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葉佳期在打電話,沖她擺了個手勢和口型
“葉小姐,該登機了。”
葉佳期點點頭。
“喬爺,掛了。如果可以,再也不見。”
說罷,她關上手機,拿過行李箱。
一番話說完,心口突突直跳。
早上那一幕幕還浮現在眼前,格外清晰,想抹開都不能。
她拖著行李箱出門。
霍靖弈說他是個利益至上的人,為達目的,往往無所不用其極,心狠手辣。
所以,她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如果可以,她也想相信喬斯年,然而他從未跟她交過心。
葉佳期的心里頭茫茫然,無止無休,漫無盡頭。
她看不透那個男人,哪怕是十二年的共同生活,她都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正如霍靖弈說的,她連他的家庭都一無所知。
他也從未對她說過任何。
從未。
“葉小姐,這邊請。”
門外,已經有人帶著葉佳期去登機了。
進入機艙的一剎,她回頭看了一眼機場和地面
這個城市,她生活了十五年。
本來,她就不該屬于這里,離開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傷感。
艙門關閉,飛機起飛。
碧海藍天,白云沉沉。
喬斯年坐在勞斯萊斯里,眉目暗沉,臉色陰鷙。
指節早已泛白,那張棱角分明而陰郁的臉上多了幾分冰寒,猶如淬了冰一般。
車子就停在醫院門口。
陽光照進來,喬斯年的臉色難看的可怕。
很快,一個醫生走了過來。
“喬爺,您要的報告。”穿著白大褂的趙醫生走了過來。
他從牛皮紙里取出報告,恭恭敬敬遞給車內的男人。
喬斯年伸手接過。
他知道結果,看與不看都一樣。
“沒有被第三個人知道?”喬斯年抬頭。
“是,喬爺,報告都是我親自做的。”
“嗯,你回去吧。”
“好。”
趙醫生關上車門,離開。
喬斯年這才拆開牛皮紙,取出里頭做的親子鑒定報告。
從上至下掃了一眼
報告結果沒有什么意外。
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多了幾分幽邃和難以捉摸的冷意。
他將報告重新裝進牛皮紙里,同時裝進去的還有戒指。
手機,震動了一下。
喬斯年蹙眉。
是幾條短信,沒有文字,只有照片。
一張一張翻過。
照片里沒有第三人,還是葉佳期和霍靖弈。
霍靖弈的那輛保時捷他再熟悉不過。
車內,葉佳期靠窗戶閉著眼睛睡覺。
霍靖弈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深情而溫柔,而手撫摸著她的長頭發。
喬斯年的眼中迸發出深沉的壓抑和隱忍,兩只白眼狼。
再次給葉佳期打電話過去,那頭已經關機!
喬斯年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醫院門口,一個躲了很久的女人終于走了出來。
方藍疑惑地眨著眼睛。
這喬爺來醫院干什么?
奇怪,喬爺的身體一向很好,為什么來醫院?
而且,喬宅是有家庭醫生的。
最關鍵的是,她看喬斯年連車都沒有下。
方藍思忖了幾分鐘,悄悄走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