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雅氣得,摔了客廳里的花瓶。
“我已經改了,從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已經在盡力改了,可是你呢?”
從她懷孕到生孩子,他什么時候耐心盡過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
一開始借著工作忙不回來,再回來直接在外面和那些狐貍精花天酒地。
她知道,她是因為仕途不順,從而心里有氣。
可是,那一切又不是她造成的,他卻把氣全撒在她身上。
孟如雅摔花瓶的聲響,把家里人都驚動了。
“大半夜的,鬧什么?”秦太太下樓問道。
孟如雅抹了抹眼淚,“他要離婚。”
秦太太一聽,面色瞬間變了。
“你們一個個,全都不想過了是不是?”
大兒子兩口子鬧著離了,現在他們也要了了,小女兒又長居海外直接家都不回了。
“媽,不是我不想過了,是你兒子不想過了。”孟如雅說道。
秦太太掃了她一眼,“你別把自己說得那么無辜,你當你就沒有責任嗎?”
她和傅家那點事兒,也讓他們家丟盡了臉。
這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她根本不想要這樣的兒媳婦。
“我的責任?”孟如雅冷笑,哼道,“他仕途不順,那是大哥大嫂他們害的,是我害的嗎?”
如果不是他們動了心思,要去綁架傅寒崢的兒子,就不會惹來傅家的瘋狂報復。
秦朗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失去了升遷的機會不說,而且備受排擠。
可是回來經商,又非他志向。
秦太太看向神色頹廢的兒子,“當初這婚是你要結的,現在你又要離,你離孩子怎么辦,她才那么小?”
現在想想,她那長子長孫當初是中了什么邪,要趟這攤子事兒,讓秦家落到了現在這地步。
為了這個事兒,老爺子現在都還生著他們的氣。
秦朗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不是我想離,是她自己鬧著過不下去了,一點小事就在外面不依不撓的。”
“我不依不撓的,是你在外面養小三,還怪我不依不撓的。”孟如雅哼了哼,說得好像是她的錯似的。
秦太太沉聲嘆了嘆氣,“好了,非得把這個家都拆散了,你們才高興是吧?”
現在,她真是悔不當初,沒有聽小女兒的勸告。
秦朗和孟如雅不再說話,但明顯誰也沒有氣消。
“秦朗你也收斂一點,小律最近要結婚了,你們別鬧得把他的婚事也攪黃了。”秦太太告誡道。
“他還有臉結婚,當初要不是他鬼迷心竅,家里至于落到現在這地步嗎?”孟如雅哼道。
傅家孩子失蹤的事,最直接的參與者就是秦律他們父子兩個。
可是,卻連累了整個家族。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么樣?”秦太太喝道。
現在秦氏在國內的市場越來越小,只能靠聯姻才能穩住公司了。
“我去睡了。”秦朗不想再聽,起身去休息。
不過,沒有回她和孟如雅的婚房,而是直接去了客房。
孟如雅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滿是悲驚。
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她所夢想的婚后生活,不是這么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