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沉沉道:“朕說什么,你應該知道。”
“你為什么要趕薛運走。”
“朕之前跟你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南煙一聽,忍不住冷笑著說道:“怎么,她去皇上面前訴苦了?”
祝烽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她沒有來訴苦,她只是來辭官。可是,對一個原本做得好好的官員突然要辭官這件事,朕自然是要多查一查。”
“免得將來,手下的人一個一個的都走了,朕還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一聽他竟然是為了薛運而責怪自己,南煙的心里也騰起了一點火氣。
說道:“皇上是為了薛運來責怪妾嗎?”
而一聽這話,祝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跟她說東,她說西。
自己問她別的事,她關心的,卻是自己要為了薛運而責怪她。
若她不做這件事,自己又豈會來責怪她?
他沉聲說道:“你先回答朕的問題。”
“至于朕到底是為了她而責怪你,還是因為你做的事而責怪你,你可以自己想清楚!”
他的聲音還算是平靜。
可是,在這高大空曠的永和宮中,他低沉的聲音還是給人一種充滿壓迫的感覺,南煙只感到呼吸都頓了一下。
她咬了咬下唇,說道:“妾讓她走,是為了后宮的寧靜。”
“后宮的寧靜?怎么,現在后宮不寧靜了嗎?”
“皇上難道不知道,如今后宮,已經流言四起。”
“流言,什么流言?”
“關于康婕妤死的流言。”
南煙說道:“就是因為在康婕妤死之前的一段時間,薛運經常去給她看病,所以在她死后,后宮人人都在猜測,她的死可能跟薛運頻繁與她見面有關。”
“甚至,已經有人猜測出她——”
“她什么?”
“她對這位‘薛太醫’產生了私情,所以才被處置了。”
說到這里,南煙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祝烽道:“皇上,妾讓她走,有什么錯?”
祝烽臉色好像黑夜下的海。
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波,可平靜的表面下,卻是暗潮洶涌。
他沉默著看著南煙,那雙眼睛在有些晦暗的光線下格外的尖刻,也格外的亮,好像要直直的看進到她的心里,看穿每一處的陰霾。
南煙原本也在看著他。
可是,在這樣的目光注視她,她也漸漸的感到了一點不安。
不由得,將臉偏向一邊。
而就在她將目光調開的時候,祝烽沉沉的開口了:“南煙,這些話你說給別的庸人聽,那些人也許會覺得你周到又妥帖。”
“可是,你說給朕聽,合適嗎?”
“這些年來,你經歷過多少人和事,你難道不知道后宮的流言該怎么處置?”
南煙的心又跳了一下。
但她還是將臉偏向一邊,固執的不與他對視。
祝烽氣息一沉,直接伸手過去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硬轉過來對著自己,沉聲說道:“你難道會不知道,她留下來,流言才會慢慢的平息;但她一走,流言會更兇,而且,會徹底坐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盛世為凰:暴君的一等賢妃》,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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