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唔了一聲,身影越過老住持,往湛亭禪房方向走去。
老住持在她身后巴巴跟著,準備說什么,可觸及‘少年’皇帝漫不經心卻隱藏著暴戾的美貌……
住持不免把話都吞到肚子里。
湛亭讓他把他念經七日贖罪的事告訴皇帝,可他不敢啊!
還是由湛亭自己來說吧。
很快仙仙就到了湛亭禪房門口,她一推房門,是從內栓上的。
她挑了下眉,敲了敲門,喚道:“皇兄?”
里面一片死寂。
不,并非死寂,而是在極端的安靜中,若有若無的木魚聲響起。
屋內。
湛亭披著紅衣袈裟,直接跪在冰涼的地面上佛像前,淡淡敲著木魚,念著經。
即便聽到外面的聲音,即便一夜未眠,困擾似乎都未糾纏俊美的僧人。他繼續敲木魚念經,微白的臉色平靜沉默,對仙仙視若無睹。
少頃,沒聽到回應,仙仙便懂了。
他關門,不見她,不理她。
不知是不是昨夜她撩的太狠的緣故?
畢竟,他是個和尚,而她也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的性別。
想了一下,仙仙絕口不提昨夜被打暈之事,低聲道:“皇兄,我昨夜喝醉了,若有冒犯,請皇兄見諒。”
銀河覺得他們娘娘真會說鬼話!明明沒有太醉,起碼所做的事情都在稍微有意識的情況下進行過預判的。
而這興許是‘少年’皇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道歉,如此軟聲軟氣,從未有的。仙仙眼角余光看到身旁的老住持張大嘴巴,似乎可以吞下雞蛋了。
這么驚訝?
她不以為意。
本宮寵夫,怎么啦?
“皇兄我錯了,你開個門,我在外面,冷。”
她扮的一手好可憐。
以這種身份,這種地位,住持暈乎乎的覺得,他們的陛下是不是變了?
然而對此一幕,屋內的木魚聲按著原本的節奏依舊一聲未斷。
不過,湛亭終于給仙仙回應了。
“陛下沒錯,一切都是貧僧錯了,貧僧要在我佛面前懺悔七日,請陛下……放貧僧清凈一下。”
“皇兄沒錯,都是朕錯了,皇兄開開門。”仙仙站在門外,若湛亭再不開,她可能就要派人撞門了。
只是,她沒想過,湛亭竟會如此決絕。
“陛下的‘好意’讓貧僧感到萬分惶恐……若貧僧耽誤了陛下的大業,讓君王在門前軟聲軟語,失了威嚴,貧僧愿以死謝罪。”
聞言,仙仙聽到禪房里匕首出鞘的聲音,甚至于刺破皮肉的聲音!
決絕!
銀河:貞潔烈男!
不僅如此,湛亭還說:“快到早朝時分了,請陛下不要再在貧僧這里耽誤時間,不然……貧僧愿以死謝罪。”
他好像知道威脅她沒用,就用自己來威脅她。
不得不說……
一手好計。
最終,仙仙轉身坐了轎子離開寺廟。
她掀開轎簾,瞥了眼那依然關緊的禪房房門,對銀河淡淡道:“所以,不管從前還是現在,本宮最討厭禿驢了,冥頑不靈,固執己見,不識好歹。”
說是這么說,仙仙卻將珍寶流水似的送入寺廟,在湛亭門前堆了高高的一摞箱子。
并且,下朝之后她再次來到了湛亭的禪房外。
5更,明天見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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