都如同火焰。
更何況他的唇,這一吻下去,就像是在南煙已經備受欺凌的肌膚上,又貼上了一塊燒紅的烙鐵。
又燙,又有些舒服……
南煙的眉心微微一蹙,在淺眠中撈回了一絲神智,卻也沒來得及睜開眼,就先發出了一聲模糊的低喃:“唔……”
而這模糊的,帶著嬌憨意味的低語,讓祝烽的呼吸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這一晚,他可沒少聽到這樣的聲音。
每聽到一次,他原本已經已經平息的情潮,就又開始瘋狂的翻涌,折騰得身下這個小女子不斷的哀求,直到她精疲力盡,在自己的懷中失去意識。
而現在,她又——
祝烽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經從薄毯下面伸了過去,擁住她汗濕而纖細的腰肢,一翻身,再一次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這一次,南煙不醒都不行了。
感覺到身上的溫熱,漸漸的開始升溫,變得滾燙了起來,她驀地睜開了雙眼,可神智還沒完全清醒,就看到那張熟悉的,俊美的面孔,正近近的注視著自己。
那目光,仿佛要將自己鎖住一般。
南煙還有些模糊,只下意識的便道:“皇上……”
祝烽聽到這兩字,就感覺頭皮一麻。
“玉……門……”
而當南煙再要說什么的時候,只感覺到他身上那滾燙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住了自己,南煙的話語頓時被打斷,發出了一聲短促的低呼:“啊!”
這一下,她完全清醒了過來。
但,也只是一瞬間。
因為下一刻,她就被祝烽拉進了一個熔巖地獄里,那里面全都是熾熱的火焰,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化;而那一瞬間的清醒,也讓她意識到自己剛剛將要說出什么來,頓時用盡了最后一點力氣和意識,咬緊了下唇。
可越是這樣,祝烽的侵襲越是激烈。
他想要聽到她的聲音,尤其是在她無法自制,發出的如同小貓咪一般嗚咽的求饒聲,更讓他欲罷不能。
他用力的錮緊了身下那細瘦的腰身,讓她除了隨他輕擺之外,不能再做出任何一點逃離的動作,連可能都沒有。
“南煙……”
他沙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喃著:“跟我一起……”
一夜,情熱。
雖然這一夜也花了不少的力氣,但第二天早上,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這鋪滿了整個寢宮的地圖上,也照亮了兩個人緊緊依偎的手臂時,祝烽還是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
他的意識恢復得很快,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這是新年的第一天。
不過自己卻不像過去一樣,早早的去接受朝臣們的朝拜,或者去御書房處理政務,又或者去祭祀祖先。
雖然那些事,他一件都沒有做,現在,卻仍然不想起來。
因為懷中這個小女子,還沉沉的睡著。
看來,昨晚是累著她了。
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孤枕難眠,想要靠近,卻又生怕驚著她,以至于他一個皇帝也過得清心寡欲,終于在昨夜,得償所愿。
又怎么能不讓人激動萬分呢?
所以,他當然會有些難以自制了。
皇帝,也是人嘛。
想到這里,他又小心翼翼的低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蒼白的小臉,南煙眉宇間的倦色,比昨夜更深了一層,眼角都有些發紅,是真的累壞了。
不過,也不能全怪自己不是嗎?
是她先動口的!
昨夜,原本是打算好好的跟她說說話,最好是能將兩個人所有的心結都解開,哪怕不能夠親近也無所謂,畢竟他也明白,這些日子她受了多少的委屈,還有多少苦楚,是只能壓在心里的。
不過現在,至少有一部分還是——
想到這里,祝烽的眼中蕩起了一絲笑意,嘴角也有些止不住的往上勾起,他低下頭,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這一吻,與昨夜不太相同。
是清清靜靜,溫柔不已的親吻。
南煙也因為太疲倦,睡得太沉,這個時候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仍舊將臉埋在他的懷里。
就這樣看著她的半張臉,祝烽仍然感到幸福不已。
于是,也就這么看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陽光從地圖的這一頭慢慢的移到了中間,祝烽也聽到外面傳來了玉公公他們來回走動的聲音。
不過,玉公公阻止了那些人過來叫自己。
只吩咐道:“今天誰也別過去打擾。”
雖然他這么貼心,但祝烽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一整天都睡在這里,等到不能不起來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的捧著南煙的臉,放回到綿軟的地毯上。
將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然后他,躡手躡腳,在自己的寢宮里也如同做賊一般,走到門口,打開了大門。
玉公公他們急忙上前來:“皇上——!”
“噓!”
祝烽立刻伸手示意,然后輕聲道:“別吵著貴妃。”
眾人立刻閉上了嘴。
祝烽道:“到偏殿去,服侍朕梳洗。”
“是。”
“誰都不準來打擾她。”
“是。”
寢宮的大門輕輕的關上,腳步聲走遠了。
而這時,一直沉睡著的南煙,慢慢的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