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成績也不上不下的,不算差,也不算好。
差不多就是丟在人群里,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再普通、再平凡不過。
“安安,你會跳舞?”葉佳期眨著眼睛問。
“會一點,不過很久沒跳了。”
“那你跳給我看吧,我還沒有看你跳過舞。”葉佳期很感興趣。
如果可以的話,去國外留學她不會再放任自己任性下去,起碼去學點感興趣的東西,比如跳舞,比如瑜伽。
“你覺得哪個小哥哥好看?等會兒我去邀他一起跳。”寧安擠了擠眼。
葉佳期真得就眨著眼睛在人群里四處找。
這個酒吧偏高檔,來這兒的優質男也不少。
但找了一圈,葉佳期還真沒一個滿意的,搖搖頭:“沒一個看得上的。”
“那就先喝酒,我總覺得會遇到個合適舞伴的。”寧安舉起高腳杯,“碰一個。”
葉佳期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紅酒,抬手。
“叮”一聲——
她們倆都笑了。
聊了大半天還不夠,她們坐在酒吧里又開始聊。
寧安跟葉佳期說了自己小時候的事,葉佳期這才知道,寧安五六歲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她是爺爺撫養成人的。
從小到大也沒有體會過父愛母愛,還好爺爺特別疼愛她,從來不會虧待她。
她的爺爺很有本事,以前是軍隊的長官,年長退休后就居住在國外。
她的父親原本也是商界有名的企業家,留下了豐厚的資產,只可惜英年早逝。
葉佳期聽后唏噓不已,寧安的童年跟她差不多。
寧安還說自己的爺爺和宋邵言的爺爺曾經是最好的戰友,所以嫁進宋家后,宋爺爺也把她當親孫女疼愛。
可惜,她的婚姻并不如人意。
宋爺爺對她太好,以至于她受了委屈都不會去宋爺爺那里說。
宋爺爺年紀大了,禁不住折騰,她不會讓他生氣的。
能解決的,她會自己先去解決,比如離婚。
宋邵言不是她的良人,她也不是他的佳偶。
不過宋邵言吃準了她這一點,平日里折磨起她是毫不手軟。
欺負她不敢去爺爺那里告狀,欺負她遠嫁在京城,欺負她除了爺爺外沒有家人
說著說著,寧安聲音在哽咽。
她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葉佳期聽得心里也難受,陪著她喝。
少了家,就少了支撐的后盾。
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敢怒不敢言,委屈全部吞進心里頭。
在這一點上,寧安和葉佳期很相似。
都是渴望幸福卻又得不到幸福的人。
“佳期,也沒什么,是我矯情了。我歲數也不小了,這些事,我能處理好,你不用擔心我。”寧安抱歉道。
“你別委屈自己。”葉佳期皺眉。
她的眼底是深深的擔憂和無奈。
“不會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等離了婚,我也去國外,不回京城了。”寧安淡淡道,語氣里是淺淺的感傷。
再也不回這個城市了。
一個城市,如果沒有了讓自己留戀的人,那也就失去了留下來的理由。